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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才不至于大家穿著濕衣服狼狽而歸。 但我感覺得到,即使是掉湖又喝了湖水,也依然沒有影響到五妹的好心情,回去路上,五妹哼著小曲,擦干的長發披肩,松松蓬蓬,在橘色的夕陽下讓整個人都看起來軟萌可愛極了。 夜市將上,小販們都在準備著各自的攤位,我也早就饑腸轆轆,心里想念著溪秋的晚飯,聽到五妹喊了一聲,心不在焉地抬頭望過去,原來是一向心水糖葫蘆的莊沐萱看到了賣糖葫蘆的,而我卻心下無感,又低下頭去。 “可以嗎?”五妹詢問道。 我正欲抬頭回答,卻不料一抬眼便看到葉韶將小販手里的一整個插糖葫蘆的架子都接過來遞給了五妹,然后伸手付了錢。 莊沐萱抱著插著幾十串糖葫蘆的架子,險些有點抱不住,愣愣的問,“全給我嗎?” 葉韶點頭,抿唇淺笑地望著她。 莊沐萱聽罷瞬間眉開眼笑,抽出一根糖葫蘆遞到葉韶手中,還沒等葉韶開口說話,又抽出兩根,分別塞給我和蘇檉。 裹著亮晶晶糖衣的色澤鮮艷的紅果被塞入蘇檉手中,蘇檉一愣,無意識地接住,繼而拿在手中盯著看了有一會兒,末了,嘴角不由自主地淡出一絲笑意。 這樣的物件似乎從來沒在蘇檉手中出現過,而這種稚幼孩童愛食的糖葫蘆似乎從來都讓人下意識覺得與她清冷的氣質沾不上半分關系。 我還沒從蘇檉那嘴角那微微上揚的弧度回過神來,莊沐萱便抱著那糖葫蘆架子燒包開了。 走在街上逢著小孩就給人發一串,好像要把自己的開心分給每個人一樣,還時不時的搖著手里用稻草扎得糖葫蘆架子,興沖沖朝身邊的路人炫耀,“這是我家大人買給我的!” 而衙門大人,衙門捕頭,衙門捕快大哥都跟在她后面,一人拿著一串糖葫蘆,徒步穿過這逐漸要繁華熱鬧起來的街道,引得人們紛紛側目。 我對別人投來這種驚奇目光的樣子已經習慣了,總之有了莊五妹之后,人生處處都是驚奇驚喜和驚嚇,所以無論她再做出任何離譜的事情,大抵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望著莊沐萱讓人只瞧著背影都能感受到的欣喜之情,衙門的莊五妹呀,無論做什么說什么,都太有感染力了。 回到衙門時,老遠就看到千帆與延澤在大門口張望,見到我們四人都穿著和出門時不同的衣衫,先是愣了愣,又看到莊沐萱抱著糖葫蘆架子招搖過市的模樣,而我與蘇檉葉韶手里還一人舉著一串,特別是延澤看到蘇檉拿著糖葫蘆時,滿臉疑惑地仿佛認錯人了一般,使勁兒撓了撓頭,我猜想他原本是要感嘆我們終于回來了,而最后也只是納納地遲疑道,“該,吃飯了……” 莊沐萱不分由說先是塞給兩人糖葫蘆,還多給了千帆一串交代他拿給溪秋,然后取下剩下的最后兩串,將架子丟給千帆,道,“這兩串山楂果最紅最大糖衣最厚最甜的,就是我的了!”邊嘀咕邊往后院走,走出幾步復又頭也不回地交待,“晚飯你們吃吧,我不餓……” 怕是親葉韶那一口早已經飽了,我忍不住腹誹,且不說后來又喝了那么多湖水,再加上葉韶大手筆為她買下的糖葫蘆,只有撐的份兒哪還有餓這一說…… “我也不吃了,有些累,先回房了?!比~韶將手里的糖葫蘆遞給延澤,也抬腳進了大門。 先是被五妹的突然襲擊驚得夠嗆,接著又下水撈五妹,這一天下來怕是也折騰得身心疲憊,我又忍不住想起葉韶當時滿面通紅的神情,從來沒有人可以讓一向氣定神閑的大人這副模樣過,想想都有些哭笑不得。 彼時我正沉在自己的思緒中無法自拔時,突然眼前又冒出來一串糖葫蘆,我抬起頭,看到是蘇檉朝我遞過來,再扭頭看到身側千帆和延澤的手里早就被塞滿了。 “我去巡邏?!钡任医酉铝怂f過來的糖葫蘆,蘇檉留下這么一句,便轉身又消失在夜色中。 門口只剩下我和千帆延澤,舉著滿手的糖葫蘆愣在原地。 “走吧,我們回去吃?!?/br> 我笑著朝兩人揮手,先一步向前院走去,心中暗暗道,還是一吃解千愁吧,好歹也算不辜負自己的肚子和溪秋準備的晚飯。 ☆、第四十五章 這一晚,我總覺得我們三人各懷心事。 五妹算是依自己所計劃的在一步步向前走, 大膽與出其不意的順利, 雖然過程有時總會出人意料地發生一些意外,但總歸最后都會收獲讓人心滿意足的得逞。 葉韶這般一向溫潤如玉,淡然自處的人啊, 被突然親上的那一刻內心一定很復雜, 有被嚇到的震驚, 又窘迫羞澀又無措到忘記反應。 而他跳下水去撈五妹, 又在夜市上在小販手中將整個糖葫蘆架子都買下來給莊沐萱時,又恢復了往日風范,更甚者,那模樣簡直就是毫無理由寵著自家親meimei一般的大哥哥,有求必應。 所以到底我也說不清,究竟是葉韶敗在了莊沐萱突如其來的吻里,還是他招安贏回來一個放在手心里疼,做什么都不忍責怪的meimei…… 蘇檉呢, 她怎么想莊沐萱對葉韶的種種舉動, 有沒有看出五妹有意無意為我和她創造親近機會的用意…… 我無法猜測,更揣摩不透。 或許吧, 她與他那般心照不宣地默契,可能一個確認過一個眼神就知曉彼此心中所想。 她知他疼五妹,她自己也是對五妹呵護有加,兩人可能根本就覺得五妹是小孩心性,不足以怎樣, 或是根本不足以成為他們之間的問題。 我也始終都是覺得莊沐萱小孩心性,所以一直不能對她所言的意見做出什么實質性的贊同和配合。 我比她早識蘇檉葉韶三年,就算不夠了解,也足夠清晰彼此之間的相處方式,懂得宜時宜地的站在合適的位置說合適的話,因此五妹的大膽敢想,我總認為不可行。 她說我膽小懦弱,我唯有苦笑沉默。 我松開握著腰間佩劍的手,將衣領使勁兒拉了拉,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深秋季節的天氣,總是朝暮濕寒,白日里雖難得是個大好的艷陽天,但到了晚上刮起大風來,還是冷得讓人瑟瑟發抖。 我獨自走在這回家的路上,看著酒家門口被風吹得搖擺亂晃的燈籠,心覺這冬天還是要來了吧。 我收拾好離開衙門時,蘇檉才剛巡街回來,就又進了宗卷室拿了幾卷案宗回房研究,我在院中看到屋內點上了燈,蘇檉的身影在燭光的照映下似乎是在往杯盞中添茶,這么冷的天,未食晚飯只飲清茶,何以度過這漫長的寒夜呢…… 但這似乎不該是我cao心的事…… 以往常常會有這樣的時候,葉韶興致來了,兩人研究案宗古卷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