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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龍無首了!陶笉然一意識到這個問題,就忍不住心發慌。寧安缺將領,整個瑞朝都缺。實際上軍事學院成立的目的之一,就是培養將領。而今軍事學院已經擴充到了三千多名學生,其中從行知小學轉過來的學生,雖然還只是在學二年級的知識,但基本已經掃盲完畢。再加上年紀不小,理解能力也要比五六歲的二年級生要強許多。于是陶笉然一紙令下,直接取消了每月兩日的休息日,增設一門兵法課,讓戚靖宇上陣教兵法。戚靖宇身在皇家,雖然不曾帶兵打仗,但從小看過的兵書不知幾凡,教這些學生是綽綽有余的。陶笉然看過這時代的兵法之后,只覺得晦澀難懂,于是又跟系統兌換了孫子兵法和三十六計,作為補充教材,順便填充了學校的藏書閣和圖書館。做完這個,陶笉然又嫌不足。軍事學院的學生們想要成長起來,還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如果能直接從現有的士兵中挖掘培養的話,短期收益會更大!只是士兵以前都是農家漢子,思維收到的限制比較大,想要發掘他們的天賦,首先得解放思想。解放思想第一步:識字。于是乎,辛苦訓練一整天,以為晚上能睡個好覺的士兵們發現,噩夢來臨了。他們被強迫塞進了一個名為“士兵掃盲班”的地方,由岳州府行知小學副校長、行知中學正副校長,親自教授他們識字。而且啟蒙的書也比較奇葩,直接拿著三十六計就上了,簡直就是填鴨式教育生動形象的示范。寧安和廣義,因為陶笉然的焦慮,開始變得雞飛狗跳,于此同時,長公主送出的信件才姍姍來遲。戚博翰不在,子期直接將信拿給了陶笉然。陶笉然以為是什么急事,結果打開一看,整張臉都黑了下來。長公主信上千叮嚀萬囑咐,京城如今危險重重,讓戚博翰絕對不能涉嫌。而且她已經成功逃出,讓戚博翰沒了后顧之憂。陶笉然想起戚博翰離開之前說的話,什么為了救姑姑,分明就是托詞!戚博翰是為了皇位才甘愿冒這么大的風險,寧愿讓他們這些擔心他的人留在寧安擔驚受怕!陶笉然氣到差點飆淚,卻拿戚博翰沒有任何辦法,只能把信交給王靈均,讓他好好準備,接待長公主。八月五日,藩王們已經陸續到了京城。戚博翰進京之后,并沒有住到戚靖琪安排的宅子,而是直接入住安國將軍府。寧安的五千精兵全部在城外十里處安營扎寨,儼然一副如果戚博翰不能平安出來,這只軍隊就要攻進京城的姿態。對此戚靖琪也十分沉得住氣,并沒有表示什么異議,只是十分平常地命禮部官員招待藩王,準備祭天儀式。甚至還井井有條地開始處理各種賑災事宜。京中的形勢莫名地穩定了下來,似乎是在醞釀著新的風暴。而龜裂的土地里,也似乎有什么正在破土而出。此時已經是秋收的季節,北方良田大面積枯竭,只剩下不到一成的田里還有莊稼能存活到現在,這是農民們最后的希望了。一個已經瘦的皮包骨的老農,看著自家田里干癟癟的莊稼,渾濁的眼神盯著遠方半響,最后才對旁邊的少年道:“再過幾日再收吧?!?/br>少年沒有回話,只驚恐地盯著另一個方向,嘴唇微微顫抖,想說什么卻說不出口。老農疑惑地順著孫子視線望去,卻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聲音顫抖道:“蝗,蝗……”八月五日,一場鋪天蓋地的蝗災席卷了整個瑞朝北部,奪走了農民們最后的希望。第121章121一時間北部哀嚎一片,每天都有無數人因為喪失了求生意志而死去。今年朝廷糧食的稅收只有往年的一兩成,就算全部拿去賑災也是杯水車薪。這下別說戚靖琪了,滿朝的文武大臣都蒙了。民間也開始謠言四起,怎么壓都壓不住。甚至有激進的農民,在有心人的挑撥下,開始四處要求換皇帝!戚靖琪準備了這么久打算一次翻盤的布局,還沒開始就陷入了絕境。戚靖琪在御書房內氣得臉上表情都扭曲了起來,咬牙切齒地對心腹太監道:“計劃提前!”戚博翰聽聞蝗災來襲,心中立即涌現出了一股不祥的預感。果然,沒過多久就有小太監來傳旨,祭天提前,讓戚博翰入宮做準備。隨小太監一起來的,還有五百多名禁衛軍,看來戚靖琪是當真很怕戚博翰會跑掉。王將軍見狀,眉頭皺得能夾死一只蒼蠅,聲如洪鐘地對戚博翰道:“這個時候進宮,都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龍潭虎xue,絕對不能去!”“不入虎xue焉得虎子,我京城都來了,還怕進宮么?而且看這情況,我不進也得進啊?!逼莶┖参罩璞氖治⑽㈩澏?不是因為害怕,而是興奮。他籌謀等待了這么多年,這個時機終于到了。王將軍見狀,知道自己攔不住他,只能道:“那你自己小心,不管發生何事,都不要讓暗衛離身。三日后若是你沒有出現,我便讓軍隊攻進城!”“我省得,多謝姑父?!逼莶┖哺鯇④娬f完話,又慢吞吞地沐浴更衣,才趕在禁衛軍不耐煩打算破門而入之際,出現在將軍府門口。時隔三年再次進入這座深宮,戚博翰的心態與當年已經完全不一樣。當初他只想著遲早有一日,要將那些惡心的人踩在腳下,要讓他們生不如死!而今,戚博翰只想讓陶笉然和自己一起,看看這屬于他們的大好的河山!戚博翰在宮內信步閑庭,似乎完全不知道危險將至。在被小太監們帶領到目的地的時候,發現其他四位藩王已經到場了。戚博翰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距離門口最近的位置,正在閑適地喝著酒的勤王。再看看其他三位藩王,都正襟危坐,緊張兮兮的模樣,戚博翰和勤王的態度就顯得十分詭譎了。“賢親王好大的派頭,本王可是苦候許久啊?!鼻谕跽辶艘槐?,隔空朝戚博翰敬了一杯,便仰頭喝下。戚博翰坐到勤王對面,并不碰桌上的酒菜道:“勤王果然聞名不如見面啊?!?/br>“客氣?!鼻谕跤趾攘艘槐?,突然話鋒一轉,“不如我們合作如何?”戚博翰冷笑一聲:“勤王還缺合作伙伴么?”“這么說,就是沒得談了?”勤王的臉色一變,不再吊兒郎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