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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眼神和小動作里流露出來的。以前兩人回家就分開還好也不能經常在一起,這回卻是在姥爺去世的時候,心情一悲傷要掩飾的警覺心便沒那么強了。兩人之間那種自然流露出來的疼愛關心對方的種種全落進了已經起了疑心的陶承業眼里,怎么看怎么要讓他皺眉頭。傷心事和煩心事碰到了一塊,陶承業睜著眼心情沉重地躺在黑暗里,紛至沓來地想了很多,幾乎就是一宿沒合眼。五點鐘天剛亮,索性就起床了。剛出房門在走廊里迎頭就遇上了一樣早起的陶承柏。兄弟兩個一前一后沿著護城河電影院公交總站老武裝部一路跑進了宏坤武校,皆是大汗淋漓。進了大練功房,陶承業一抬胳膊將毛衣秋衣全扒下來了,赤。裸著上身一邊做著簡單的拉伸踢腿動作一邊往中間走,“過來?!碧粘袠I向陶承柏勾勾手,要和陶承柏過幾招。兩人上次過招還是幾年前的事,不用說陶承柏那時候自然還不是陶承業的對手。陶承柏現在累是有點累熱得一頭是汗,情緒不是很高的樣子,慢慢地也把上衣脫了隨手甩在地上,輕輕地顛了幾步,下了幾個腿,張胳膊擴胸,就在陶承業出聲剛要催他的時候,陶承柏忽然一個矮身沖上去,一把抱住了陶承業的腰,下盤用力瞬間將人沖倒在地。陶承柏緊跟著出肘想鎖住陶承業的脖子,此時陶承業已經反應過來,一手鉗住了他的胳膊肘,猛然用力一推,人已經就地滾了出去,一個鯉魚打挺迅速利索地翻了起來。“好小子跟我使詐?!碧粘袠I翻起來回身追上來就是一拳,他今天是存了心想揍弟弟一頓的。拳出得快力道也狠。陶承柏險伶伶地側身躲過,順手拿住他的胳膊,一回身彎腰猛然用力就要給他一個過肩。陶承業立即抬腿硬是用膝蓋將他的腰頂直起來,往后一帶,手上腳上同時用力,陶承柏悶哼一聲被放倒在地,耳里聽到陶承業的一聲嗤笑,緊跟著就有一拳落到了肚子上。兩人拳來腳往地打了有一刻鐘,到最后是陶承業占了上峰,將陶承柏狠狠捶了一頓。清晨的陽光從大窗子里照進來,被窗棱子分成很多小方塊。兩人就一齊赤膊盤腿坐在一個方塊里。兩人經過一場“激戰”,雖然氣喘吁吁,但是心里淤塞的地方仿佛都通順了不少。陶承業抬手抹了一把陶承柏結實的背脊,一手心的汗。弟弟長大了,他想,已經是人高馬大的男子漢了。剛才他雖說是占上風其實打得很吃力了,再不能像小時候一樣輕易就把陶承柏擱倒在地了。“姥爺臨走的時候說到了你和鄭陸?!碧粘袠I嘆出一口氣,謹慎開了口,他思索再三決定要跟弟弟當面問個清楚。如果不是當然好,如果是該怎么辦?這可不是那種直接將兩人揍一頓就能解決的了的問題。“嗯,媽說了?!碧粘邪氐椭^,胳膊搭在兩膝上,垂著手。說到姥爺不由又是一陣心酸。“媽怎么跟你說的?”“人走的時候喊了我和鄭陸的名字?!?/br>“姥爺的話其實沒說完?!闭f完這句,陶承柏疑惑地抬起了頭,于是兄弟兩個對視了。陶承業接著說:“姥爺喊了你和鄭陸的名字,讓媽別阻止你兩?!?/br>待聽明白這句話什么意思以后,陶承柏疑惑的表情立即就變成了吃吃驚,看著陶承業眼中探照燈一樣的探究目光,擰著眉率先將目光別開了。不用說,陶承業此時心下已經了然。唯有嘆氣。兩個弟弟從小就形影不離,同吃同睡,這種超乎尋常的感情,可能是早就發生了,說不定還是在上大學之前。陶承業扒拉過來自己的上衣,從口袋里掏出一盒人民大會堂,“要不要來一根?”說著抽出一根丟到陶承柏懷里。“你兩是什么時候的事?”陶承業深吸一口重重吐出一條煙線。陶承柏低頭手里擺弄著打火機,將小小的銀色盒子從食指翻轉到幺指,再翻回來,如此反復。就算剛才陶承業只是要炸他,可他現在也已經被炸出來了。“哥你怎么知道的?”半響,陶承柏終于開口。“以后怎么想的?”陶承業答非所問。“就和他在一塊?!碧粘邪鼗氐煤芸?。“還有分開的可能么?”“絕對沒有?!?/br>“你有沒有想過爸媽會是什么反應?!?/br>“想過?!?/br>“哦?”“有你呢?!?/br>“那鄭叔和嬸子呢?”“讓鄭陸生一個?!?/br>陶承柏是有問有答一點不含糊。陶承業聽到這,氣得笑出聲來。他這個弟弟的性子果然是把什么都想到了。陶承柏用嘴唇叼了煙卷,將火苗送到了嘴邊點上。然后連吸幾大口,都是直接從嘴里就吐了出去,在煙霧繚繞里,他擼了一把濃密的黑發轉了頭望向了陶承業,撒嬌似地喊了一聲哥,“你那幾拳打得我骨頭疼?!?/br>兄弟兩個也沒有回家吃飯,穿上了衣服一起跑到公交總站那家老鋪子喝豆漿吃油條。過了明天后,姥爺出殯下葬了。一大家子人全籠罩在nongnong的悲慟里。陶爸陶媽臨走的時候對著小孫女是親了又親,讓王曉璇有空就去H城過幾天,“我和你爸也快退了,到時候一家人健健康康快快樂樂地在一起也是好的?!?/br>陶媽又拉著陶承柏叮囑他在外頭要注意身體,“沒錢就跟你哥要,想買什么買什么。自己別委屈?!?/br>陶承柏心里有愧,此時便抱緊了老媽,“媽,我現在自己能賺錢了,你兒子有本事著呢?!?/br>陶媽樂了,她知道自己兒子從不吹牛。鄭陸最后一天回了家看爸媽。陶承柏開了車去錦萊接上人,兩人便一塊回校了。在省道上吃了一點東西,中午十二點上了高速。因為這個時間和路段路上幾乎沒什么車,所以竟出現了下面這種情況:開了沒有半個小時,前面遠遠看見一臺黑色大奔,像喝醉了酒一樣在路上左搖右晃地畫S。慢慢追了上去,陶承柏想超但是對方實在晃得厲害,他怕對方會忽然沖過來,有危險。待真正靠近了以后,這才發現是怎么回事:駕駛座上原來有兩個人,一男一女正面對面抱在一塊啃呢。真是想死不找地方。降下車窗,陶承柏氣沉丹田地朝對方爆了一句:“在大路上浪什么,想干回家里床上干去?!?/br>這一句把那個女的嚇了一跳,趕緊伏到了男人的肩頭上不動了。這下車子也不晃了,陶承柏一踩油門超了過去。鄭陸靠在椅背上,伸出手來搭在陶承柏大腿上。他知道陶承柏現在心情不好,并不是因為剛才那兩人。陶承柏一手握方向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