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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的情況自己猜的。 剛剛還想著陸淺衫找一個男朋友的陸麟,瞬間忘記上一秒的想法。 “就你們學校的老師……”陸淺衫隱去過去不談,“剛在一起不久?!?/br> 陸麟“啪”一下站起來,“不會是那姓——” “不是!他叫傅忱,或許你也認識?!?/br> 陸麟這樣的中二學渣,自然不會關心學校有哪些老師,校長是誰都不知道。 但是……傅忱——他可從班級女生嘴里聽說過太多次了。 帥、有錢、有風度、上課風趣…… 陸麟一個手抖,差點把碗扔了。 這時陸淺衫說:“他晚上說要過來?!?/br> 陸麟一蹦三尺高,“他要過來!你們同居了?” 陸淺衫訝異于陸麟的反應,但這也沒什么好隱瞞的,“是?!?/br> 陸麟臉色一變,心虛地坐下。 算了,來就來吧。 傅忱站在教師和陸淺衫的角度,精挑細選了給小舅子的見面禮。 禮物要是影響學習,進而就會影響他和陸淺衫的感情。 最后選了一副森海耳機。 陸麟開門的那一刻,傅忱差點沒忍住笑,忽然覺得早上糾結禮物很沒必要。 這小子他見過。 陸麟直視傅忱,眼神威脅,嘴上乖乖地叫了一聲:“傅老師?!?/br> 他有把柄在傅忱手上。那是去年的一次逃課,陸麟和人約好去網吧打比賽,回來的時候收到班主任的短信,表示逃課是件很嚴重的事情,必須家訪! 陸麟不愿意班主任借機和他姐接觸,回到:“我在學校里呢,剛才肚子痛去上廁所?!?/br> 對方秒回:“我現在在西墻下,你過來見我?!?/br> 西墻,六中唯一指定翻墻點。 正當陸麟懊惱的時候,他看見一輛車往學校門口駛來。 全校最貴的那輛車! 陸麟這下也不嫌棄傅忱的車sao包了,馬上蹦出去攔住,車還沒停穩就拉開車門上去。 停車是因為對方穿著六中校服,臉上又著急,傅老師一向是個熱心人。 傅忱從后視鏡里看了眼陸麟:“逃課啊?!?/br> 陸麟耳聞傅忱不好惹,七班的那些刺頭都被摁下去了,也不嫌扎手,他硬著氣道:“我出去就醫,你別往外說?!?/br> 什么忌諱毛病還不讓人說? 傅忱失笑,但陸麟眼里的焦急不似作假,很多時候他是愿意放學生一馬的。 他在停車場下了車,跟在陸麟后面,看見他跟班主任打招呼,確保他真是本校的學生,才回自己辦公室備課。 陸麟借著傅忱的掩護,成功避免了一次家訪。傅忱不知道自己無意間的一個舉動,避免了一次情敵上門。 逃課觸及陸淺衫的底線,陸麟敢考不及格,敢跟班主任頂嘴,不敢讓他姐知道逃課。 面對傅忱一下子變得意味深長的眼神,陸麟身上的刺支楞起,再看一眼他姐,又頓時偃旗息鼓。 找誰不好啊,偏找傅忱。 陸麟嘴上抱怨著,心底卻也沒有多排斥,因為那件事大腦判定傅忱可靠。 陸淺衫去廚房倒水,陸麟擱置傅忱給的耳機,壓低聲音:“不準告訴我姐逃課的事?!?/br> 傅忱沉吟一下,裝作為難。 “你……” “叫姐夫?!备党缐褐蠐P的嘴角,目光追隨陸淺衫的身影。 “姐夫?!标戺胄÷暤?、憋屈的叫了一聲,總覺得自己好像剛才他姐把姓劉的那里救回來,轉手賣給了姓傅的。 陸淺衫沒想到一分鐘沒聽,弟弟的稱呼就從“傅老師”升級到“姐夫”,有些不可思議。以陸麟的護短勁兒,改口這么簡單? 第二天,陸麟回校前,他特意找了一個大袋子,塞了一堆冰塊,然后把沒吃完的木耳都裝進去。 “家里吃不完的,姐夫帶回去吃吧?!标戺胄Σ[瞇地遞上木耳。 傅忱欣然接受,就好像陪老婆回娘家,被塞了一車的土特產。 此時他還不知道木耳有多可怕。 …… 陸淺衫沒追過人,盡管她筆下的人物有著堪比傅忱的層出不窮的saocao作,但是對象換成傅忱,她就慫了。 慫得非常徹底。 她想不到什么可以打動傅忱。 陸淺衫思來想去,訂了全市最好的餐廳,邀請傅忱一起共進晚餐。 起初傅忱是樂意的,他穿西裝打領帶,小心翼翼不讓粉筆灰沾到煙灰色的布料,一下課就開車去陸淺衫訂的餐廳。 一看見陸淺衫還穿著淺色牛仔和白襯衫就下意識一皺眉,總覺得過于正式的自己像個傻逼。 陸淺衫緊張地手足無措,半天沒憋出一句話來。稿費來得太及時,讓她還有錢在餐廳的落地窗外,月牙狀的蔚藍人工湖邊擺了一片氣勢恢弘的空運玫瑰。 不知道傅忱有沒有看見。 傅忱順著陸淺衫頻繁瞥向窗外的目光看過去,恰好看見有人在玫瑰花叢前求婚。 “學習人家求婚?”傅忱挑眉。 “不是?!标憸\衫急忙否認,向傅忱求婚抑或告白都要從長計議,可能是新文里面最近在寫一個傻子,把她傳染了,陸淺衫深深覺得要等腦子降溫清醒一點再計劃。 傅忱不太高興,陸淺衫就不能學人家直接掏出戒指?哪怕路邊攤五塊錢的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戴了,難道還要他教? “那你一晚上神游天外的在看什么?你就是這么約會的?” 陸淺衫放下刀叉,把手放在膝蓋上,認真的看著傅忱解釋:“外面那些玫瑰昨天還沒有?!?/br> “是我買的?!标憸\衫可能覺得這樣說有點土大款,后面兩字降低了音量。 傅忱重新審視正左下方的玫瑰叢,突然順眼了很多,再看那對告白的情侶,心里也不酸了。 腰不酸腿不疼,傅忱交疊起兩條大長腿,挺括的西裝面料在燈光下猶如沉淀的煙墨。 被追的總是有恃無恐,盡管傅忱心里急得一批,嘴上卻不客氣道:“陸淺衫,你追我就是靠砸錢?” 陸淺衫倏地睜圓了眼,冤枉的眼淚都快留下來。 這怎么能算單純砸錢? 明明是絞盡腦汁地砸錢。 陸淺衫訥訥:“不能這么說?!?/br> 傅忱又道:“你以前請我吃竹筍炒蛋,還要忙里忙外地跟別人換六張優惠券,現在對我這么大方,是不是沒把我當自己人?當初為了我一頓飯奔波勞累,現在約會打個電話訂餐廳了事?” 陸淺衫被流氓邏輯震驚到,那時候不是沒錢嗎!什么叫為了一頓飯奔波,換個優惠劵還能被這樣曲解! 她要是有錢寧愿當初就請傅忱上酒店。這件事都快成了陸淺衫心里對不起傅忱的十大往事之一。 傅忱居然不是這么想的嗎? 傅忱當然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反正陸淺衫愿意為他多花時間,在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