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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面前。而當臨淵看到陳吟手中的念珠之時,眼中仍是出現了一絲疼惜之意,那四枚曾經光艷的紅色珊瑚珠到底是沒了。陳吟察覺到臨淵的失神,他用手肘抵了抵臨淵,伏在臨淵耳邊,輕道:“今日是你有功之日,眾仙君可都看著你呢,你總不該這副神情?!?/br>臨淵回過神,看著陳吟對他淺笑,便頷首以回之,遂向眾仙將表達謝辭。陳吟便坐了下來,他看了一圈桌上的人,發現他只認得有幾面之緣的東籬,便向她微微點頭問好。東籬臉色明顯有些憔悴,想來也是,上境的神座如今也只剩她和臨淵兩位了,而且上境的禍亂以來都是由她處置,加之她又是唯一一位女神座,如此重擔,實屬不易。陳吟環視四周,發現了站在宴旁的青司木華兩位仙君,陳吟笑著向他們兩位眨了眨眼,由于臨淵還沒說完話,陳吟只得用口型向兩位仙君說:“來坐呀!”青司倒是一臉嚴肅狀,暗暗看了幾眼臨淵,沒做表態,倒是木華,悄悄用手向陳吟擺了擺,同樣用口型回道:“不行啊,魔君?!?/br>陳吟有些無奈地轉過頭去,看到東籬身旁也坐著一位女仙君,裝束倒也與東籬相似,只是皆為簡素了些。陳吟暗自猜想那便是東籬座下的隨從仙君了,又想到該是那呆子歷來行為嚴謹,自是不允自座下的仙君隨之坐宴的,這樣想著,他便覺得如此來青司和木華也是同樣可以上席的。恰好此時,臨淵語畢隨后下宴坐到了陳吟身邊。陳吟看了一眼臨淵,又看了一眼在座者,便開口道:“既然東籬神座座下的仙君可以與眾位同席而坐,那么臨淵座下的仙君自然也是可以的了?”眾人聞言,皆是疑意,臨淵側過頭來,道:“東籬座下仙君未曾上席?!?/br>陳吟也疑,“如何?坐在東籬旁的那位仙君竟不是么?”陳吟難得見到臨淵臉上有些難堪的意味,只聽臨淵低聲道:“那是青鳥族現任族長,本該其任青鳥神座一位,因其不喜掌執,故將職務讓與了東籬?!?/br>陳吟聽完著實覺得方才自己的話有些不妥,連忙起身向那位女仙君致歉,禮笑道:“是在下造次了,望神君莫要在意?!?/br>那族長也是寬容大度之人,也笑道:“魔君初來上境,與我等不識,看錯之事實屬無意之舉,不曾怪罪?!?/br>陳吟點頭回笑,才回到座位坐好,只是如此一來他便覺得拘謹了。現在與原來不同,之前他只身一人,即便開罪于上境他也無甚可懼,只是如今有了那呆子,他行事舉止若是有所欠妥,便是連累了那人。思來想去,陳吟越發覺得自己甚有委屈,便多飲了幾杯。只是幾杯飲盡,陳吟覺得那酒釀的味道實屬不錯,便問臨淵,“此釀味道極美,可有名?”臨淵道:“名為仙人蜜?!?/br>陳吟細品半晌,有些開懷,“我飲數杯也未覺醉意,此品與凡間清酒大不相同,甚得我心?!?/br>臨淵道:“此釀本不是酒,平日可做茶飲,只因其味道香醇,且來源珍貴,才做了酒宴之飲?!?/br>陳吟連連點頭,十分滿意地“嗯”了一聲,后又似是想起了什么來,將念珠化作木扇,在手心點了幾點,瞬間在陳吟掌心出現了數百張小紙人兒。陳吟連忙低頭輕道:“此處不是自家,切不可胡鬧喧嘩!”小紙人連忙一個個捂著嘴巴,“啊呀啊呀”地輕聲答應著,那模樣簡直可愛至極。臨淵看著低著頭輕言輕語的陳吟,又看著一個個翹首以盼地小人兒,也不知是為誰,他輕笑了一聲。如此一來,眾個紙人兒連同陳吟一同看過來,大眼連著小眼一起看著他。臨淵有些心虛,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道:“無事?!?/br>陳吟只笑了笑,便拿來酒杯,輕言道:“此釀甜美,不會醉人,但也要少飲?!?/br>說完陳吟便以靈力將酒杯端在他與臨淵兩人之間的宴桌下,讓小紙人們飲酒。紙人們紛涌而上,趴在酒杯沿上飲酒,飲完的還十分滿足地抖抖身子,發出輕輕的“呀呀”的聲音。只是片刻后,紙人兒們沒再接著飲酒,而是紛紛看向了也同樣在注視他們的臨淵。他們一邊看著還一邊說話,輕言輕語的,也不曉其內容。陳吟看著他們,有些威脅說道:“不喝完,下次本君可不帶你們來了!”可是紙人們似是沒有聽見陳吟的話,依舊都呆呆地盯著臨淵看。陳吟戳了戳其中幾個,可是并沒有人回應他們。陳吟有些惱,便用手擋住紙人的視線,裝作生氣道:“不許看了!”被阻的紙人還發出一聲聲不甘愿的聲音,有的還試著從陳吟手掌睜著爬脫。陳吟一個個地拉回來,就要將他們強行召回去。臨淵忙阻道:“難得宴會,讓他們玩去也罷?!?/br>陳吟聞言便罷,只悻悻道:“你倒是受歡迎了?!?/br>解了禁錮的紙人歡脫了起來,更加肆無忌憚地跑向臨淵。起初他們是站在臨淵的前襟上,后來開始大膽地往上爬。因為青司和木華站的位置恰好可以看見臨淵和小紙人的互動,于是木華悄悄地對青司說:“你瞧,只要是魔君的東西,神座都會喜歡的?!?/br>青司嫌棄地看過去,“你怎么就是不長記性,神座的耳力……”果不其然,青司還沒有說完,他們就看見他們的神座緩緩回過頭來,給了他們一記眼光。直至晚宴結束,陳吟才將紙人召回去。他握著木扇,有些微醺,有些站不直,臉上還掛著笑,“這群小東西,真是越來越難管了?!?/br>臨淵扶著陳吟,微皺著眉頭,“仙人蜜不醉人的,怎么還是醉了?”陳吟半闔著眼,抬頭笑著,手指在臨淵下巴上搔刮著,“酒不醉人,便是他物當醉?!?/br>臨淵攬著陳吟的手緊了緊,道:“回去歇著吧?!?/br>陳吟拉住臨淵的手,順帶把自己的手握上去,與他十指相扣,道:“不急,隨我去一處地方?!?/br>雖說陳吟有些醉,但駕風倒是十分穩當,很快,他們便到了一處山谷。臨淵到了之時,才看清這是何處。陳吟深深吸了一口氣,回頭看著臨淵,笑道:“可還記得此處?”臨淵咬了咬牙,緩道:“記得?!?/br>陳吟依舊笑著,“當年你一路追我而來,讓我莫去魔道隨你回去,我絕情拒你,是在此處。凈居天你的幻境之中,我拿著劍逼你自絕,是在此處?!标愐鞯穆曇粲行┻鞚?,卻還是笑得燦然。“若不是那日去寂元殿換你元神,我也不會記起也不會知曉你對我的所為”,陳吟走到臨淵身前,輕輕握起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