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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這個念頭才剛一閃而過,筱玉生便下意識的給否決了。如果項楚風能真的對他徹底死心的話,那晚上又怎么會因為淳兒的一句話就走?甚至完全沒有發現自己呢?莫刑風看著筱玉生垂下了眼瞼,這才好似回神一般,轉過身去,背對著筱玉生:“你如果是想跟我說這些無聊的事,我沒興趣在這里陪你”“你知道你額上的朱砂有什么意義嗎?”莫刑風才剛往前走了兩步,筱玉生站在原地突然開口,望著莫刑風回看過來的樣子又道:“朱砂有分兩類,一是女子守身之用,二是男子守心之用,你額上的朱砂,就是你不愛楚風的證明”“那又怎樣?”朱砂……是小時候他娘給他點上……守身之用??蛇@么些年了,這朱砂卻依舊還在……筱玉生笑笑:“是不怎么樣,只是不知道,你額上的朱砂會不會有散開的一日”“不會散!”筱玉生的這話,好像戳中了莫刑風的敏感區,三個字脫口而出,聲音瞬間冷厲起來:“這朱砂不會散?。?!它會一直都在!誰都不能讓它散?。?!”朱砂……是他娘留在他身上最后的一樣東西了,怎么能散……話音落下莫刑風看著筱玉生的眸里殺意頓現,齊岳才剛從外回來,還沒進去就聽見他的聲音,心里大驚就急忙沖了出來,見著莫刑風準備動粗,心里咒罵忙閃身上前將他抱?。骸靶田L冷靜!冷靜!別生氣!”“放開我齊岳!”莫刑風動怒,連齊岳的面子也不給了,齊岳心里哀嚎這到底是誰拂了他的逆鱗,莫刑風卻一巴掌給齊岳的胸口拍去,齊岳被他打的腳步后腿差點就站不住了。項楚風跟莫靖輝與厲恒矽很淳兒等人聞聲而來,莫刑風一身的殺氣格外凜冽,連齊岳都安撫不了他,幾人大驚,項楚風剛想準備上前,厲恒矽卻動作更快直接閃身而上,攔下莫刑風,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就將人圈在懷里緊緊抱著:“刑風!別在鬧了!你娘可在看著你呢!”莫刑風渾身一震,當真是不再動粗,抬了頭就朝厲恒矽看去,厲恒矽雙手不松,將他緊緊扣在懷里:“乖了,有什么委屈跟我說,你這么生氣,不是也讓你娘不安嗎?不管出什么事,這里都有我跟義父在,不用怕的”莫刑風定定看他,一個眨眼就有些眼眶泛紅:“我額上的朱砂不會散的!它不會散的!”沒有想到莫刑風這次的發作,居然是因為朱砂散不散這個問題,厲恒矽心里頓時有些無奈,但卻還是安撫道:“當然不會散,朱砂點上這就是一輩子的事,哪能那么容易說散就散,又不是墨干了之后還能擦掉”得到這話,莫刑風似乎安定下來,深深的一個呼吸,扭頭朝一旁那被自己嚇住的筱玉生看去:“離開這里,不要讓我再看見你,不然……我會摳掉你的眼睛!”那眼睛跟他的娘不像,他娘的眼睛在看著自己的時候總是閃閃發亮的。項楚風站在一旁,看著厲恒矽將莫刑風抱著的樣子,心里猛然一鈍,剛擰了眉,這才發現那站在一旁的筱玉生臉色有些蒼白,面上透著懼意。見得莫刑風被厲恒矽安撫下來,筱玉生強行定了定神,才朝項楚風看去,錯步上前:“可以談談嗎?”項楚風看了那邊的兩人一眼,這才點頭:“你跟我來”他自己轉身先走了。筱玉生跟在他的身后,突然間就有種窒息的感覺,也許今日自己不該過來,可……還是想要一個希望。齊岳沒有心思去理項楚風那邊,只是看著厲恒矽兩句話就把莫刑風給搞定了,心里不甘憤憤的情緒一下子就翻涌上來,大步上前,就把莫刑風從厲恒矽懷里扯了出來:“刑風,你以后離厲恒矽遠一點我就天天給你糖葫蘆吃!”淳兒站在一旁,看著齊岳這置氣的樣子笑了笑,錯步上前:“齊岳哥哥,糖葫蘆吃多了也會膩的”莫靖輝站在一旁輕嘆:“刑風,院子里涼快,你病才剛好,回屋子里去吧”莫刑風點頭,扭頭朝齊岳看去,伸出了手:“糖葫蘆”“……”齊岳有些無力,將那用油紙包好的糖葫蘆從懷里拿了出來,遞到莫刑風手上:“吃了晚飯的時候再吃,小心吃多了你長蟲啊”莫刑風一聽這話,突然就把糖葫蘆給他塞了回去:“我不要了”齊岳一愣,忙拉住莫刑風:“不會長蟲不會長蟲我胡說的,這是橘子串的,糖份很少真得不會”厲恒矽看著齊岳這狗腿的模樣,勾了嘴角,淳兒也有些無奈。莫刑風拆開了油紙,看著里面的糖葫蘆,取了一串遞到莫靖輝眼前,莫靖輝一愣,眸里大喜,就忙伸手接過,莫刑風這才將另一串遞到嘴邊,一口咬了下去,舉步就朝后院里面走去,這平靜的樣子,仿佛之前的事就不曾發生一般。作者有話要說:☆、第六十九章:第三者,人已別筱玉生跟著項楚風進了房間,關了門,就站在門邊看著項楚風的背影。項楚風回身,見他神色晦暗,開口道:“怎么了?”筱玉生站在原地,悶了片刻才道:“我來找你,其實也什么事……只是……”皺了皺眉,筱玉生深深吸了口氣抬頭看他:“我希望你能告訴我實話,你心里是不是現在依舊還放下刑風,而對我,就只是因為我簡單?”這大概是他最委婉的問法了,他真正想問的其實是,對項楚風來說自己算是什么?或者自己夾在他們中間算什么?筱玉生的問話,讓項楚風神色一愣:“我……”他才開口,筱玉生便移開了眼,看向桌角:“他送你的東西,你一直帶著,就連他要殺你,你也要把東西撿回來,你每次一看見他就總是容易忘記我,看著你們兩個站在一起,看著你看向他的模樣,我就覺得我像個第三者,而事實我也做了第三者,可是……”話才說了一般,筱玉生的喉頭就哽了起來,眼眶也開始泛起了濕潤:“如果你真的心里有我,我不介意去當這個第三者,可是楚風……既然你還放不下刑風為什么要跟我好?又為什么要在跟我好了之后還一直記著刑風,如果不是淳兒那天晚上把我也帶了出去,你是不是一直打算瞞著我?你知不知道你讓我想去當這個第三者都找不到可以支撐自己的理由……”因為說不定,項楚風沒喜歡過自己呢?一個沒喜歡過自己的人,自己有又什么立場有什么籌碼可以去掙去搶?話沒說完,筱玉生已經管不住自己的眼淚,景象中的人影早已粉碎在了水漬之中。“無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