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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吐,半晌也說不完一句話。 “到底什么事?我婆婆怎么了?你快給我說!”白錦繡急得恨不得拍他一巴掌。 阿生哎了一聲,心一橫:“小姐,老夫人她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姑爺已經成親的事,更不知道小姐你了!” “什么?”白錦繡吃了一驚,一下睜大眼睛?!斑@怎么可能?” 阿生看著她的臉色,小心地道:“是真的……聶姑爺老家在太平縣下,要翻過一座山才到,我雇了人,帶著見面禮上了門,說我是白家的人,受小姐你的差遣,先來探望老夫人。誰知老夫人沒聽過我們白家的名字,還問小姐你是誰。我見情況不對,就沒敢說小姐你和聶姑爺結婚了的事,只說咱們是聶姑爺在廣州這邊的朋友,知道老夫人她一個人在老家,正好路過,就過來代聶姑爺探望老夫人的身體?!?/br> “老夫人她人是極好,對我客客氣氣,還非要給我做東西吃??墒撬趺床恢缆櫣脿斎⒘诵〗隳愕氖??難道是聶姑爺沒和老夫人說?反正我去的時候,正好還遇到了一個縣城來的媒婆,要給聶姑爺做媒,被老夫人給推了……” 阿生嘀嘀咕咕,滿臉費解。 白錦繡宛如五雷轟頂,心頭仿佛有一口氣突然提了上來,堵住胸口,無法呼吸,人也沒了任何的反應。 “小姐?小姐?” 阿生見她臉色突然發白,擔心不已,慌忙叫她。 白錦繡終于透出那口氣,閉目,咬緊牙,手慢慢地捏成了一只拳頭。 “小姐,是不是有誤會?你要是人不舒服,趕緊先進去休息……” 阿生打開車門要下去。 “站??!” 白錦繡突然睜開眼睛,叫住了他。 “這件事除了我,你誰也不能泄露半句!包括我爹,我哥還有我嫂子!” 白錦繡吩咐道。 阿生一愣,隨即點頭:“行,我知道了!我不會說的!” “你去休息吧。路上辛苦你了?!?/br> 白錦繡打發走了阿生,再次閉目,獨自在座椅上靠了片刻,抑制不住胸間那宛如波浪翻涌根本無法平息的強烈的情感,猛地睜開眼睛,沖著車外的司機喝了一聲:“回司令部!” 司機載著她掉頭上路,回到了司令部,停在大門之前。她下了車,邁步就往他辦公室的所在徑直而去。 她知道他娶自己勉強,但她萬萬沒有想到,竟然勉強到了這樣的地步。 別說什么婆婆喜歡不喜歡了,根本都是她自己在多想。 事實是她這個大活人,連在他母親面前存在的資格也沒有。 雖然搬過來也有幾天了,但這是她頭回在白天闖入司令部。這個時間,里頭的人都已來了,忽然看見她從大門里疾步而入,朝著司令辦公室奔去,臉色極是難看,等她走了過去,紛紛出來張望。 白錦繡一口氣沖到了他的辦公室前,一把就推開了門。 門被撞到了墻上,又反彈回來,發出“砰”的一聲,聲音響亮。 聶載沉和七八個軍事部的要員在開會,忽然聽到門的爆響,停了說話,抬頭見她站在門口,神色異樣,不禁一愣。 秘書官正低頭坐在一旁飛快記錄著,被打門聲給嚇了一跳,手一抖,水筆墨一下滴到了衣服上。 他有些惱怒,抬頭想看看是哪個冒失鬼竟然敢在司令辦公室里這樣開門。 “夫人?”他脫口叫了一聲,怒氣頓時沒了,詫異不已。 辦公室剩下的那七八個人齊刷刷地扭頭,發現是司令夫人這樣闖來,相互看了一眼,紛紛站起來向她問安:“夫人早!” 對著這滿屋子的人,白錦繡一陣茫然,終于意識到自己這樣的舉動并不恰當。 她回過神,轉身就走,像來時那樣又匆匆出了司令部的大門。 “你們繼續。我去去就來!” 聶載沉已經不止是尷尬了,心里更是不安。也顧不得別的,朝向著自己投來各色目光的下屬們略略解釋了一句,立刻走出辦公室,追了出來。 他一跨進臥室,就看見她在胡亂地翻著衣柜和抽屜,東西撒了一地,又是驚訝又是不解。 “繡繡你怎么了?你在做什么?” 白錦繡停下,轉頭道:“我送給你的表呢?” 聶載沉一愣。 “給我!”她驀然提高音量。 她的聲音聽起來仿佛在發抖。聶載沉遲疑了下,走到隔壁書房,從書桌的抽屜里取出金表,拿了過來。 “繡繡,你要做什么?”他再次發問。 白錦繡一言不發,從他手里拿過金表,砸在了地上。 “啪”的一下,表蓋和表面分離,飛了出去。 她上去,又重重踩了一下,再把表面裂了的金表一腳踢進床底,這才轉身又回到衣柜前,終于找到了那條她織的圍巾,扯了出來,拿起剪刀。 聶載沉看著她毀了金表,眼看她又要把親手織給自己的圍巾也要給毀了,一下從驚呆中回過神,一個箭步上去,一把握住了她手腕,把圍巾和剪刀強行從她手里奪走。她要他還,他不給,她追著,他沒辦法,把東西放在衣柜頂上。她跳起來也夠不到,這才停了下來,不停地喘氣。 “繡繡,你到底是怎么了?你和我說!” 終于從她手里保住了東西,他第三次發問,問完,自己忽然若有所悟。 早上離開前,她顯得有些不快,他也知道的。他想再陪她,但確實是有事,這才走了,原本打算中午回來再看下她。 是她還在為小玉環的事和自己生氣? 但氣成這樣,一張臉都白了,他真的又心疼,又糊涂,實在想不明白。 這會兒她在氣頭上,他也想不了別的,只想她快些息怒,朝她伸手,想讓她先坐下去。 “繡繡,你是不是還在為早上的事生氣?我真的沒怪你的意思。其實全是我不好,我沒把事情處理好,才……” 剛才搶東西沒搶過他,她還在呼哧呼哧喘氣,見他朝自己伸手過來,一把打掉。 “你憑什么怪我?這樣對她已經夠客氣了!是她自己要死的,別說沒死成,就算真死了,也是活該,我是不會有半點愧疚的!” 聶載沉一時說不出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