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輪圓月,墊腳撫他眉間:“王爺,您疼不疼?” 他微微搖頭,“替你挨的,就不疼?!?/br> 她胳膊抬起輕輕搭在他肩上:“奴才只喜歡王爺。奴才對郝曄沒……” 洋洋一縷清風貫耳,撩動了心腸,方才兩人一路走走停停,這會兒一看到了敷華門,這門上跟當下的意境尤為貼切,月華敷在了湛湛的臉上,她臉周一圈雪白細膩的絨毛,名副其實的芙蓉桃腮。 攬了她到門內,檐額遮蔽著,心意相通的吻來的猛烈,“湛湛,只要你說沒有,我就信你?!彼⑽⒋⒅鴨?,“你喜歡我什么地方?” 湛湛輕笑:“我喜歡王爺通情達理,心里的尺寸張弛有度。相信信任奴才,不隨便猜忌奴才?!?/br> 他不是個不經夸的人,而她的話語撥弄得他心神迷亂,看不清她的臉,只覺那雙唇像舒展的花瓣,柔嫩多汁,他的吻像雷霆暴雨前的風,猛烈侵襲。 心底的凍土抽枝發芽,生葉開花,熬過了一季冬,兩人的心間暖化了,只剩下栽培沃土,花萼跟蜂蝶合歡,往更深一層的地步里相處了。 隔著衣衫襤襟擁抱,心里的熱未能完全傳遞給對方,湛湛耳根處有綿薄的香味,似有似無的格外好聞,他嗅了上去,順手拆開了她領間的襟鈕,門外的光亮在她肩窩兒里投出一片月白,照得她鎖骨玲瓏剔透。 “王爺,”她顫聲呢喃,“您荷包頂到奴才了?!?/br> “那不是荷包,”誠親王的熱息摩擦著她的耳根子,“那是我沖鋒陷陣的武器?!?/br> 湛湛聽出這露rou含腥筆畫間的深意,臊得腦子里一窩蛐蛐兒炸廟似的嗡鳴大作。 “王爺不正經,您離奴才遠點兒!”她來回扭著身子,無奈被他牢牢拘著捆在墻上,誠親王一聲喝令,“別動!再動出毛病了?!?/br> 湛湛聽話沒再動了,他壓著她,拿他那根硬邦邦的武器抵著她的腰,滋味不好受,有點兒燙有點兒嗝。 “夫妻之間要坦誠相待,實話實說,之前咱們是這樣約定的,目前也是這般做的,你說是不是?” 大刀捅腰,眼下形勢所逼,湛湛被迫點頭,也不算被迫,他說的話基本忠于事實。 誠親王的側影在黑暗中點頭,“現在有件事情我要同你商量,你我坦白公正的說,各抒已見成不成?” 湛湛又點頭,他停下來,微微醞釀了一口氣道,“湛湛,咱們找時間把那事兒辦了吧?” 湛湛腦子里的蛐蛐兒不僅暢快的叫,還撒歡兒的震翅漫天飛了起來,她借著一點月色,看清誠親王冷峭的面容,難以置信這樣一張看似高情遠致的臉,居然跟她大開葷口,用的還是嚴肅商議的口吻。 “王爺平時上軍機處也是這般葷腔葷調的跟皇上還有軍機大臣們議事的嗎?”她目瞪口呆的問。 “你別轉移話題,”誠親王吁了口氣,“你單說成不成?我眼下有些急?!?/br> 湛湛不大明白他著什么急,“明兒王爺就出發南下了,今晚奴才就在宮里住,哪里還有閑隙?” “你哪里知道爺們兒家的難處?”他發了狠的扣住她的腰,“去福建這程一來一回少說也得三兩個月,你就這么狠心,甘愿讓我苦熬著挨磨么?時間就像海綿里的水擠一擠總會有的?!?/br> 湛湛眨巴著眼睛,“您是說這會兒?”她環顧四周,“王爺您自己瞧這樣的環境像話么?”說著有點想哭,“您只顧自己的一己私欲就要委屈奴才,奴才不想挺地上?!?