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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撇下的兩位仙君還依然站在寺門,靜靜看著二人。木華抵了抵青司,壓著聲音,道:“哎,你說魔君什么時候才能明了神座的心意???”青司搖了搖頭,拉著嘴角,“不知道?!?/br>木華嘆了口氣,有些無奈,“魔君平日里看人做事一向通透爽快,怎得在神座這就這等迷糊呢”,木華手托在下巴上作思考狀,一直注視著陳吟和臨淵。“你說,咱們要不要含蓄地示意示意魔君啊,或者找個時機讓他們把話說清楚?”青司:“……”木華一臉認真狀,似是想到了可以解釋一切的答案,“你說,會不會魔君早就知道神座的心意,此等種種不作為只是他在試探神座?否則,以魔君的觀察力怎會不曉此事……”青司見木華還要繼續說下去的模樣,連忙打斷,“我看你是又忘了神座的耳力了?!?/br>“哎!”陳吟見那兩位小仙君遲遲沒有跟上來,反而還在門前嘟嘟噥噥地說什么,忙大聲喊了一聲,沒想把他倆都驚了一下。陳吟看著被嚇到的二人,捧腹道:“二位仙君杵在門口,可是還要等什么人來不成?”青司木華心虛地閉了嘴,忙進到寺中,老老實實地站到一邊了。陳吟只當二人又在斗嘴,笑了笑也沒再過問,繼續看著在尋陣的臨淵??墒钱斔粗囍杏鷿u復雜的圖紋,心中感覺一陣不好。許久,臨淵站起身,皺著眉,道:“又被阻了?!?/br>一次或許是偶然,但這尋陣之法并非常物,兩次被阻便是有人故意為之了。陳吟猜想,阻撓他們的人定是早就知曉他們會去凈居天,會以尋陣之法來尋琉璃陣,所以才頻頻設法阻攔。不過,這所謂的阻攔也并不是十分棘手,倒是頗有些費功夫,所以那人可能只是要贏得時間去做些什么??墒撬麄兂艘徊讲綄り嚻谱柰鉀]有他法了,說不定就能在此行之中漸漸找到那人的破綻。“這次被阻在了何處?”陳吟問道。臨淵道:“墳地?!?/br>陳吟心想:這可真是個好去處,最容易在這處干點什么壞事了。當他們四人來到墳地時,發現這處當真就是個墳地而已。陳吟并沒有感覺到什么異樣,他側身問臨淵:“你可有感受到此處有什么不同?”臨淵搖了搖頭。就在陳吟等人狐疑之際,他們聽見了在不遠處的一座墳頭上傳來的男人的啼哭聲。待他們走近,倒是另有他物吸引了陳吟的注意力。就在那男子伏身哭嚎的墳頭旁邊,有一座規格是其十倍不止的地墓,上面立著一面石碑,倒是什么都沒刻。放眼望去,這處地界全部都是土墳,也就是平家百姓家中有人亡故之后,隨意找處地方埋起來,隨后再在埋尸之處留一高高的土丘。有家還會在土丘前立塊木牌,寫上建墳者與死者是什么關系,也有的就直接連木牌也不立了。所以,在這樣盡是土墳的地方,突然冒出一座這樣宏大的地墓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陳吟看向臨淵,見他也是不解的模樣,便走到那男子旁邊,斜著身看了看男子身前的木牌,原是失了兒子的。那人看見陳吟走來,抬頭錯愕地盯著陳吟好久。陳吟被他盯的有幾分不自在,思忖道:“閣下可知此墓為何人所設?”那人好似沒有聽見陳吟在同他講話,只愣著看了看陳吟和他身后的三人,而后又低下了頭。陳吟見那人并無心交談,覺得可能是因為喪子心情欠佳,這時候若是硬要上前交談有些不合禮數,所以便掬了掬禮準備去旁邊的地墓觀察幾下。可是就在陳吟行禮起身之時,那原本蹲坐在地上的男子突然變得面部猙獰,手中執劍就向陳吟刺去。因那人動作極快且事情發生突然,陳吟并未來得及將木扇抵擋,只下意識用前臂遮擋一下,瞬時便見了血口。可是即使陳吟用前臂擋了一下,也未曾擋住那劍的所去,硬是直直地刺入了陳吟的心口。陳吟因為疼痛悶哼一聲,他低頭看著肩頭的血痕,這原并不是什么劍,而是寒電!陳吟捂著胸口向后踉蹌幾步,不慎跌在一旁的地墓上,這時陳吟所坐之處的石壁便裂開,陳吟也因此往地墓中落下去。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臨淵沒有時間去處置刺傷陳吟的人,只在地墓裂開的瞬間將陳吟抱在懷里,與其一同跌落了地墓之中。當臨淵與陳吟跌進地墓之時,那原本裂開的地方又漸漸恢復了原樣。臨淵懷抱著陳吟在墓中下落了許久,他試圖運氣以靈力重新騰上去,但是在這地墓之內好像是不能用仙術攻破的。他只能抱著陳吟下落著,直到再也看不見一絲光亮時,他們才跌于墓底。臨淵將陳吟放于自己身上,摸著他的周身,直到他觸到陳吟胸前濃稠的黏膩時,他深深皺起了眉頭。臨淵引靈力于掌心之中,照亮周圍,看著懷中的陳吟。因為寒電直接刺入了陳吟的心口,所以他早就已經神志不清了。臨淵眼中急切,聲音帶著慌亂的顫意,輕輕喚著:“陳吟……”陳吟迷糊著半睜著眼,有些無力,“……白二,我有些疼?!?/br>臨淵立即引著靈力將手探入陳吟內襟,將掌心覆于他的心口之上。他紅著眼睛,語氣中是滿滿的疼惜,“我知道,我知道……”作者有話要說:以后可能不能日更了,但是我盡量做到快更,小可愛們不要拋棄我……筆芯筆芯。第36章桎梏(二)臨淵抱著懷中的人,感覺好似又回到了須眉山上,仿佛世間一切的風雨雪霜再與他無關,只有眼前人與他性命相連。臨淵將靈力與陳吟傳渡良久,發現陳吟愈合的速度比他預想的要慢得多。他微微扯開陳吟的前襟,看著他心口上的傷口,如若是一般的寒電以臨淵之力療傷,這么久應當不論如何也會見效的。可是能將陳吟傷成這樣的,定當不是尋常之輩所用的寒電之術,那么就只有可能是現今還未尋回的冰玉之力了。陳吟做了一個夢,夢中他與臨淵同乘扁舟泛于湖上,待船劃至湖心時,臨淵緩緩站起身走向船頭,回頭看著他沉聲說:“此生我終是不能與你相伴的,不如早早了斷此情意,免得日后徒惹傷悲?!闭f完這話臨淵就騰風而去了,他想伸手拉住將他留下卻如何也動彈不得。他的身體漸漸往下沉去,湖水漫過了船身濕了他的衣襟,他依舊抬頭望著臨淵消失之處,期盼那一抹白影的重現。就在他沒在水中覺得自己快要窒息時,有一雙手牽住了他,他才覺得這湖水似是沒有那么冰了些。陳吟昏昏沉沉的,好像聽見有人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了好久的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