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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演好戲的角兒。破洞百出,被風夫人看了去?!?/br> 哪怕風漸越承認了這事,賀袁芳卻難以平息心中的憤怒! “你處心積慮,到底為了什么!你殺了我丈夫,我們與你有何仇怨!我就說著風家上上下下,為何盤問不出個殺害老爺的兇手,來無影去無蹤,敢情是你這個不被待見的。你這個白眼狼!你那聲音再怎么偽裝,當日我都聽見了你對老爺說話時的語氣,我曾以為霍聞祁是兇手,可現下才明了,你就是霍聞祁!你就該毀了你的這張臉和這雙腿再偽裝,道行尚淺,就別學那些一人兩角兒!” 風漸越那嘴角勾起一抹不以為意的笑容看向賀袁芳,還一手拍了拍她的肩:“唔……姜是老的辣,風夫人,你都說了,我姓霍,這么簡單明了的事情,你怎又糊涂了?” 賀袁芳活了近六十余年,再怎么糊涂,也不至于整不明白面前的事兒! 她曾經日思夜想,想不出個所以然,可她的懷疑逐漸擴大得到證實的時候,她嚇出了一身冷汗。 風漸越的言行舉止面上是為了幫風家! 細思極恐,他要錢,也要權。 “八千萬大洋,你要的不是這個整數,你要的就是整垮風家,是不是?” 霍聞祁不屑再以風漸越的名字面對賀袁芳,毫不避諱地承認:“是?!?/br> “喪心病狂!你連殺人都做得出來!” 賀袁芳不知何時從袖中取出一把匕首,刀鞘都才扔去,早已被霍聞祁奪入手中。 “雖然你知曉了一些實情,可風夫人還得認了自個兒年老的栽,要殺我給風正合賠罪?怎不雇個高手?” 雖有腿疾,可賀袁芳終究抵不過他手中的力量,霍聞祁冷哼:“風正合他咎由自取,我霍家幾十條人命,就理應去赴死?我父親當年好生相勸,他為何不聽!” 賀袁芳吐了一口口水在霍聞祁的臉上:“你霍家不知好歹!老爺待霍家不薄,那次船運,不都說了事后再給你們幾成!” 被這般對待,霍聞祁冷然用力在她的手腕,賀袁芳吃痛蹲下身去,怎能吃得消被這樣對待。 扭曲著面上的五官,痛苦哀嚎。 “霍聞祁,你有本事在這兒動手殺了我!我和老爺,定下了陰曹地府都饒不了你?!?/br> 猶如聽到了一句天大的笑話,俯視著賀袁芳布滿銀絲的頭頂,“你以為我父親稀罕風正合那些不義之財?霍家幾十人在下邊兒等著你和風正合,個個都是被蝕了皮溺了水面目全非的!那些人夜夜在我夢里哀叫,我怎會忘了你們風家對我霍家的‘恩情’!賀袁芳,你可別和風正合在地下走散了?!?/br> “呵,說到不義之財,你呢,你哪來的身家有今日的輝煌?” 霍聞祁折斷了那賀袁芳的手腕,陰冷笑著:“你無須知曉!” “霍聞祁,你,你也會不得好死!” 顫著聲在山間回響著痛哭,霍聞祁絲毫沒覺得這老婦人可憐幾分。 直起身子猶如索命的閻羅,“知道我身份的人,也可以不死,但你發現得太早,我只能送你下九泉與風正合相聚?!?/br> 賀袁芳痛得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霍聞祁又復而蹲下身,用方才她要殺他的匕首抵在賀袁芳的脖間。 鮮紅的血液在脖間如山間溪水汨汨流淌,“你……你放過意暖,我的命任由你??!” 賀袁芳本還可以多留幾日,誰曾想,她知道得太多。 “我怎么會放過她呢?” 那一刀揮下,賀袁芳一命嗚呼。 花了近半個時辰的時間,將賀袁芳一腳踹下了后山懸崖。 崖間風聲鶴唳,石子不經意從腳下滾落,都未曾能聽見回聲。 “呵……現下,你還會說這是風水寶地,祖先庇佑嗎?” “三叔,您怎在這?” “燦然?” —— 風意暖在一個多時辰之后見到風漸越略疲憊不堪地從后山回來,還是一手被風燦然吃力拖著,風漸越快要大半個身子都壓在風燦然身上。 “三叔,jiejie……你們……” 風漸越閉了閉目,“意暖,我先回房?!?/br> 在風意暖的印象中,風漸越從未有和其他的女子有過親密的舉動,這會兒任由風燦然帶回他房內是為了什么? 那離開之際的背影,風意暖瞧見風漸越腿上有些血跡,難不成上山時腿受傷了? “三叔!” 風意暖跑上前頭去,讓一旁的下人背著風漸越先回房,對著風燦然問道:“jiejie在哪兒遇見的三叔?” “后山啊,三叔在那崴了腳,血流不止!這不我才著急馱著三叔回來!” 風意暖心中吃味:“jiejie力氣可真不小。奶奶呢,可在后山見到了?” 風燦然全然不知情:“奶奶怎會在后山呢,未曾見到過?!?/br> 第二十三章 判若兩人卻難舍 風意暖將風燦然隔出了門外說出那番話,風燦然倒是從沒見過風意暖這副模樣對自己??毂凰茄凵o震懾到幾分。 “既是如此,無事我就先走了,三叔腿傷看起來可不輕?!?/br> “jiejie無須掛心了?!憋L意暖噙著淡笑卻疏離,言下之意,是趕緊讓她離開。 風意暖轉身進了屋子,冷風驟起,她關上了門。 那觸目驚心的血跡讓她著急跑至風漸越的身邊蹲下,揭開一看,只能用血rou模糊來形容。 風燦然不是只說他崴了腳,怎會如此嚴重? 繼而起身,“三叔。我命人叫個大夫來?!?/br> 風漸越握著她那細白的手腕,抬頭看向風意暖著急的神色,搖頭說道:“不必?!?/br> 看著風漸越一副泰然自若,什么都無所謂的模樣,風意暖心下難受起來。 “你都流血了!還不讓人看看?常年歸家也就一、兩回,奶奶都不派遣一個下人在身邊照看三叔,現下要喚個人都如此困難!” “無礙。是我無須要人照看?!?/br> 說起賀袁芳,風漸越的眼眸中,似是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 “三叔?” 風漸越讓風意暖起身為他處理傷口,不讓她聲張此事,于是在風意暖出去端水的間隙,他一手輕扣在圓桌上,思量著接下來該如何做。 眼瞧著自己腿上的傷口,得虧劃了幾道,不然可真下不了山。 論城府,忽悠面前十幾歲的人,他還是綽綽有余。 那鈴鐺聲漸近,該是風意暖來了。 復而又蓋上了自己的腿傷,風意暖再次蹲下身時,烏黑的長發滑到了肩上。 風漸越扯了桌后筒內畫卷上的綁繩,自然地將她發絲綁于腦后,嘴上說著:“留洋的事兒,準備妥了,最快,半月后啟程?!?/br> 手中清洗傷口的動作驟然停下,“我……” “怎么?” 心是煩亂復雜,若是走了,她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