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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別氣我,他為了好名聲,自是要作這番秀。咱們又撈不著好處,何苦要跟著作這樣子?”魏郡王氣得又想揍這個兒子。趙從德再道:“今日陛下可說了給咱們世元什么差事?”“定差事哪是那么容易?陛下回頭召世元進宮去說話,才能定下來?!?/br>“父親,你也去與陛下說一說,也給我派個差事?!?/br>魏郡王氣道:“你當差事是田間的白蘿卜?一拔就是一個?!”趙從德不滿:“我可沒種過田,更沒耕過地,沒見過白蘿卜怎么拔的。趙克律不過大我幾歲,我們還是平輩兒呢,何以他掌管大宗正司,我卻要在家中閑成這般?”趙從德還有理了。魏郡王更氣,連連拍了幾下桌子:“趙克律能寫會畫,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能討陛下歡心,女兒又與寶寧交好!你呢?你有哪點,能得陛下重用?你連大宗正司里頭到底有哪些職位都不知!”趙從德被堵住嘴,半晌才道:“世晴與寶寧不也交好?趙琮就是偏心!”“滾出去!”“父親!”“我可警告你,好不容易世元能得差事,你可不許壞了他的好事!快滾快滾!”趙從德氣呼呼地走出正院,二管家也不敢與他說話。他一琢磨,果然爹跟兒子都是靠不住的,凡事還是得靠自己。第103章換作了另外兩個字——宗寶。這一回,趙琮再沒趕趙世碂出宮去,趙世碂自己也滿口不提。盛音都懵了,也不知這宅子到底是什么時候修好才好?陛下的主意每天都在變呀!洇墨還在宅子中,茶喜留了四名宮女與太監在宅子內,其余的人又全部帶回宮中,繼續在側殿伺候趙世碂。趙琮已打算派趙世碂去淮南,自知沒多少相處的日子,盡管每日于自己而言,既是甜蜜,又是折磨,還是不愿放趙世碂出宮去。這日,他在崇政殿與錢商、杜譽等人商討淮南鹽戶之事,說到一半,他又令福祿去將趙世碂叫來。趙世碂一進來,趙琮指著末尾的位子:“坐那兒?!?/br>蕭棠立即起身:“小郎君,來下官這處坐吧?!?/br>趙琮笑:“他最小,又身無官位,坐那兒正合適?!?/br>此話十分親昵,趙世碂也聽話地坐在末尾,但在場眾人,哪個敢小看他?趙琮繼續道:“方才再提及鹽籍之事,這事兒自去歲至今,已商討數回,再也拖不得。今日朕便定下去除鹽籍之事,只是朕欲先在淮南東路試驗一番?!?/br>下頭坐著的人,跟著趙琮也有五年,明白他的做事風格。陛下常改革,改革起來想法十分多,格外大膽。偏偏陛下又做得謹慎,每次均是尋一兩個地方先試驗一番,好壞都有了反響,總結過后,才行下一步。陛下親政五年以來,每回派去負責試驗之事的,期滿之后,不論是回京當官,抑或是留在當地,官位、差事均有提升,更是得陛下重用。此次,不知陛下又將派誰去?若是問他們一番,他們也有人選推薦,眾人心中各有思量。趙琮也沒給他們太多的時間去思量,直接再道:“趙世碂負責此事?!?/br>此話一出,眾人心中皆生出一股“果然如此”的感覺。但錢商杜譽等人得趙琮重用,顯然并不是因他們萬事只聽趙琮差遣。但凡真正得用的官員,不僅要會聽,還得會議,更得會駁。杜譽直接起身道:“陛下,臣以為,此事派小十一郎君去做,并不妥當?!?/br>錢商也起身:“臣附議,食鹽之事本就紛繁復雜。鹽籍一事看起來簡單得很,不過是官府改個章程,實際辦起來卻牽扯過多?;茨蠔|路鹽場眾多,鹽戶數已近萬,鹽民世代生活在鹽場,少讀書,不識字,對外了解頗少,要他們接受這樣的改變,怕是要費許多口舌。且當地場官眾多,與鹽民之間的關系更是難梳理。小郎君身份雖尊貴,但從未經事,乍到那處,如何面對百般狀況?”趙世碂原本靜靜坐著,聽到趙琮命他去做這事兒,雖不高興,畢竟又要出京,要離趙琮遠遠的。但想到這是為趙琮分憂,且這是趙琮琢磨了挺久的事,讓他去做,便是放心且信任他,他還是很樂意的。哪料到聽到這兩人的話,他低頭,心中不屑。就這種事兒,他三天內便能解決。他又不是真正的十六歲的青澀小子,瞧錢商說的那番話,甚個“從未經事”,甚個“如何面對百般狀況”。他們以為鹽民是什么妖魔,又是什么鬼怪嗎?雖鹽民的確與外交流甚少,但也不至于這般。用對了法子就成。他雖不滿,倒也知道收斂性子,不給趙琮丟人。他微微低頭,并不說話。錢商說完后,又有幾人發表意見,趙琮任由他們都說完后,才淡笑道:“世碂雖說少經驗,卻心思靈巧,且做事踏實,朕倒是極放心的?!?/br>趙世碂特別高興,趙琮這么叫他,往常他特別討厭這個名字,如今從趙琮口中念出來,似乎名字便突然變好聽了!陛下都這么說了,他們能說什么?是以人們才說,智者千慮,終有一失。陛下那般縝密的人,一旦面對這位小郎君,總似變了個人。只是他們當真以為錯了,趙琮雖說的確偏心趙世碂,卻也未偏到這種地步,政事上頭他很清明。他安排趙世碂去淮南自不是胡鬧。就說趙世碂成日里給趙宗寧送頭面一事。他初時尚不知,是趙宗寧都覺著有些過了,將東西帶進宮來給他看,他才知曉。且他看著那些珠寶玉石也有些驚詫,他還特地將趙世碂叫來問。趙世碂卻有些不在意,只說“公主喜歡就好”。他meimei那樣大方之人都有些語塞,更不提他。倒也不是他與meimei沒見過世面,比這多上許多倍的他們也見過。只是尋常日子里頭,誰這樣不眨眼地亂買東西?再聽他那樣一說,趙琮自然能猜到他這五年一定賺了許多銀錢。趙琮訓了趙世碂一回,不許他再亂買,他還有些不愿,到底也應了下來。這事,便被趙琮記在了心里。他雖猜不出趙世碂到底靠什么賺了這樣多,但有一點毋庸置疑,趙世碂的確很有本事。沒本事之人,如何賺這樣多的錢,他自己是賺不出來的。杜譽、錢商,都賺不出來。且這些日子以來,他雖未與趙世碂正經談過政事。但偶爾有些疑惑,也不好與官員商量時,話音里掉出來幾句,趙世碂每次皆有不俗見解。趙琮是很相信趙世碂的能力的,只是他人并不知。趙世碂又曾在杭州生活五年,對那一帶定是有多了解。趙琮再道:“但這回的事兒到底不簡單,朕也欲派蕭棠與他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