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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捕捉的時候,霍聞祁的臉上,竟是半掛著笑意。 他并非沒有法子可以留住她。 再極端的都有。 攔不下,還綁不得? 可霍聞祁就是想看看,離了他,風意暖還能否過得逍遙自在。 倒是沒料,曲和苑的手下阿衡,能為了風意暖半夜出逃,廢了自己一只眼不說,還跟風意暖整日在南阜城過起了小夫妻的日子。 出雙入對。 這就是風意暖想要的嗎? 霍一將車穩穩地停在心瓷坊門口,內心即便有話,此時也不好說什么。 也覺得自己沒臉見風意暖,畢竟風藍……霍一算是占為了己有。 霍聞祁一下飛機就往這兒來,是好事還是壞事,僅憑天意。 那日,阿衡和風意暖,照樣忙活著。 幾個學徒和風意暖正學著作坯,霍聞祁朝著風意暖的背影走去。 那幾千百個日夜,讓人心不能安的女子,此時近在咫尺。 她瘦極了,像是一張紙,隨時能飛走。 那銀鈴般的軟糯聲音,曾在自己耳邊低語輕喃。 喚他三叔也好,兇狠地喚他霍聞祁也罷,那時,是專屬于他一人的。 他一人的。 背影是她的背影。 可那長發呢? 那一頭長發,怎就到了齊耳的地步? 何人讓她剪了發! 那逐漸拔高的坯子,被霍聞祁一掌摁在了風意暖的手背上,成了一坨爛泥。 阿衡見到霍聞祁,并不是不訝異。 “霍爺……” 霍聞祁冷然抬眸,言辭冰冷:“既是知曉喚我什么,就別多管閑事?!?/br> 還不夠讓風意暖回神的,手腕卻是被用力扯住,拖出了后院。 阿衡癱坐在椅子上,這偷來的時日,要作歸還了嗎? 風意暖惱極了,那手腕處被捏得生疼,拽不開他那用勁。 “霍聞祁,你這渣滓,放開我!” 渣滓? 她竟又找出了臟字兒形容他。 就如此不堪嗎? “砰——” 風意暖被推入車內,與霍聞祁坐在后座。 霍一只是在門外看守,車不發動,也不會去哪,風意暖下意識地去開車門,霍聞祁卻是一手禁錮住了風意暖,將她納入懷中。 那四目相對的時候,是她飽含恨意的淚眼,以及霍聞祁讓人看不透心思的冰冷眼眸。 朝思暮想。 輾轉反側。 這些形容相思意的詞,在霍聞祁的腦海里,刻印了多少日夜,成了他思念她的病癥。 “你在找你爹娘?!?/br> 風意暖蹙眉,“我與你再無瓜葛,勞煩霍先生,別再來叨擾我這平民女子?!?/br> 霍聞祁覺得,想來風意暖是不會再多聽什么,從自己西裝的口袋內,拿出了幾張物件。 “相片?” 那映入眼簾的,是風聞天和溫穗香。 可這背景,卻不是南阜城的某個角落。 別的可以什么都不在意,光是看見二老的微笑,風意暖猛然淚如雨下。 “我爹娘……他們……” 霍聞祁無聲嘆息,“挺好,不用你擔心什么?!?/br> “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把他們‘軟禁’到了國外?就為了不讓我們相見?” 那手掌掐在風意暖的細長脖頸,“在你眼里,我對你的感情,就這么一文不值?” 那皮質的手套,在脖頸的皮膚上來回摩挲,風意暖大氣不敢喘一下,卻是慌亂地咽了一口口水。 為何在他面前,她每每處于下風。 耳邊傳來酥麻的感覺,霍聞祁的呼吸,快讓風意暖失去意志。 “你……” 那雙有力的手,將風意暖的身子半躺在自己的懷里,霍聞祁朝著自己思念欲狂的唇瓣俯身吻去。 他想成為,她鼻間的呼吸。 一絲一縷,凈是他。 那么刻骨銘心地擁有過彼此,霍聞祁不會就此作罷,也不會認為,風意暖會忘了從前的點點滴滴。 風意暖咬了霍聞祁。 口中的腥甜,讓彼此清醒。 霍聞祁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冷笑開:“我是風漸越,也是霍聞祁。你的丈夫,你的三叔。無論是哪一個,他心里都愛著你風意暖,你可明白?再做掙扎,也是命中注定之事,你逃不了?!?/br> “你就不怕我一死?自詡說自己是風漸越,你早已不是我記憶里的那個人,風漸越對我而言,已經死了?!?/br> 風意暖趁機擺脫了霍聞祁的禁錮,下了車。 “太太……” 霍一不合時宜地開口,喊了一句不知是否合適的稱呼…… 風意暖含恨撇頭跑開。 霍聞祁瞧著風意暖的背影,像是抹淚離去,手中的拳頭,握得很緊。 一拳砸在了車窗,把門外的霍一嚇得不輕。 第六十二章 等自由心亦塵封 隔了幾日,風意暖沒有再見到霍聞祁。 在斟酌自己所說的話是否有差錯時,同時也肯定自己所言皆是對的。 霍聞祁將自己的父母軟禁,這風家的人一時之間像是死了、散了、下落不明了…… 就連昔日的四城之主,因為外來官兵,也都隱匿了。 那四家的人,沒了風家以后,也沒多風光許久,風意暖沒細細去了解此事,亦不想再被從前拖累。 她只想逃離。 風意暖像一棵孤立無援的小草,隨風搖曳,沒有歸屬,沒有遮風擋雨的地方。 那窗外的雨似乎沒有停下的兆頭。 那雨滴打在窗沿上,噼啪作響,讓風意暖的思緒,不得不總是縈繞在那個男人的身上。 霍聞祁在心瓷坊門口抽著煙已經許久,阿衡不知自己該不該告訴風意暖,他來了。 “爺,上車吧?!?/br> 霍一在一邊為他撐傘。 穿著一身黑色西裝的霍聞祁,終是抬頭望了一眼天空。 那雨在路燈的照映下,拼了命地往下滴,像是迫切地要打在他的身上,為他那心上的女人出氣。 “你先走?!?/br> 霍聞祁轉身從車里拿了什么,隨即將霍一甩在了后頭,自己大步推門而入。 不經過任何人的允許,阿衡根本不能動彈霍聞祁一分,只能讓道。 二人之間的眼神對視,讓他識相地退開在門外守著。 霍聞祁并沒有敲門,徑直打開了房門,便看到風意暖在窗臺的椅子上坐著,確切地說,是趴在椅背上,看著窗外的雨。 那么方才,她是否有低頭看過,他在底下等了她許久。 水滴在地面上墜落的聲音,不比那外頭的雨聲輕。 風意暖在霍聞祁一進門的時候便轉頭望去,那眼神一瞬間的冷漠,“你來這做什么?!?/br> 這并非是霍聞祁所想見的結果,做什么? 霍聞祁甩給了風意暖一份文件,上頭已經簽好了霍聞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