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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我良多,譚某無以為報,這塊玉譚某早就想送予姑娘,只苦于沒有機會,此玉不如冰玉值錢,卻是北地羌族送給譚某的,有解毒驅寒之奇效。姑娘若不嫌棄,還請收下,否則譚某欠了人情,必定日夜掛念?!?/br> 謝柔本不想接,但譚清遠最后一句話說得不錯,兩人若果真是君子之交,人情自當有來有往,若非如此,才是真的有異。 謝柔道了謝,接了過來。 譚清遠深深看了她幾眼,緩緩吐出一口氣,壓在胸口的石頭終于有了消解的征兆。 傍晚,蕭承啟從外面回來,看到桌子上憑空多出來的白玉愣了愣,隨即猜到是譚清遠送的,謝柔對于他送來的東西倒是不拒絕,阿雪被雀兒兩人帶走了,又換了塊玉佩。 他皺了皺眉。 謝柔沒大注意他的神情,這些天她大半的心神都放在謝煊身上,故而有點遲鈍。 蕭承啟道:“明日儀仗會到瓜州地界,等見過州府官兵,我就會和蘇威一同出征?!?/br> 謝柔一怔,轉過頭來:“怎的這么快……”話說一半就滯住了,這句話太矛盾,她心焦哥哥謝煊難逃苦海,又不想蕭承啟親自涉險,快慢好像都不是她期待的樣子。 蕭承啟“嗯”了一聲。 謝柔眼中有些酸澀,腦海又混亂起來,不舍和焦慮混雜在一起,難以言表。 蕭承啟視線從她的眼睫掃過,忽而微嘆,向她張開手臂,道:“依依,過來?!边^來抱抱。 謝柔愣了好一會,才起身向他走去。蕭承啟沒有等她走到身前,一把就將她勾進懷里,她的身子香軟卻又纖瘦,腰身仿佛一掌就能握住,這幾日她胃口不好,他就陪著她用膳,讓人挑她愛吃的做,每一口都要盯著她吃下去,可就算這樣,謝柔還是rou眼可見地迅速消瘦了。 她很努力地掩藏情緒,不想讓他擔心,只是越這般掩飾,他看得越清楚,心里就越不是滋味。她恐怕自己都不記得,她有多長時間沒有主動抱過他了,每天晚上她都縮在墻角,不自覺的背對著他,想流淚時就埋進枕頭偷偷地哭,她以為他看不到,其實他都知道。 他就著月光看她入睡,然后悄悄將她撈進懷中。每到這時他都會想起母妃,他的母妃會唱鄉謠,幼時常哄他睡覺,可惜他沒有記住那些曲子,否則也可以哄哄她。 他的姑娘做噩夢了,不知那些鄉謠能不能讓她安眠? 女子安靜的伏在他懷里,柔順的弧度與他格外契合,蕭承啟心口鼓動,微抬起她纖小的下頜,在她的唇上親了親。 “依依,等我和謝煊回來?!?/br> 謝柔睫毛顫了顫。 依偎了一刻,她似想起什么,回身在行囊里翻了翻,從底下拿出一個香囊來,放在蕭承啟手中。 “這里面有我小時候求來的護身符,哥哥參軍前我也曾送給他一個,求簽求符素來心誠則靈,戰場兇險,夫君將它帶著,就像……”她一頓,道,“就像我在夫君身邊一樣?!?/br> 蕭承啟心尖一軟,將香囊握在掌心,清香渺渺和她的味道一樣,方才看到白玉時的酸意剎那間消失得一干二凈。低頭吻了又吻,他貪戀她的溫柔,低聲道:“依依放心,我們都會平安無事,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br> 謝柔眼眸含著霧氣,鉆進他的懷里。 時間過得很快,儀仗只在瓜州郊外停了半日,蕭承啟換了身份就和蘇威向瓜州邊境出發了,譚清遠在衙門口跪著,卻連皇上的面都沒見著,只好頹喪地往回走,斜陽從城墻垂落,他一抬眼看到了謝柔的身影。 彼時女子竟站在城樓之上,衣袂飄然如仙,背影卻挺拔堅韌,她望著遠行的隊列,一動未動。 * 皇城里,芳綃敲開了香榭軒的大門,廣蕓將手縮進衣袖,握緊那枚瓔珞。 “jiejie今日怎么有閑情逸致來meimei這里?”蘇葳如笑著迎上前道。 廣蕓努力保持淡定,和她并排往里走,邊道:“前些日子芳綃在路上撿到了一枚瓔珞,我想著就先撂在一旁,畢竟宮里人這么多也找不到失主。結果今日巧了,在彩結堆子里找到個相似的,這不就來問問?!?/br> 這番話說得滴水不漏,蘇葳如不疑有它,順著話問道:“莫非失主是我宮里的奴婢?” 廣蕓微笑道:“可不是,芳綃,把東西拿過來?!?/br> 芳綃應了聲,把珍珠瓔珞遞上,眼下這枚是完整的,仿照了灰燼里的那一枚,這是廣蕓后來想到的計策,如果把撿到的那枚直接放到蘇葳如主仆跟前,她們一定會懷疑有詐,絕不會承認,但如果這枚是按照原來的編織方式完整呈現的,她們沒準會上鉤。 而且廣蕓篤定,嫣兒的相好不會把瓔珞丟失的事告訴她,世上沒有一個男子在丟了定情信物后會上趕著告知女子。 果不其然,蘇葳如主仆看到完好的瓔珞,警惕心不強,只問了一句在哪里撿的,廣蕓說是官道上。 “我看這打絡子的方式,和嫣兒打彩結一樣,要不是我多看這么一眼,還認不出來呢?!彼旨恿艘痪?,話說出口就堵了嫣兒的后路。 蘇葳如雖然心中有些疑慮,但從廣蕓的話里找不出任何不妥的地方,只當那侍衛不小心在路上遺失的,就讓嫣兒認了。 嫣兒上前道:“多謝娘娘,這瓔珞是奴婢的,前些日子還四處找尋,原來是落在了官道上?!?/br> 廣蕓聽著兩人的話,心里咯噔一下,她的手指不停發抖,緊緊摳著袖子才勉強保持鎮定。竟然真的是蘇葳如! “那就好?!睆V蕓道。 蘇葳如說完便請她進屋用茶,可她根本不敢在此處多留,只喝了半盞就匆忙離開了,進了寢殿,她扶著墻就癱倒在地。 “主子?!狈冀嬕不诺貌恍?,喚她時帶著哭腔,皇城女子很多都是會吃人的,蘇葳如人前人后面目不一,簡直是披著人皮的惡獸,廣蕓忍著恐懼親手將那層偽裝掀掉,露出血淋淋的真相,讓她如何不驚。那些關懷和溫暖,原來都是騙局,專騙她這樣無知的人! 芳綃已經急紅著眼,殺人放火是重罪,皇上不在宮里,無人能治蘇葳如的罪,為皇后和廣蕓做主,她們也無法確定蘇葳如會不會發現這件事,反咬一口。 廣蕓捂著砰砰急跳的心口去捋思路,為今之計,她們要把這件事告訴第三個人,這個人既要正直穩妥,還要在皇上跟前說得上話,可去哪里找這個人呢?滿朝文武她們根本見不到。 “主子主子我知道了!”芳綃忽然想起一個人來,說不定他有辦法。 廣蕓迷茫道:“什么?” 芳綃壓低聲音,道:“奴婢聽說皇上和白小侯爺關系最好,白小侯爺曾助皇上消滅叛黨,有出入宮廷御花園的特旨,眼下正是春暖花開時節,小侯爺也許會來御花園?!?/br> 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