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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少跟D達成的交易是什么?”我想起來了在會客室里倆人打的那兩個手勢。“葡萄酒……”我大哥左拐了一下方向盤,車子往我們家的方向開去?!懊绹喜恳患倚【茍龀龅?。這家酒場據說是在南北內戰時就出名了,再加上全手工釀造,所以業內也略有名氣。予陽不知道從哪兒搞來了5支,D以前就跟他要過,這回總算是要到手里了……你別覺得欠了予陽人情,事實上是他欠咱們的人情,要知道凌言可是在他手底下出的事兒……你那邊答應了什么條件才把人帶回來的?”我把和D的對話跟我大哥復述了一遍,我大哥的眉毛立馬挑高了起來,趁著紅燈的間隙一巴掌打在了我腦門上,“林洛見,你耍什么英雄主義?‘陪人過夜’這種話你也敢說得出口?這不是你在酒吧釣男人,那地兒就是一染缸,甭管你多白,落進去一次就得染黑……”我不敢躲我大哥的巴掌,任他一巴掌又重重打在我額頭上。伸手摸了摸腦門,我裝可憐,“疼……”我大哥瞥了我一眼,冷哼一聲。現在想想,當時那句話的確說得太不像話了,怪不得D在臨走時似笑非笑地對我說:“林洛見,你都不知道你大哥把你保護得有多好?!?/br>“‘沒有愛情的人’?”我大哥復述了一遍D的話,“他有什么資格這么評價我?每一個人都對愛情充滿了向往和理想,我只是習慣冷靜地看待感情……”他的唇角嘲諷地勾了起來,“如果是沒有愛情,他犯得著繞了這么大一個圈子賣給蘇南一個人情?”我搖了搖頭,“我都被他繞這么一大圈子給搞糊涂了?!?/br>路口處的紅燈又亮了,我們的車子停在車流中。我大哥輕吁一口氣,“D這個人,一直很聰明——不用懷疑,他如果存了心地想去勾引一個人,絕對不會比你差勁兒?!?/br>……因為我大哥這句話,我差點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哥哥,你這么說是在表揚我還是在表揚他?“……從他手里放一個孩子走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畢竟他在夜色混了那么多年,這點兒權力還是有的??墒?,這是在夜色。如果是在……‘地面上的世界’——他是這么說的吧——D能做到的非常有限。我這么說,你明白了?”被我大哥這么一說,我算是明白了——蘇南和D什么關系,D到底喜不喜歡蘇南,這些問題都跟我沒關系。但是,不管是出于愛也好,還是出于對分手的愧疚感也好,D的確是在我這里給蘇南討下了一個天大的人情。何況,再加上我和蘇南的關系……人在社會中討生活,總會出現各種狀況,有些狀況自個兒扛扛就過來了,有些狀況得憑著人情關系、朋友親戚。我大哥說的對,D的確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放凌言走對他來說是舉手之勞,但是他卻用這件事兒實現了所謂的“利益最大化”。貝少手里的珍藏一下子給了他一多半,還在我這里預先給蘇南留了個人情。如果我和蘇南一直保持著4N9的關系,那么如果他出了什么事兒,我搭把手去幫他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是,如果我們不再是4N9的關系了呢?比如說形同陌路,再比如說割袍斷義。不妨事,即便這樣子的話,蘇南出了什么事兒我還是得去掏心窩子地去幫他。因為,我欠了D這么一個人情。只是,D,你真的對蘇南沒有一點兒感情在其中?到家后,我依然抱著凌言往屋里走。我大哥開了門,問我,“怎么這會兒還在睡?”我費力地摸出手機看一眼時間,“還得倆小時睡呢——要是按照哥你的說法,這孩子離被下藥那會兒才過去了將近4個小時,D說了,他家的迷藥得6個小時才消退……哥,要不咱趁這個時間給他洗洗澡?省得小孩兒醒來了哼哼唧唧地掉眼淚?!?/br>我大哥關上門,倒了杯水喝了口,“隨便。今兒這事兒,我完全是看在這孩子跟你玩兒得比較好的份兒上,才下手趟這趟渾水的?!?/br>我大哥就是這樣,什么話都說的直截了當。要是凌言跟我沒這層關系,他會不會這么上心還說不好——不過,這可是貝少一開始沖哥哥您求救的吧?這話我憋在心里沒敢向我大哥質疑,把凌言放在沙發上,我接過來我大哥手里的杯子就著杯沿喝了兩口,“那大哥你去給他洗去?!?/br>“嗯?”我大哥拿眼睛瞄我。我大言不慚,“你不愿意?那我打電話叫莫離來……”我哥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自己那倆手要它們干嘛?”我頗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這不是怕萬一我洗著洗著給洗性奮了……”林業大人溫柔地沖我笑了笑,“要不要我幫你解決一下性奮?”……哥,你知道不?你這么一笑,倍兒滲人。我大哥院里還有事兒,安排了我兩句,回自己臥室拿了份文件就走人了。別看我跟我大哥耍了那么多嘴皮子,到最后還是我把人家孩子按在浴缸里給沖了沖。洗的時候我一直在想今兒跟D的談話,至于性奮沒性奮,還真沒精力去顧及。就像是貝少對D說的那樣——“給自己留點兒良心”,凌言這孩子就是我的良心。把凌言扔在我臥室的床上,我背靠著床邊兒盤著腿坐在地上,一邊等他醒來,一邊兒做自己的工作。臥室里沒開燈,還拉上了窗簾。唯一的光源就是我膝蓋上的筆記本電腦屏幕。我皺著眉思考怎么寫天寰科技上午的那場新聞發布會——想了想,還是按照最中規中矩的五W模式湊了一篇簡訊。五W——who(says)what(to)whom(in)whatel(with)whateffect至于新聞發布會后那個記者提問的財政問題,一是跟這次發布會的主題不合,二是我們誰也沒有確鑿的證據。半個小時前定的外賣準時送到了——一家粥店的招牌咸粥和幾樣面點。中午沈毅梵那場“全羊宴”實在是膩歪到我了,而且凌言睡了這么一大下午,吃點兒清淡的東西比較好。又等了20分鐘,床上的小孩兒悶哼了一聲。我回到床邊,伸手摸摸他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