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2
邊歪。陶承柏問他接電話的時候在哪,他頗自得地說了一個地名。也就是說他十幾鐘就開完了整個盤山公路,車速可真不是蓋的。☆、62六十三章后來陶承柏知道這個駕著二手普桑十五分鐘能開完整個盤山公路的年輕司機名叫張偉,真的是很普通的一個名字。車子駛過很窄的村道,上了十二彎,果然是速度很快,到了彎道的時候也不知道減速。坐在車里甚至有了一點車子要做漂移的感覺。“師傅這段路窄你開慢點?!碧粘邪卦谒^第一個彎的時候就立即開口要求,非常認真的祈使句。誰知道張偉并不在意,他憨憨一笑,“沒事,現在中午這個點哪還有人往這村里來,這路上根本沒有車。您別看我這車破了一點,咱技術不破?!?/br>實際上是張偉還有一句話沒說:花冠的AE86也很破,可照樣能跑贏秋名山。他怕說了被人笑幼稚,沒錯他這么大了還在看熱血動漫。毋庸置疑地他很喜歡這個十二彎。張偉想著這個的時候,車子在由南往北往上開,他仍然是嘴角帶笑歪向一邊,眼看著到了彎道,他已經躍躍欲試地準備好了要玩一把甩尾飄,就在普桑剛一個擺尾急剎成頭北尾南地幾乎是橫在彎道上的時候,突然安靜的山谷里響起了刺耳的鳴笛聲,一輛載滿乘客的旅行團大客突然就出現在了視野里。陶承柏本來是正靠在車玻璃上擰著眉盯著駕駛員的后腦勺的,鄭陸此時是躺在后座上的,頭枕在他的大腿上手里在玩著那把連著鑰匙圈的多功能小刀。喇叭響的同時,他心中猛驚,幾乎是本能地立即彎腰緊緊護住了懷里的鄭陸。緊接著就是砰一聲巨響,客車本身就是由上往下開,體積又大,直接撞上了普桑的副駕這邊,直接將普桑撞得原地旋轉九十度,又一路將車往下擦了幾米這才停住。普桑前臉撞斷了路邊的石欄桿,前面的保險杠第一時間就撞爛了,副駕那邊的前輪此時已經半懸了空。萬幸的是大客的車速很慢,如果車速開得再快那么一點點,那么此時普桑和車上的三個人此時已經掉山下面去了。鄭陸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的時候,小腿因為正靠著被撞的那方,此時已經被玻璃劃了無數口子,后車門連帶著嚴重變形,他的一只腳應該是被夾住了,但是并沒有疼痛感,應該沒有斷。陶承柏因為撲在他身上,手臂背部后腦袋脖頸耳朵全是玻璃劃傷。傷勢最輕的就是駕駛員張偉,他當時的本能反應是手上往回帶了一下方向,最大限度地保護了自己,除了臉上手上劃了幾個血口子其他倒沒什么。陶承柏支起身子快速從鄭陸身上爬了起來,看到了鄭陸的小腿,心里是心疼心慌和一種劫后余生的松懈。“承柏?!编嶊憮е粘邪氐母觳草p聲地喊他,聲音里帶著哭腔,他是腿疼,也是看到陶承柏流血心疼。“沒事?!碧粘邪貓远ǖ卣f了兩個字,緊緊地握住鄭陸的手,想將人扶起來。車上的三個人很快就敏銳地察覺到了危機并沒有解除。雖然他們看不見副駕的半個前輪已經懸空了,但是離崖邊這么近不用問是很危險的。說不準再來點什么外力車子就會掉下去,情況危急,得趕緊出去才行。張偉一手捂著被方向盤頂到的肚子,一手使勁地扳了扳門,已經不能正常打開了。“別動?!碧粘邪匦募钡爻蠛鹨宦?。不說他這樣亂掙亂動地晃車子很危險,如果他打開了門,他這邊的一百五六十斤的重量一旦跳下了車,失去了這個重量,說不定車子無法平衡了立馬就會掉下去。可是這種時候人哪里會聽他的,也不會考慮那么多,只想著自己先跑出去再說。張偉兩手一起上,拼命地扳門把手,試圖要把門弄開。忽然間車子里就安靜了,張偉睜大了眼,驚恐地一動不動,兩手還握住門把手上是個想使勁的姿勢。陶承柏握著那把多功能小刀,刀尖正頂在他的頸動脈上。鄭陸慢慢把腳從卡縫里抽了出來,他忍著疼爬到陶承柏身邊,一手摸著他的后腰一手去扳這邊的車門,一樣是扳不開。“找東西把玻璃砸了?!碧粘邪爻雎?,仔細聽聲音有點發抖。鄭陸回頭掃了一眼殘破的車內,看到駕駛座底下一個小巧的紅色千斤頂,他把東西摸出來一揚手將車玻璃砸爛了。這時候大客車上沒有受傷的游客已經跑到這邊來了,想把鄭陸從車窗里架出去,因為他腿上疼得厲害有點使不上勁,車窗上的玻璃碴子又刮得他腹部疼,致使車子被連帶地拽得晃了起來,哎呦,外頭忽然有人大叫,喊道:快來人按這個車,要掉下去了。“承柏……”鄭陸聽到喊聲頓時急得眼淚掉下來了。車子要掉下去了,承柏還沒出來呢?!俺邪亍编嶊懣拗疤粘邪氐拿?。他被人拖出來剛放到公路邊上,又立即要撐著胳膊往回爬。此時已經有七八個人圍在普桑跟前了,車子的右前輪已經徹底懸了空,車子歪得很厲害了。陶承柏被兩個大個子從車里拖了出來,他手上還緊緊拽著那個張偉。鄭陸撲上去死死抱住了陶承柏的腰。早有人打了120。車禍的傷員一起被送到了最近的醫院。當天的晚報就有了十二道彎的這起車禍的相關報道,因為這段路經常有車禍發生,所以并沒有引起任何大一點的波瀾。天黑之前陶爸陶媽,陶承業王曉璇,鄭爸鄭媽全部心急如焚地趕到了樂清的醫院。鄭陸小腿上有很多細小的碎玻璃扎進了rou里,清理起來非常麻煩,極個別扎得深得還要進行局部麻醉,雖然打了麻醉但依然是很疼。手術結束的時候,鄭陸疼得滿身大汗,跟水里撈出來的一樣。剛被護士推出門口,陶承柏騰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跑上來抓住了鄭陸的手。“疼不疼???”陶承柏的嗓子已經沙啞了說話跟鴨子叫似的,眼里對鄭陸的心疼是一目了然。鄭陸作出了個不的口型,想發聲一時沒發出來?!案纭彼又p輕叫了一聲。他想問:哥你疼不疼?陶承柏已經噓了一聲,讓他別說話了。陶承柏全是皮外傷,就是劃了不少口子流了一點血。鄭陸握著陶承柏的手睡著了。不一會民警來問筆錄,只得將人叫醒。民警問了事情的經過,簡單做了筆錄就走了,陶承柏帶傷出去給鄭陸買吃的?;貋?,見鄭陸躺在床上疼得滿頭大汗,麻醉已經過了。陶承柏也跟著疼出了一身汗,竟是無法可想。陶承柏好歹喂鄭陸吃了點東西,趴在他枕邊跟他小聲說了一會話,人終于又睡著了。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