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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掠食者慣有的蔑視與傲慢。他甚至有種錯覺,這個男人的背后不是一副奔馬圖,而是一張黑色的網,正等待著將獵物緊緊的網住,絞緊,直到被網住的東西再沒有一絲的呼吸。不由自主的,杜言后退了一步,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身邊的劉正成詫異的看了杜言一眼,再轉過頭,卻發現欒冰已經饒有趣味的交叉著十指支在弧線優美的下巴上,紅潤的唇微微啟開一條縫隙,精致的喉結不可抑制的滾動了一下,黑色的眼睛,幽深得讓人覺得似乎要被吞噬進去。只是一眼,劉正成便轉開了目光,他跟在欒冰身邊不短的時間,他明白什么時候自己該聰明能干,也明白什么時候該裝糊涂。“欒總,您和杜先生談吧,我先出去了?!?/br>“恩?!?/br>欒冰發出了一個單音,低沉中帶著微微的輕顫,杜言猛的回過神來,再看向欒冰,已經沒了剛剛那種奇怪的感覺,不由得捏了捏手指,應該是他的錯覺吧?凝神看去,眼前的男人應該是個普通人,應該吧……“那么,”欒冰坐正了身體,俊臉帶笑的看著杜言,長長的睫毛顫動著,在臉上落下兩彎細密的暗影,像是某種蜘蛛結成的網,“杜先生,請坐,咖啡還是茶?”杜言暗地里松了口氣,又鄙視了一下自己剛剛走神以及不夠敬業的表現。這筆十萬塊的單子可千萬不能黃了,那關系到他下個季度究竟是大魚大rou還是縮緊褲腰帶吃泡面度日。房貸還沒還清,杜言仍需努力啊。打起了精神,杜言坐到了欒冰的對面,在秘書送上一杯清茶之后,從包里拿出了隨身的筆記本,開始認真的聽取欒冰對于這款軟件提出的意見。欒冰沒有急著和杜言進入正題,而是用目光緩緩的掃過杜言的全身,微長的發,飽滿的額頭,黑色的眼睛,細膩的鼻尖,粉紅的唇……一直到因為緊張而上下滾動的喉結。看起來很可口。欒冰暗地里下了結論,不可抑止的翕動了一下鼻翼,就是這股味道,香得誘人,讓他有些克制不住的想要將坐在自己對面的那個人抓過來咬上一口,感受一下牙齒透過肌理的那種銷魂。不過,還不到時候。輕輕勾了勾唇角,欒冰拿起簽字筆,漫不經心的轉動著,“杜先生滿二十四歲了嗎?”“???”杜言正打開筆記本,聚精會神的準備記錄欒冰的意見,沒想到會突然被問到這個問題,本能的回答道,“滿了,剛過了生日?!?/br>察覺有些不對,抬起頭,對面的欒冰已經若無其事的敲了敲手指,開始談起了關于企管軟件的事情。是他多心了吧?杜言不敢確定。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在他十二歲那年,也有人問過他相同的問題,那之后,他就陸續的開始碰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盡管從小他就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東西,卻從來沒有這么頻繁的遇到過這種會危及到他安全的情況。就是在那一年,他險些被拉進河里做了替死鬼。就是在那一年,外婆抱著高燒的杜言,在老宅子有些昏暗的堂屋里,跪著燒了一夜的紙錢和香。煙霧繚繞中,杜言退了燒。只是一個晚上,那個一向健康的老人就虛弱得幾乎沒有辦法從地上站起來。“杜言?”聽到欒冰的詢問,杜言猛的回過神,有些汗顏的微微低下頭,他最近走神走得越來越頻繁了,精力也開始有些不濟,養著蘇素,他耗費的精力短時間很難補回來,他學到的那些雖然有用,仍舊只是個半吊子。“你身體不舒服嗎?臉色很白?!?/br>杜言還沒想好該如何回答,冰冷的手指已經觸上了他的額頭。杜言猛的哆嗦了一下,這個男人的指尖怎么會這么冷?這是人的體溫嗎?收回了手,欒冰重新坐到座位上,按下座機,吩咐秘書送一杯熱水進來。“你可能有些著涼了,現在是春夏之交,早晚溫差有些大,最容易著涼了,還是多注意一些為好?!?/br>杜言倏地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明白欒冰怎么會突然對他說出這番帶著關懷的話。他們是一次見面吧,有熟悉到這種程度嗎?欒冰察覺到杜言一瞬間的戒備,盡管杜言掩飾得不錯。好吧,他不著急。他一向都很有耐心。這是他的好習慣,也是本能。作者有話要說:噼里啪啦一聲巨響,欒大boss閃亮登場!雷到了米?第九章總算活過來了。從欒氏出來,一路被劉正成送到門口,杜言才有些緩過勁來,突然有了一種再世為人的荒唐感覺。欒冰這人,究竟是個什么來頭?杜言一路低著頭走到公交站,腦子還有些轉不過彎來。按照常理來說,這么大一家公司的老板,對著他這個小業務,不應該這么“親切友善”吧?杜言承認自己的想法有些功利,可這兩年的業務也不是白跑的,見慣了形形色、色的人,這種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表面上對你親切,沒有一點架子的稱兄道弟,那張面皮低下不知道在怎么琢磨這小子不識相呢。杜言剛入行的時候沒那么多心眼,別人說話十句里他信了七八句,結果三番兩次下來,著實吃了不大不小的幾次虧,今天看到欒冰對他這個態度,心里就有些打鼓。他應該沒什么地方好給人家算計的,可這個大老板究竟在打著什么主意?欒冰給他的感覺很奇怪,杜言能確定他絕對不是個鬼,可他身上那種詭異的氣息又該怎么解釋?杜言不清楚,也想不明白。他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他只是直覺的認為這個欒冰看著他的時候,實在不像在看一個活人。怎么說呢,還真不太好形容,就像是一個饑餓的人猛然看到了一盤噴香的紅燒rou,恨不能三口兩口吞下肚子一樣。這什么比喻?!杜言想想都寒??伤褪沁@么覺得的,那人長得好,笑起來的時候卻讓杜言覺得害怕。就像熱帶叢林里的食人花,越美越危險。坐上公交車,杜言拍了下腦袋,連忙拿出手機給公司的大老板報備了一下今天的情況,說起來慚愧,他進公司這么長時間,直到現在才弄清楚,這個大老板姓王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