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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好叫趙世碂騎馬恰好跟在一邊。這邊總算妥當,福祿高喊一聲“起駕”,車隊繼續往前行去。趙琮的御駕旁,跟有許多貴族子弟,其中就有趙世碂的大哥趙世元。他在趙世碂身后,抬頭暗暗看他幾眼,心中也有思量。他與這位弟弟從小到大就沒見過幾回面,還在王府時,他們兩之間有著天壤之別。多年之后的現在,他們之間依然有著天壤之別。只不過這別,可就不同了。御駕竟會為他而停,且陛下一點兒不氣?還讓他跟車在一旁?趙世元都不禁想,這位十一弟弟到底有什么好本事,能哄得陛下這么喜愛他。他也好學學,好讓他們魏郡王府重返榮光?難道是因他生得好?可是他們王府子弟生得都不差??!他很不解。不止趙世元這般想,其他人人都這樣想。此時人人都緊盯著趙世碂,趙世碂卻不自知,他在車外,小聲道:“陛下?!?/br>趙琮暗“哼”,壓根沒理他。“陛下,我錯了?!?/br>趙琮更氣,“我錯了”三個字說一回、兩回,還有用。說多了有什么用處?真當他趙琮還是從前的傻子好哄?!趙琮依然未出聲,趙世碂的臉便變得更陰。趙世碂在趙琮面前是乖得很,仿佛身上的陰郁與霸道便全沒了。但此時趙琮在馬車里坐著,他身上那股陰霾就漸漸將他包圍,盯著他的人也不敢再盯。直到回到宮中,車內的趙琮再未應過他,他便一路臉陰到宮門處。趙琮是皇帝,車駕可以行進去,他們卻不行。趙世碂翻身下馬,將盒子抱緊,依然緊緊跟著馬車,一直走到福寧殿門口。趙琮沒聽到小沒良心說話,只當人又耐不住,說不定又不在馬車旁了!他卻又下不來臉去問。他既氣,又厭煩這樣陌生而奇怪的自己。偏偏腿腳疼得很,馬車一停下,他便煩躁地自己掀開簾子,他起身便要下馬車。染陶等人都沒料到他突然就下了馬車,馬車還未停穩。趙琮的腿腳本就疼,他矮著身子出來,腳底板猛地一疼,身子一歪,眼看著就要往馬車下掉。福祿等人嚇得立刻就往地上撲,預備當墊子。趙世碂卻先一步扔了懷中盒子,大步上前攬住趙琮的腰,將趙琮抱在懷里。趙琮一嚇,再一愣,耳中便聽到重物墜落的聲音,他下意識地往地面看去。一個黑木盒子摔在地上,已摔開,其中一幅畫卷掉在地面,絲帶松落間,畫卷展開半幅。午時陽光下,畫卷上竟然有個年輕男子在亭中笑。第102章不是那種喜歡,而是那種喜歡。不待趙琮看仔細,趙世碂便立起身子,二話不說將他給抱進了福寧殿。身后眾人還在怔愣,福祿是頭一個回神的,他從地上爬起來,急道:“快起來!進去!”其他地上趴著的才一一跟著起來,往殿中跑。染陶則是彎腰撿起地上的畫卷與黑木盒。她也驚訝,畫上之人,是他們陛下吧?這畫是小郎君作的吧?此畫的確是趙世碂所作,為了討趙琮歡心而作,但他現在也沒了討歡心的興致。他著急地將趙琮抱進正殿的內室中,將他放到榻上,便著急地要去脫趙琮的靴子。靴子已拽下一半,趙琮猛地回神,他立即把腳往回收。趙世碂看他:“你的腳怎么了?!”“……”趙琮也不知他是怎么了,他眨了眨眼睛,突然就不敢看趙世碂的臉,他的腳也忘了再收回。趁他迷糊,趙世碂手快地脫了趙琮右腳上的靴子。趙琮的腳一涼,趙世碂從一旁移來炭盆,趙琮的腳面漫上融融暖意。他低頭看向趙世碂,趙世碂在脫他另一腳上的靴子,只留給他一個脖頸可看。趙世碂手快,兩只靴子很快便已被他脫下,趙世碂正要跪下。福祿從隔窗后繞進來,急道:“陛下——”趙世碂不悅道:“出去?!?/br>“小郎君——”“都出去,誰也不許進來!”“……”福祿在隔窗外猶豫了會兒,到底老實出去,并攔住了所有打算進來的人。趙世碂這才跪在地上,并將趙琮的腳抱在懷中。趙琮的臉莫名有些燒,他再度想收回雙腳,可是趙世碂抱得緊,趙世碂抬頭看他,叫他:“陛下?!?/br>趙琮不再動。趙世碂的聲音很委屈。“陛下,我錯了。我不是故意不回宮,也不是不愿意進宮與你一同住。只是我已長大,在宮里,別人會以為我對你的皇位別有企圖。你身子不好,又尚無皇子,別人更會胡亂猜測我的心思??墒恰?/br>趙世碂看他,認真道:“可是我沒有這些心思,我不愿被人這般猜想。陛下,我也不是存心惹你生氣,只是我因此事有些迷茫,這些日子以來,也不知該如何與你說。昨日喝多了酒,怕你見我喝酒要氣,便未回來,我當真不是故意的?!?/br>“陛下,你別生我的氣?!?/br>趙世碂仰頭看他,看得認真。趙琮低頭看他,卻已看呆。“陛下……”趙世碂再叫一聲,將他的腿與腳抱得更緊。趙琮漸漸回神,連連眨了好幾下眼睛,下意識道:“我沒氣你?!?/br>“陛下千萬別氣我,往后我再也不隨意就走,也再不做惹你氣的事。五年前,你保護我。往后,我在你面前,我來保護你。任何惹你氣的人,我來幫你殺他。任何你厭惡的事,我來替你做。我早已不是十一歲,不需再裝傻,更不敢再騙你,我能為你做許多許多的事?!?/br>趙世碂說這番話的時候,始終仰頭看著他。趙琮的眼圈不知不覺便紅了。“陛下?”趙世碂再問。趙琮點頭。“要陛下親口說?!壁w世碂再委屈道。趙琮露出一絲笑容,輕聲道:“好?!?/br>趙世碂心中包袱終于落地,往后他一定忠于趙琮,凡事以趙琮為先。他也會一輩子瞞住那個最大的秘密。他低頭扯去趙琮腳上的襪子,為他按腳底。趙琮早已不在意。他怔怔地看著不遠處墻角的炭盆,眼角莫名起了些微濕意。他想笑,卻又笑不出來。他終于知道自己的不對勁來自于何處。真是太不妙。他喜歡上了他的侄子。不是那種喜歡,而是那種喜歡。趙世碂晚上留在了福寧殿,且是正殿。趙琮出去走一遭,又是親自下田耕地,到底身子有些不適。后來御醫也來看了一番,為他按摩了腿上的xue位,趙世碂一直在一旁盯著學。之前與趙琮說了那番話,趙世碂頓時又清明起來。御醫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