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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月,風兒看著我的眼神全是戒備,只要我靠近他身邊一步他立馬就可以翻臉,那個時候我不知道他有離魂癥,只以為他性子就是這么反復無常,所以常常在他翻臉的時候,用糖葫蘆來逗他,一直到半年多以前,我才知道他不是性格反復無常,是因為那兩年我面對著的人除了刑風,另外一個就是風兒”扭頭朝項楚風看去,齊岳的眸色更顯陰霾:“莫刑風以前發生過什么事,我不知道,我只是在風兒生病的時候,聽他提到過你的名字,人生病的時候是最脆弱的時候,不管風兒平日在怎么樣強勢,一旦病倒他也撐不起自己的那一片天,我追問過風兒好幾次,才知道當初你將他的孩子送給別人”言于此,齊岳不由得冷笑:“項楚風,我很好奇,莫刑風今日的這個情況,你猜猜,會不會是你一手促成的?”齊岳的話,原本就已經叫這項楚風心驚了,然而他這最后一句話,卻是砸得項楚風渾身猛然一震竟是有種瞬間冰涼的錯覺,心口瞬間縮成一團:“不可能!”三個字脫口而出。握緊了自己的雙手,項楚風面色陰霾:“我當初不過便是將阡朧交給了語姝,并沒有對他做什么,怎么可能會害得他換上離魂癥?。?!”這未免有些難以服人。“不可能?”齊岳凜眸看他:“你以為風兒醒來看見你為什么會哭?如果不是你當初做了什么越過他承受底線的事,他怎么會有這樣的反應?我認識他兩年,不管遇上什么事他可從來都沒哭過,可是今天就只是因為看見你,居然就讓他哭了,你覺得真沒有可能嗎?”齊岳的話實在太過犀利逼人,項楚風被他問得渾身一涼,動動唇卻不知該說什么,腦子里兀然的間就想起了三年前,他離開時的那個笑……拿過桌上的茶杯飲了一口,齊岳站起身道:“你現在最好別去打擾他,他今天才剛殺了莫廉天,最是不穩定的時候,不管是刑風還是風兒,現在都不合適再見你,我可不希望,在我才剛跟他們兩個處好關系之后,還要面對第三個人”丟下這話,齊岳不再逗留開門直接朝外走了出去。項楚風站在原地,聽著那個“第三個人”心里猛然一驚,似乎有些無法想象,莫刑風的身體里面出現第三個人是一種怎樣的畫面。淳兒站在一旁,擰眉看著齊岳離開,這才又朝項楚風望去,道:“幾天前我已經寫信回了科爾沁,還有安化縣,除非紫苑阿姨他們現在是離開科爾沁的路上,不然他們一定能收到信的,刑風哥哥現在的情況,恐怕只有紫苑阿姨他們才有辦法醫治,大哥,這個時候到底該怎么做,你心里應該有個決斷才是了”紫苑他們對莫刑風現在的情況,到底有沒有辦法?不知道,不過這也是他們唯一能依靠的了……作者有話要說:☆、第六十七章:都一樣,人太繞一個人在什么樣的情況下才會被分裂出另一個人?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之后,這個人還能痊愈嗎?還能恢復原來的樣子嗎?站在窗前,看著屋外嘩啦啦的傾盆大雨,想著那在腦子里盤旋不散的疑問,項楚風的一整顆心就擰成了團。轟轟的雷聲和著閃電一直在天際作響不斷,整個京都,一夜之間好像都被籠罩在瀑布之中,街道上,小路邊,階梯角,都有水漬在嘩嘩流淌不停,猶如一條天然形成的小溪一般,雨珠砸在地上,漸起了一個個白色透明的水泡,碎裂在大雨之下。丞相府中,除了那個躺在床上的莫刑風,所有人全都被這電閃雷鳴擾得不得安生……這一夜,注定是個不眠夜。大雨下了整整一夜,直至凌晨這才停歇,被齊岳昨夜的那一句“第三個人”嚇得心里驚了一跳,不見得莫刑風醒來,項楚風怎樣也安定不了,可是這莫刑風昨夜受了涼,高燒一直沒退,整個人都渾渾噩噩,一整夜了抖全然沒有醒來的征兆,淳兒端著藥碗開門進來,看莫刑風躺在榻上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心里輕嘆,將藥碗放在床頭,給莫刑風掖了被角,看著他整張臉都燒的通紅通紅的,淳兒拿了湯匙,輕輕捏開了他的下顎,將藥汁小心的喂進他的嘴里,莫刑風雖然昏睡著,但也好在還能咽。齊岳踱步而來,看著淳兒坐在床邊喂食莫刑風的樣子,擰了眉上前,摸摸莫刑風頭上的溫度,道:“他這高燒怎么還不退下”“昨天半夜的時候,已經退過一次了,估計是這會子才又燒起來,得用被子好好的捂出一身汗這高燒才能徹底退下”喂完了藥,淳兒拿了巾帕仔細的擦去莫刑風嘴角的藥汁。齊岳站在一旁,看著淳兒的側顏,一時間不知怎的,卻是有些楞了,淳兒發現他突然安靜下來,狐疑的扭頭朝他看去:“齊岳哥哥,你發什么呆?”“咳”齊岳回神,收了目光走到一邊坐下:“淳兒,你跟刑風的關系怎么好像比你跟你大哥還好?”淳兒皺眉:“我只是討厭大哥的做法而已,爹爹從小就教我們喜歡一個人就要一心一意的對他,不可以隨便辜負了別人,可是我看著大哥,明明就是還惦記著刑風哥哥,卻偏偏要去招惹那個筱玉生,瞧著就心里火帽”齊岳摸摸鼻子:“會不會是你大哥天生就有腳踏兩船的潛質呢?畢竟一國之君什么的……”“那也不可以??!”淳兒鼓脹的腮幫子的朝齊岳看去:“一國之君就是理由可以隨便招惹別人的感情了?他自己倒是滿足了,可是這得傷了多少人的心呀?皇嫂那里我可以不說什么,但是刑風哥哥怎么可以一樣呢”齊岳伸手,摸了摸淳兒的頭:“也許是你還小,所以把事情都看的簡單化了,其實有很多的東西,確實是可以簡單處理的,但只是因為一些原因,而不得不復雜化,尤其是很多牽扯到國家的大事,不是想要簡單化就可以簡單化的”齊岳的話,讓淳兒楞了一下,抬頭看他:“齊岳哥哥你是哪里的人???認識你這么久好像還沒聽你說過”“我是東夏國的人,不是炎朝的人,不過現在倒是想要入贅炎朝,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啊”齊岳輕笑。淳兒聽他的話,再望著他看向自己的眸,一下子就緋了面頰,二人心思有異,床榻上躺著的人卻忽而有了反應,淳兒有些羞赧坐在椅子上還未動作,齊岳便舉步朝床邊走去,床榻上的人已經睜開了眼,神色間依舊還透著幾分虛弱,看見齊岳坐在自己床邊的身影,眸色閃過幾分困惑:“齊岳……?”“不錯,還認識我”聽他喊出自己的名字,齊岳大大的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