/br> 誠親王溫言溫語哄慰道:“大婚前我受過指點,不一定要躺著進行,坐著站著均可,地上又臟又涼,你想什么呢?” 她想什么呢?湛湛詫異,“奴才還想問王爺您想什么呢?大婚前宮里嬤嬤沒教過奴才這些,奴才斷不能認同您的這番提議。王爺就這般不體諒人意么?就算……”她語氣嬌羞的喃喃道:“就算要做您說的那事兒,也不該是在這兒,風吹露打的沒個遮掩,還是在人家的地界兒,羞死人了?!?/br> 誠親王握她腰的手漸松,思索著道:“你說的好像不無道理,只是……” 聽見他松口,湛湛忙打斷他的話,拉起他的荷包曳啊曳,“王爺盡職盡責南下,當好皇上交派的差使,奴才等您回來,回來了,再……再說那事兒?!?/br> 這一招搖啊搖的慣用伎倆已經讓誠親王有了戒備,他按住她的手,“別跟我來這套,這回沒用了,再說是哪說?你得說的具體些?!?/br> 湛湛憤憤丟開手,“王爺不懂我一個姑娘家的難為情么?干脆給個痛快話,您說吧?!?/br> 誠親王仰面,眉間掠過一絲殺伐果斷的寒意,“等我從福建回來的那晚上,你洗干凈,在床上等我?!?/br> 湛湛唇口木張著無話可說,為什么誠親王這個人的表面跟內里的差距如此之大,在人前是一個樣,在她面前又是一個樣。 她心里已經默默用他在藏區當差的這段經歷為他開脫過很多次了,外面的花花世界的風光得有多旖旎,活活兒雕鏤出這么一位玲瓏多面的王爺。 見她愣著不說話,他蹙眉,眉毛又牽帶起傷口,疼的不禁扶住額頭,湛湛忙扶住他,“王爺要不要緊,奴才扶你進門里歇會兒吧?!?/br> 誠親王說不用,輕輕抬手把她撂開在一邊,“難不成你還想抵賴?你先答應我,說不定答應我之后,我的傷口就不痛了?!?/br> 得,這回又變出無賴的品相兒了,湛湛沒轍了,蹲個腿,“奴才遵命?!?/br> 他手背貼著額,透過指隙瞧她,“別說,還真管用?!毖粤T一斂襟,衣袂翩躚的往門里進了。 敢情是裝的!“王爺!”湛湛跟在他身后氣的直噘嘴,匆匆系好領間的紐扣,小跑幾步跟上他,“您是屬川劇的吧?一會兒曹cao,一會兒關二爺,您一人就能分飾好幾個角兒,整臺戲都給您一人唱了?!?/br> 誠親王傲慢的仰首,“別提唱戲這茬兒,提就是臺柱兒?!闭f著他停下步子,伸出一只手遞給她,等湛湛牽了,兩人肩繞著肩過了敷華門,從長春宮院內經過。 她突然想起佟答應是在這里住的,誠親王道:“隔壁就是延慶殿,住的近,你在宮里寂寞了可以找她們多聊聊?!?/br> 說到宮里的講究,誠親王給湛湛傳授了很多經驗,特別是關于太皇太后的,“皇祖母喜歡喝木樨湯,晚膳時通常都要來上一碗,早起后要上大佛堂禮佛,每逢五,十,十五驗戲折,月末觀看升平署的學生們排戲,按宮里的規矩,老主子一天三只煙鍋的定例,你勸皇祖母少抽些,她老人家未必肯聽,知道你有這份孝心便好了……” 他零零碎碎給她交待了很多,湛湛知道他放心不下她,這是在教她如何在宮里立足。 她把頭依在他的肩尾,“王爺,西藏是個什么樣的地方呢?那里的風光美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