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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暉斜睨了杜言一眼,然后從杜言身上起來,順帶著把杜言也拉起身,杜言剛剛被白暉折騰得有些腿軟,走得踉踉蹌蹌的,白暉干脆一把抱起他,讓肩膀上一扔,扛著杜言就順著旋轉扶梯上了二樓,把杜言扔進浴室,沖著杜言揚了揚下巴,“洗干凈?!鞭D身就走了出去。杜言赤腳踩在浴室冰冷的瓷磚上,腦子還有些轉不過彎來,這算怎么回事?白暉把杜言丟到浴室里之后,回身走到臥室的床前,拉開抽屜,從里面取出了一把小巧的銀色匕首,手指刮了刮刀刃,黑色的瞳孔慢慢的變成的金色,然后在自己的食指尖輕輕的劃了一下,放下匕首,另一只手緊緊的捏著指尖,直到一滴透明的液體從指尖滴出,被他接在手里,落在手心,變成了圓圓的一粒乳白色的膠體,透過薄薄的外皮,可以看到里面似乎有東西在流動。把那粒膠體握在手心,白暉有了一個決定。明明還是傍晚,天邊的晚霞仍舊火紅,大張卻蜷縮在臥室里最陰暗的角落。室內的所有門窗都緊緊的關著,窗簾也拉上了,他緊緊捏著杜言給他的那張符,渾身顫抖,哪怕雙手都被那張符灼燒得焦黑,他也沒有放開。在寂靜中,突然響起了一陣撕裂聲,大張驚懼的抬起頭,順著聲音望去,只見原本關嚴的門正從外邊被一點一點的推開,從縫隙中,一段段似枯枝樣的東西探了進來,像有生命一般不斷的生長盤繞著。大張下意識的向后縮去,可他身后就是墻壁,再沒有任何地方可以給他躲藏,在樹枝終于來到他面前的時候,大張緊閉著雙眼,雙手用力的揮舞著,想要將那截枯枝揮開,就在他的動作之間,原本被他握在手里的那張符被拍到了那截枯枝上,伴隨著一聲尖利的嘶叫,那截枯枝猛的縮了回去,而那張符也掉在了地上。大張急促的喘息著,撲上去撿起那張符,緊緊的握在手里,再也沒敢松手。第六十一章杜言到底沒敢違拗白暉的意思,在比自己房子都大的浴室里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直到把身上的皮膚都泡得有些皺巴巴,又在浴缸里撲騰了幾下才打算起身,拽過搭在一邊的浴巾擦了擦頭發,不住的在心里腹誹,奢侈啊,真奢侈!這不是人的竟然過得這么奢侈,這還有沒有天理了……這時候,浴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了,杜言明明記得上了鎖的,可他也不想想這是誰家!在杜言還沒來得及考慮好,手里這條浴巾究竟是該圍下邊還是包上邊的時候,白暉拿著幾件換洗的衣物走了進來,看到杜言還維持著剛剛擦頭發的姿勢,光溜溜的站在自己面前,表情變都沒變。一個人和一個不是人的相對靜默五秒,白暉只用眼神在杜言的小身板上掃了幾下,撇了撇嘴角,“太瘦了?!蹦樕系纳袂榭吹枚叛韵霙_上去踹他兩腳。白暉沒理會杜言氣得鼓起來的雙頰,把手里的衣服往杜言身上一扔,冷冷丟下一句,“穿上?!痹捖渚娃D身走了出去。杜言從腦袋上把衣服拽下來,回過神之后的第一反映是自己竟然被嫌棄了?!低頭看看看自己的身板,捏了捏胳膊和肚子,他哪里瘦了?!掉頭想想,白暉嫌棄他瘦也是件好事吧?至少證明這廝也不是不挑食,估計在他養肥之前不會興起咬掉他幾塊rou的念頭。他這算因禍得福?杜言也不知道這詞用在這里對不對,可他仍舊覺得憋氣,他怎么就被嫌棄了?明明他的身高體重都很標準好不好!氣哼哼的展開白暉丟給他襯衫,估計是白暉自己的衣服,這尺寸對杜言來說明顯的大了兩號,瞄到襯衫領口上的標示,杜言又是一陣頭暈,這個牌子,只這么一件,估計就抵得上他半年的薪水加提成了!這什么世道,這還有沒有天理了!白暉正坐在沙發上,手上拿著一疊文件看著,聽到浴室門響的聲音,回過頭,看著杜言穿著他的衣服從浴室走出來,褲腿估計至少折了三折,衣袖也是拖著,杜言正努力往胳膊上挽,可鑒于質料太滑,杜言幾乎是剛挽上就掉下來,白暉支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看著杜言這個舉動,不知為什么竟然覺得此刻的杜言很有趣,有趣得讓他想拽過來抱在懷里好好揉搓一頓,而他也真的這么做了。杜言像個小孩似的被白暉摟在懷里,坐在白暉的腿上,緊貼著背部的冰冷觸感告訴他此刻這個男人正在做些出格的舉動,可他的思想似乎都被那股冰冷的氣息給凍住了,手上依舊維持著原來的動作,只能僵硬的轉過頭,眼珠子定在白暉的臉上,傻傻的問了一句,“你在做什么?”白暉挑了挑眉毛,把手伸到杜言大敞的襯衫領口摸啊摸的,把杜言摸得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他實在不愿意相信眼前這個美人在吃他豆腐,可白暉這舉動不是在調戲他又是什么?!難不成在測試食物的手感!白暉摸夠了,把手抽出來,掐了掐杜言的臉蛋,“張嘴?!?/br>“???”杜言剛發出一個疑問的單音,嘴里就被丟進了一顆不明物體,他警覺的想要吐出來,那顆東西卻入口即化,一股冰涼的液體順著他的喉嚨就流進了他的體內,驚駭的瞪大了雙眼,杜言也顧不上自己會不會惹惱了白暉,一把推開白暉,從他懷里站了起來,雙手掐著脖子就往外干嘔,卻是徒勞,他什么都吐不出來。“你給我吃了什么?!”白暉看到杜言的舉動,確實有些不悅,可一想到自己能夠得到的東西,那股不悅就立刻消失了。好心情的靠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敲了敲膝蓋,嘴角一勾,“好東西?!?/br>“騙鬼呢!”在被喂下那顆東西之后,杜言明顯覺得腹內先是一陣冰冷,之后就是一陣翻攪,他不相信白暉會喂給他什么無害的東西,或者只是開玩笑,他開始感到害怕,害怕這個男人對他做出會讓他崩潰的事情。他只想做個普通人,如果可能的話,他根本就不想和白暉這類人扯上關系,一點都不想!正這么想著,杜言的腹內又是一陣翻攪,似乎有什么活物正在咬嚼他的內臟,他痛得彎下腰去,視線也被流下的冷汗模糊了。緊緊咬著嘴唇,杜言告訴自己不能昏過去,不能向這個男人示弱,在做了那些奇怪的夢之后,他不知不覺的竟然對白暉有了一絲奇怪的情感,或者是憐惜,讓他放松了對這個男人的警惕,以至于竟然忘記了防備,像白暉這種東西,他怎么會覺得讓人憐惜?!白暉見到杜言蜷縮起身體,一雙眸子漸漸失去焦點,卻愈發的明亮,眼神閃了閃,彎下腰,一手攬住杜言的背,一手穿過杜言的膝彎,將杜言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