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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如果沒我在他眼前就他一個人兒等,這人指不定該怎么抓狂呢……千等萬等之下,公交車才跟一老佛爺似的慢慢了晃過來。我視力頗好地發現車上滿滿當當地擠滿了各色人等,郁悶且絕望地伸出手指戳蘇南,“蘇南sama……托您的福,這趟公交倍兒堵?!?/br>蘇南沉默著看著公交車漸漸駛近,抬頭望了一眼逐漸暗淡的天色,“林洛見,擺在我們面前的有兩個選擇——方案A,等下一趟,但是不知道會不會比這個更擠,需要帶著冒險的精神去驗證;方案B……”話還沒說完,車輛已經進站了。于是蘇總監立馬停下嘴里的話,攬住我的腰推著就往車上擠——“……方案B……已經擠上來了?!碧K南又開始展露他那種故作無辜的笑容,一邊繼續摟著我的腰一邊在洶涌的人潮中艱難地換到車輛中段去。我無語地看著他……AB個毛???都他媽早就決定去擠成沙丁魚罐頭了還得整出來個方案策劃!沒擠過高峰期公交的人們——我強烈建議你們一定要去擠一次——這樣子人生就完整了。這趟車因為是從帝都的郊外開往市中心,發車頻率又低,所以整輛車上擠得那叫一個盛況空前——我瞅著就連蒼蠅都飛不進人縫了。蘇南借著車上人多所以大家都緊挨在一起的狀態,一手摟住我的腰,另一只手抓住車上的橫桿固定住身體。一開始我還矜持地努力保持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但是眼瞅著自個兒抓不住固定身體的橫桿和豎桿,甚至包括椅背……終于認命地扒下來所謂的面子,把蘇南當作扶手抓住來站穩。“啊~小鳥依人吶~”蘇南壞笑。我用鄙夷外帶哀憐的目光無聲地譴責蘇大少,“蘇南,你那YY就不能省???你現在對于我來說絕對沒有你背后那根金屬柱子有吸引力!”蘇南哈哈大笑,“那咱倆換換?我來‘依依’你?”……于是,無視他吧——此人臉皮是那種硬撓都出不來白印兒的。秋天的天色,從黃昏到夜色的轉變非???。半個小時前還有夕陽的殘光,現在已經能從天邊看到微星了。公交車上的人來了又走,上了又下后,已經沒有一開始那么擁擠了。蘇南并肩跟我站在一起,手指指著窗外,“林洛見,你開車的時候,會注意到路邊的燈光嗎?”這時候,公交已經駛進了四環,各種高樓大廈上燈光閃爍,在黑沉沉的夜幕映襯下顯得尤為耀眼。我搖了搖頭,“開車時注意力得放到路況上去吧?哪能亂瞅?”蘇南點點頭,“我也是??墒?,其實城市里的燈光都是有故事的——加班的,等人的,休閑的,聚會的……”我驚愕,不顧周圍人會用什么眼光看我們,伸手就去撈摸蘇南的腦袋瓜子,“怎么了,哥哥?咋突然文藝到連我都覺得該發抖的境界了?”蘇南勾著唇角任由我用手背輕觸他的額頭,“林洛見,我剛回國那會兒,沒有買車,住的地方離公司很遠——你知道S市那能跟神舟飛船相比的房價飆升速度——每天從公司回去都因為加班太晚趕不上班車,然后只能晃晃悠悠地坐公交回去,一邊看著滿大街熱鬧繁榮到不行的燈火,一邊考慮手底下的程序設計……”我沒有說話,聽蘇南用一種調侃的語氣講以前的事情——更沒有多嘴去問他為什么沒向家里尋求幫助。只要聽就好了。蘇南長出了一口氣,“……后來買車以后,發現在車里看外面的燈光,怎么著都少了當時的那種感覺——今兒跟你這么一擠,嗨……你還甭說,真找到當時那種小心情了?!?/br>我大樂,“怎么著???少爺你這叫憶苦思甜?”蘇南也樂了,“瞧你這張嘴——”他換了一下手調整一下身體的角度,稍稍替我擋一點兒背后擁擠的人群,“我這個啊……叫‘奮斗’?!?/br>……太逗了,這孩子……正在這兒樂和到不行,蘇南突然往后退一步,拉開了我跟他的距離——我扭過頭一看,立馬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蘇南直接伸手拉起了后排座位上的一個姑娘的手腕,微微低了頭,一點兒笑意都不帶地看著被嚇到的女生,“我說姑娘,您沒見自個兒身邊那位老頭兒都站了兩站路了?我他媽都看不下去了您怎么就坐的這么安穩?”……我無語地看著蘇南,這丫的剛剛還在感性地追憶往事兒,一轉眼立馬就開始流氓氣十足了。不過,這回流氓得真好。我一巴掌拍上蘇南的后背,不顧他耍帥的形象把他拍得一個踉蹌,“毛病啊你!喊什么‘老頭兒’?得叫‘老爺子’!”老頭兒被我們這兩句話樂得不輕,“有意思——你們這倆孩子可真有意思?!?/br>被蘇南弄了一個當場下不來臺的那位MM紅了一張臉給老人讓了座,然后站在我們身旁一個勁兒地拿小眼神瞄蘇哥哥。我比了一個大拇指給蘇南,低聲贊譽,“蘇少您真有魅力,男女通吃……”蘇南瞅旁邊兒的人都沒在意我們這塊兒,伸手攥過來我的拇指,用指腹來回摩挲,“得了吧……林洛見,我跟你一樣,是徹頭徹尾的同性戀?!?/br>……你敢聲音再大點兒說嗎?!我的車停在了酒店的停車場,蘇南的車還在他公司。所以我們倆得先回了酒店再說——我開車回家,他在那兒睡一覺后第二天打的去公司。只是合租在一起,并不是同居。發動了車子,蘇南從半開的車窗外笑著沖我招手,“林洛見,你今兒挺累的,開車時要注意安全?!?/br>我倍兒帥地拋了一個飛吻給他,關上車窗就開出了酒店。在開車回去的路上,我還真留心注意去看路上的燈火——果然像蘇南說的那樣,找不到公交車上那種淡淡的感性氛圍了。握住方向盤的時候,像是隔著玻璃在看一個精致的世界。等我到家以后,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夜晚了——家里一片漆黑,沒有燈光。我大哥還沒有回來,連短信和電話也沒有。以前有過很多次這種情況,所以我這會兒一點兒都不擔心。鎖好車庫的門,我提著手提電腦包就往家門口邁。剛走了兩步就被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