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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天帝,但是不是太好了一點,連個不得化形的小鳳凰都能無視他的存在了。 天帝還在思考這個嚴肅的問題,那邊,小白已經跟司羽聊開了:“我剛剛來的路上,聽到過路的青鸞說看見朱雀大人往魔族去了,這事你知道嗎?” 原來是去魔族了??!司羽沖著正好望過來的天帝挑了挑眉。 天帝嘆息一口氣,得,怎么他運氣就這么背呢? 耽誤了這么久,司羽混亂的記憶也理清了,身體里那副一直不能融合的神骨也終于融合了,骨子里傳來的痛楚也減輕了,她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又捏了個避塵決,將一身處理干凈了,這才對著天帝道:“雖然不是您告訴我卿卿的去向,不過……天尊對我也算有恩,有些事,過去了,就讓它永遠過去吧|!” 天帝很是欣慰,哎!他的眼光還是不錯的,這個星君……還是很有前途的。 …… 司羽打從出生,去過的地方十分有限,別說是去魔族了,就是這七重天她都不曾見識過全貌。 于是出發前,她還做了充分的準備,總不能傻不愣愣地去給魔族送菜吧? 萬一一時半會在魔族碰不到卿卿,她也必須確保自己有自保的能力??! 所以,最后……她不是一個人上路的,而是帶著小白一起,踏上了未知的旅途。 —— 而此時,雀卿已經到了魔族的外界魔域。 他離開時,心情并不太好。 他猜到了她一回七重天就會上望星臺,卻不曾料想,她受傷醒來,第一件事還是上望星臺。 那么多年了,那個臺上,到底有什么東西,要她一直守著…… 哎!算了,雀卿嘆息一聲,目光深深地望向魔族深處。 魔族與天族不同,天族有九重天界,其一濁氣重而清氣少,為人間凡界,其二為妖靈樂土,其三為地仙之境,此為下三層; 其四真仙,其五上仙,其六小神,此為中三層; 七為五星君與眾神君所在,八為天帝天后等神之居所,九天則為遠古神祗所在,至今,九天已經無人能踏足。 而魔族則分內外魔域,外魔域寬廣無比,住的全是些不足掛齒的妖魔鬼怪;內魔域有十二層,從外到內層層遞進,第十層住著魔主,十二層則為魔君的居所。 而雀卿要找的魔族大殿下,則住在最靠近魔君的第十一層。 那里,總共只住著兩位殿下——東域的魔族大殿下兀忱與西域的魔族二殿下仇懸遲。 按照雀卿的計劃,他是要先去找兀忱拿回自己的朱雀神火,順便問問黑色墨晶的事。 魔族有兩位殿下,魔君卻只有一位,將來必定是要爭奪魔君之位的,大殿下兀忱生性溫和,且因為一些不能明說的原因,生來就有眼疾。 傳聞現任魔君想盡辦法,卻就是治不好他的眼睛。 而二殿下仇懸遲則恰恰相反,他生性殘忍嗜殺,且多次與天族為敵,后來甚至設計將伺辰星君打下凡間,又將前去尋找的太白跟紀星星君打傷。 如此放任下去,兀忱的位置遲早尷尬。 當初,雀卿正是利用這一點,以自己的朱雀神火為籌碼,與兀忱做了一筆交易,讓他破壞仇懸遲的出兵計劃。 原本也不需要兀忱出兵的,但他卻想要將司羽帶去一重天,故而…… 朱雀神火本是魔氣的克星,但據天帝說,兀忱這些年拿著他的神火卻并沒有用過。 為了感謝兀忱當年的幫忙,等他拿回朱雀神火,再去將仇懸遲胖揍一頓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就在雀卿如入無人之境長驅直入時,卻收到了一封傳信。 墨色的信紙上用朱紅的筆寫著一行張狂的字。 ——老東西,你的東西在我手里。 結尾還故意甩了兩點觸目驚心的紅色墨跡,這信不用落款就知道是仇懸遲那個死變態寫的了,何況他還在后面肆無忌憚地寫了個“仇”字。 其后附著一塊小小的水晶,水晶內只有一個定格的畫面,一身簡單藕荷色長裙的司羽,肩膀上還停著又長大了不少的小白。 雀卿蹙眉,仔仔細細將水晶打量了一番,確定并非作假,這才將視線移到女子的臉上。 她的眸子依舊閃耀,眼睫上還掛著些濕潤,不知是因為哭過,還是剛剛睡醒,玉潤的臉頰上還有些藏不住的憔悴,臉頰上的酒窩被藏在了皮rou下,緊抿的薄唇透著一絲不悅。 雀卿的眉頭蹙得更緊了。 她怎么會在仇懸遲手里? 帶著這樣的疑問,雀卿毫不遲疑的放棄了近在眼前的東域,改變了前進的方向。 原本不太好的情緒,不知為何好了許多,繼而又變得十分微妙,她是來找我的嗎?她是因為我才被抓走的嗎? 雀躍的心情還沒到達眼底,又變成了焦灼,仇懸遲出了名的殘忍,他會不會傷害羽兒……一思及此,本就極快的速度又提升了不少,遠遠看去,如同一團燃燒的火焰從天際劃過,在后面留下一道若隱若現的痕跡。 …… “小丫頭,你跟朱雀那老東西到底什么關系?”仇懸遲冷笑著問。 司羽才不會傻到告訴他真話,她帶著小白一路摸到魔族,原本以為應該不難找到人,等到了魔域才發現魔族太大了,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找雀卿,只好一路打聽,誰知道就被這人盯上了。 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其實是可以逃跑的,不過有那么一瞬間,她突然靈光一閃,若是自己被抓了,就不用去找卿卿啦,他一定會來救自己的! 她從來沒有想過,萬一…… 萬一他不來怎么辦! 若是有人問司羽,估計她會十分不屑的看你一眼,然后就當你是在放屁。 這會兒,仇懸遲就被司羽如此對待了。 仇懸遲也不生氣,他負手立在陰影里,模樣隱沒于暗處看得并不真切,只有露在外面的脖頸可以看出皮膚近乎病態的白皙,在暗紅色的袍杉襯托下,別樣的驚心動魄。 他似乎笑了笑,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肌膚下輕輕跳了跳,一種擇人而噬的壓迫感就從毛孔中蔓延出來。 這架勢,換了旁的任何神仙來,都有可能怯場三分。 可惜,今兒個綁在他面前的,是司羽——是那個還僅僅是生靈時,就敢跟堂堂朱雀神君要水的生靈。 兩人隔著空氣對峙片刻,仇懸遲似乎又笑了笑,周圍忽而起了一陣寒風。 司羽眨了眨眼睛,這魔好像比司徒慕還要陰晴不定??! 仇懸遲轉著手腕上一個花里胡哨的銀鐲子,狹長的鳳眸微微瞇起,看來面前這丫頭是軟硬不吃,不見棺材不落淚的,他優雅地比了個手勢,轉身坐到了更深的陰影里。 不多時,就有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