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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還沒想著,是不是現在去找師父重新換幾本書來看,就聽到極輕的抽泣的聲音,很壓抑的,似乎不敢讓人聽見的聲音,偏偏在這樣安靜的環境里,反而更加容易被人注意到。他把書放下,一抬頭就看到了,那個默默對著門微微抽動的肩膀。她哭了?!夜虛突然開始有些慌了,他似乎很不擅長安慰人,尤其是安慰女人,一看到那個女孩哭了,竟然連怎麼開口都忘記了。只能皺著眉頭走到盆前,浸濕了一塊帕子,然後遞給她,別過頭有些為難的說?!安皇俏也幌胝f,是我傷了頭,什麼都記不起來了?!?/br>那女孩愣愣的看著被遞到面前的帕子,又聽到他別扭的解釋,突然就眉開眼笑起來。原本就是個性子極開朗的女孩,馬上就雨過天晴,不哭不鬧了。甚至還對夜虛突然多了幾分好感,瞪大了眼睛問他,“我叫蝶兒,公子叫什麼?”“夜虛?!彼行┰尞愃兡樀乃俣热绱酥?,有些沒反應過來。她突然對著他彎腰,行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聲音清脆的道。“夜公子好,蝶兒以後就是專門服侍你的貼身婢女,有什麼事就直接吩咐我吧?!?/br>夜虛愣愣的看著她,當時也沒有想到,她會跟在他身邊,一跟就是那麼多年……(0.7鮮幣)59.多年後的物是人非八年後說到魔門,沒有人不知道。若說暮陽宮是整個道教之首,那麼魔門就是所有歪門邪道的主心石,近幾年來,魔門又多了一個少門主。原是門主的弟子,在魔門的地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他的修為更是深不可測。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年的北辰夜,現在的夜虛。“公子?你又不好好休息了,是不是又看了一夜的書!”當年的女孩,現在早就長成了風姿綽約的大美人了,豔麗無雙的容貌配上前凸後翹的完美身材。魔門里的大大小小,路過的時候,都忍不住多瞥上幾眼。只是,那是少門主的貼身侍女,一般人還真不敢把主意打到她頭上去,魔門里幾乎沒人惹得起她主子。夜虛的睡眠一向很淺,被她吵醒了。忍不住從桌前爬起來,捏了捏鼻梁。這些年,道教的書籍他全部看遍了,那身修為就更不用提了。甚至就連一些魔教的書籍,都已經被他看過大半。雖然他們這兒本就是魔教,可是師父卻勒令他不準修習任何魔教的內功,頂多學上些外功招式,他一身修為全是最精純的道家正宗。很奇怪要求,身為魔門弟子卻修煉道家心法,可是師父從未害過他,他也就乖乖遵循了。昨夜,便是又看那些書,看的忘記了時間,倦了便往桌上一趴,想不到就這麼睡著了。“喏,先擦把臉。門主吩咐了,讓公子去和他一塊用膳。然後再出發……”夜虛點點頭,結果她浸濕遞來的帕子,好好的擦了一把臉,總算精神了許多。這才站起身,讓蝶兒替他將外衫退下,又重新換上新的外衫。替她更衣的時候,蝶兒微微的暈紅著雙頰,小心翼翼的貼近他,低著頭仔細的系著襟帶,卻始終不敢抬頭看上他一眼,只是,這些不對勁的變化,他從來不會去注意。就如同,這麼多年來,她提到門主的次數變的越來越少,他都沒有察覺到。夜虛更不知道的是,成年之後的他,樣貌一天比一天俊美,精致而有奪目,說是絕色也不為過,卻又絲毫不顯女氣,反而英氣十足,冷酷逼人。若是他還能記得一些前事的話,一定會對自己的樣貌嚇一跳,這分明和當年在那洞中見過的真君一摸一樣,只除了他的眉間殺氣較重,而他雅致脫俗,飄然若仙罷了。他率先打開門走了,蝶兒在他的身後,有些悵然若失的看著,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了,才恍恍惚惚的低下頭開始替他收拾要出行的貼身衣物。每一年,魔門總門都會派人到各分部去巡視一番。從前這些事都是由左護法大鵬去的,而三年前當夜虛正式成為少門主之後,巡視的任務就交給了他。這也成了蝶兒心下有些不滿的一件事,因為,這一去最少也是兩三個月,長則半年。這就意味著,她又要有那麼久見不到他了,只是這麼一想,心里就開始苦澀起來。當初的小男孩一天一天長大了,也不知從何時起,少女心里時時牽掛著的那個人,就從門主變成了他,滿心滿心都是他的影子,別的人可是一點都插不進去了。他什麼都好,功夫高強,修為精湛,就連相貌都是最好的。只是,卻不懂情愛。似乎什麼都入不了他的眼一般,看到誰都是冷冷冰冰的樣子,讓她即使松了一口氣,卻又忍不住埋怨他的不解風情。整個魔門,也找不出比她蝶姬更漂亮的女人了,還天天都在他身邊晃悠,他竟然都能不動心,真是讓她氣得咬碎銀牙。終於收拾好了行禮,蝶兒帶上給他準備好的包袱,走到了大廳外默默等候。廳中,青陵正和夜虛對坐用餐,兩個人的早餐都喜歡吃些清淡的,大多數時候都是一晚粥,幾樣簡單的小菜便行了,只不過,用餐的時候,夜虛心無雜念吃的很認真。反倒是青陵,雙眸看似不經意的在他的面上劃過,卻又似乎看得額外仔細,他心不在焉的隨口吃著眼前的食物,眸光大部分都落在了眼前的人身上,只不過,他同樣發現了另外一個和他一樣的目光,等他的視線冷冷的對上對方時。猛的一瞇眼,門外的女人頓時後退兩步,嘔出一口血來。還來不及站穩,便已先忙著跪下了?!暗麅涸撍?,請門主饒命……”夜虛皺了皺眉,不解的看向青陵。青陵對上他的黑眸,勾起嘴角淡淡的笑了笑?!霸觞N?你心疼了?”似笑非笑的樣子,看上去更像是一句玩笑話。側過頭看著門外,捂著胸口,唇邊仍有血跡的女人。夜虛忍不住勸道,“她若是做錯了什麼,我愿意替她受罰,師父,就放過她一次吧?!?/br>“還不起來,你看夜兒多疼你,小小的傷了你一下,他都看不下去?!鼻嗔旯首髡{笑的開口道,只是那眸中的目光冷的滲人,只是夜虛沒有看到。蝶姬默默的站了起來,她同樣聽到了夜虛方才的求情,一時間,心里又些憂喜參半,開心的是這個人心里還是有她,愁的是,門主似乎很不喜歡看到她和公子關系親密。用完餐,青陵故作親密的搭上了夜虛的肩,雖然近些年來,青陵常會對他做出這樣的動作來,可是夜虛仍舊沒有習慣這樣親密的動作,他早已習慣了和所有人保持距離。“師父沒什麼要交代的了,出門在外,自己小心。還是那句老話,千萬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