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0
身,葉以修就連打一個激靈的時間都沒有,身體絲毫感受不到一點溫度,這種目中無人的叫喊聲,葉以修不屑去答。 可他又拼盡全力吼了一聲:“可卿到底被帶去哪兒了!” 韓君的手下,用鞭子抬起葉以修的下顎:“這,你就甭管了。你瞧瞧你此時這副狗樣,自己性命堪憂,還擔心你那小情兒?” —— 曲和苑雙腿交疊,那右手擱在膝蓋上,后背微微前伸,阿衡單膝跪地為她點煙,曲和苑閉目仰頭呼出一口,靠在椅背上問:“霍聞祁那邊怎么樣?!?/br> 阿衡收起了火柴,這些事,不該是意料之中的嗎? “似是……不太妙?!?/br> 曲和苑臉上露出得意地笑容:“那才是對的。那丫頭這會兒還沒離開?” 阿衡已經在門口守了幾日并沒有見到風意暖離開半步,除了,她大費周章地讓人抓了一只鳥…… 阿衡此時面色無波,可不經意心里,有種說不出的味道。 那女孩看上去,不過才二十不到,興許更小。 “是……” 曲和苑拿著煙缸捻了幾下,怕是有人不愿她走,并不是風意暖不想走。 既然霍聞祁下不了狠心,那就只有她自己來幫這個忙了,那紅唇挑起:“將她請來?!?/br> —— 怕是這鳥兒真的應了景,和風意暖此時在窗前,動作無異。 一只鳥兒在籠中抓著鳥籠,巴望著窗外。 而風意暖散亂著墨色長發,雙手疊在下巴下。 霍聞祁沒有日日在身邊盯著自己,但她也知道,她出不去。 這會兒哪怕他不在家,風意暖和身邊的這只鳥兒一樣,她忽然間也能體會到了一些心境。 這鳥兒恨她,恨她將它囚禁起來,可卻一日三餐照樣不落下地喂食,時而開心時逗弄幾下,時而心中憂郁對其置之不理。 若只是這樣的囚禁,風意暖覺得一點都不可怕。 可怕的是,她竟然流不出一滴眼淚,對于霍聞祁這個男人。 那到底是怎樣的世仇,風意暖并不了解透徹,她眼下只知道,霍聞祁發了瘋似的,不讓她逃離半步。 以往的記憶,在腦海里還有著一些微甜,此時翻出來回想,才是最為讓人感到冰冷的。阿衡開著車停下時,便能看到風意暖那空洞的眼神。 她趴在那二樓的窗欞望著窗外的一切,身邊作陪的,是一只鳥籠。 他這樣明目張膽地來,是因為曲和苑。 可此時他帶著一些私心,總有個聲音在說,這姑娘了無生氣,不如當日醉酒模樣。 阿衡點了一根煙在樓下,輕咳了兩聲。 風意暖的視線下移,看到了那個有些書生氣,實則卻是……斯文敗類的男人。 他來做什么? 又是奉了那個女人的命令? 阿衡并沒有走進那門,前院的花看起來很不起眼,但那花香散出來,的確有些勾人的味道,就如此時的風意暖。 “能下來說幾句?” 風意暖沒理會。 阿衡淡然笑了笑:“聽說,你做瓷器甚美,從前我奶奶……” “砰——” 阿衡眼瞧自己跟前甩來一只杯子,瞬間盡碎。 還是個不好惹的祖宗啊。 “你可差點就摔著我頭了,風意暖?!?/br> 風意暖這會兒總算起身,“你來這兒做什么?” 阿衡踩滅了煙,兩手抄在褲袋內仰視著她。 “帶你走?!?/br> 這三個字,風意暖等過。 在南阜城要定親孫復元時,她風意暖等過曾經的風漸越。 在霍聞祁的輕佻言語,說要她嫁了他時,她風意暖依舊等過曾經的風漸越。 而如今,說出這話的人,卻是個……與她毫不相干的人。 “帶我走?帶我回南阜城也行?” 阿衡避而不答,這不是他一人能做主的事,此時,他只是奉命行事。 風意暖冷笑了一聲:“你為何要幫我?” 阿衡第一次用盡了自我情感,思索了一番告知風意暖:“你和霍聞祁世仇似海,可別用‘相愛’二字來惡心我?!?/br> 風意暖看著樓下的人馬,皆是霍聞祁派在這兒駐守的。 她怎么走? “你也真夠膽大的,你不怕再靠近一步,會被霍聞祁的人打死嗎?” 阿衡裝作苦笑:“霍爺不會斃了我,畢竟,我們夫人有恩于他?!?/br> 一想到霍聞祁與那個女人之間…… 哦,不,她此時居然還在回想著那些骯臟的事情。 “即便你不死,難道你認為我走得出這個門?” 阿衡不太喜歡做空手而歸的事情,只是告訴風意暖:“你等著便是,我終能將你帶出來?!?/br> —— 風意暖不知道,阿衡所說的辦法,便是從用錢堵住那些人的嘴。 她不知道這樣一走了之,風藍會如何,這看守的人會如何。 霍一對風藍還是有些情意的吧? 在她愣神之際,阿衡問:“你還有什么好眷戀的?你要什么,夫人都會幫你實現?!?/br> “我還想帶走一個人?!?/br> “只你一個,風意暖。他人與我與夫人無關?!?/br> “為什么?” 阿衡失笑,為什么? 為的就是她也愛霍聞祁,她這樣忍受失去霍聞祁這么多年,對風意暖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她想讓你離開霍爺,你也并不想待在此處,這都是兩全其美之事,你不屑還反問?” 一路上,風意暖不再說話了。 那華美的牢籠,她就這樣出來了。 那個滿嘴謊言的男人,終究給了風意暖一場猶如琉璃一般易碎的感情。 風意暖在后座自嘲一笑,身邊無一物帶離,只是只身出來。 風意暖在途中,只說過這句話:“在這兒停一會兒?!?/br> —— 曲和苑見到風意暖的時候,是酩酊大醉的。 阿衡打橫抱著風意暖,她臉上盡是一片潮紅。 “醉了?” 阿衡點頭。 曲和苑倒是沒想到,這姑娘想到的不是輕生,卻是買醉,看來,是不愿接受事實,卻又想著這事兒是否還能有轉機? 曲和苑湊近身瞧了瞧風意暖,又抬眼看了阿衡。 拍了拍阿衡的肩膀,側目吩咐:“今晚,就由你照顧她了,她這樣,我也不好說什么,你說是不是?阿衡?!?/br> 這句話的意思,阿衡似懂非懂。 風意暖在路途中說了停一會兒,阿衡也沒料到是將自己泡在酒缸一般無異。 風意暖的紅唇微張,也不知說著什么醉語。 曲和苑的吩咐,他不得不從。 將風意暖帶到了后院的房間,放在床榻上時,阿衡瞥見她正在解開自己的旗袍盤扣,嘴里還說著:“熱……” 他那粗糙的手掌扼住了她的動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