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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那你想知道什么?”他凝望我,看了許久,“告訴我實情?!?/br>我淺笑,也覺得無所謂,也可能是不想再隱瞞,他也會知道吧。“我染上了毒癮?!?/br>話音一落,萬籟俱寂。很久,很久后,他找回聲音,問我,“誰做的?”“你不是已經猜到了嗎?”他望我一眼,抱緊我,忽然說,“對不起?!?/br>我一怔,垂目,他為何要道歉?又不是他害我的,他不需要這樣,一點也不需要這樣。他貼著我脖頸,帶來他身上的清香,又是歉意,“對不起,白淵繹,對不起,我沒保護好你?!?/br>這是他對我的情話嗎?他對我說這話做什么???我不需要他這種的溫柔,我害怕他對我溫柔,他的溫柔不像卓絡鄞,只會讓我增加煩惱和難過。魚悅水,我不會感動,你不要想我會接受你。我在心里叫喊,卻沒能親口說出來,而我又擔心什么?他眼中灌有憂傷,那么憂傷,是我從沒沒見過的憂傷。魚悅水。你是故意不讓我安生。我心臟好疼,居然在為他而疼,為最不應該的人而作疼。他親吻我的額頭,如夢般,似蜻蜓點水。我視線朦朧,還沒反應,就聽他說,“白淵繹,你別哭好嗎,我會心疼?!?/br>原來,我哭了,可為何是為他呢?我又在做夢嗎?那么快點讓我醒來吧。接下來兩天,我一直心不在焉,喝水都打翻好幾個杯子,要不是魚悅水不計較,我可能要給他賠錢,買新杯子。而現在,我剛喝水,又打翻一個。我盯著碎成一地的瓷片,伸手去撿,碎片刮傷我的手,卻沒讓我感覺疼。血凝聚在我的傷口處,過多后,順著手腕滴落在地,散出一朵一朵紅花。魚悅水恰好進廚房,風鈴響動,他看我想沒知覺一樣,緊皺眉頭。他快步走來,拉起我,而被我握在手里的碎片,又落在地上碎的更加徹底。他看我一眼,又把視線放在我手上的傷口,帶我到客廳,翻出醫藥箱幫我包扎。他系綁的太緊,扯疼我傷口,我回神看他。我奇怪,問他,“你在做什么?”他沒理會我,我見手上裹起的白布,怎么看都晃眼。他弄好,望著我,眉頭一直皺著,好像我不從他眼前消失,它也不會消散。他說,“你是白癡嗎?”我反駁道,“你才白癡?!?/br>他說,“那你怎么不愛惜自己?”我說,“不小心弄的?!?/br>他沉默,瞳孔里照應著我的面容,好似深海的間涯,不斷墜落。我低頭,不敢看他,因為我對他,有所動搖。我捏著手,從沙發上起身,背對他朝樓上走,又決定逃避他,反正我要做縮頭烏龜。“白淵繹?!?/br>“怎么?”我問道,沒膽回頭,只聽靠近我的腳步聲。他從后面摟住我,把下巴輕放在我肩膀處,“明天你爸媽是不是要回來?我陪你去接他們吧?”我疑惑,不知他怎么想到這事,難道他還調查我爸媽嗎?我想他真是沒事做,還嫌我不夠煩。“不用,我自己去?!?/br>他說,“你覺得我會讓你一個人去嗎?”“為什么不能?你還怕我走丟嗎?”我一笑,開玩笑說。他扳過我,認真說,“你知道我的意思?!?/br>我說,“你多想了吧,我還不至于又跑回去找卓絡鄞?!?/br>“你確定?”他問,而我卻沉默。我的心思,我清楚,我只是想去見卓絡鄞一面,親口問他幾個問題,好讓自己內心得到明確的答案。不過魚悅水了解我嗎?為何他可以猜到我的想法?他說,“如果你有這個念頭,那你明天就別想出這個家門?!?/br>“你管不著我?!?/br>他說,“你可以試一試?!?/br>我瞪著他,覺得莫名的委屈,但我委屈什么?而我又和他在對話什么?我心一慌,伸手推開他,不顧他驚愕的表情,往樓上跑去。我進到房間里,我把門鎖上,滑坐在地。我前面在想什么?怎么會有那種心緒?我明明那么愛魚悅水???我捂著臉,透過手指縫隙,找尋光亮,卻只?;璋?。我想,我必須趕緊遠離魚悅水,免得變得越發奇怪。我窩在床上,想著睡一覺,而一覺醒來,我還是原來的白淵繹,可我原來又是什么樣的呢?半睡半醒時,我感覺被擁進溫暖的懷抱,靠著他,我竟睡得異常安心。在夢里,我居然見到了卓絡鄞,他走在我前方,我努力向他跑去,但追不上他,他離我越來越遠。我喊他,他也沒有停下,最后我放棄去追逐他,蹲在原地。這時,他又主動來到我面前,問我,“為什么要停下?”我一動唇,不知該怎么回答,伸手拉住他,很想表明我對他的感情,卻說不出來。他撫開我的手,冷冷看我,“你已經打算和魚悅水在一塊嗎?”不是。是。不是。但,是的。對不起。我愛他。我想說給他聽,可無論我怎么發聲,就是無法把話從內心表達出來,而喉嚨被無形的東西給抑制住。他輕笑,帶有嘲諷,“我要早知道你是朝三暮四的人,我又怎么可能喜歡你?!?/br>他說,“我會后悔,以后魚悅水也會后悔,他居然喜歡上你這種人,你真惡心?!?/br>我定定看他,心臟被撕開一個大血口,他用話語,一刀一刀割著我的rou,卻不知道我的痛苦。我朝他喊道,絡鄞,是我的錯,但你不想這樣詛咒我。照樣無聲,永遠也無法告訴他,我的想法嗎?不——我驚醒,入目便看見魚悅水深幽的眼睛,有些堵的慌。他問,“你做噩夢了?”我搖頭,沒說話,平穩著呼吸。他擦去我臉龐的虛汗,對我說,“沒做噩夢,把你嚇成這樣?”他這樣說,我才反應,一摸臉,很冰冷。他又說,“做了什么夢?”我盯著他,恍恍忽,慢慢說,“是卓絡鄞?!?/br>他一皺眉頭,拍了拍我頭,“他居然會讓你在夢里害怕他嗎?”他語氣不定,我聽不出喜怒,卻難受。我說,“魚悅水,明天讓我去見一面卓絡鄞吧?!?/br>他不多考慮,否決我,“不行?!?/br>“當我求你也不可以嗎?”他冒出怒意,好像不想聽我口中一句一句帶有卓絡鄞這三個字。“我說不行就是不行,不然你明天也別想去接你爸媽!”看吧,他對我態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