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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語氣都變得理直氣壯起來:“面對強盜,退讓只會讓人得寸進尺,只用鼓起勇氣,趕跑強盜,你才能得到真正的快樂?!?/br> 說的就好像他很了解她一樣,陸玉不可置否。 夏宣明先同陸玉講道理,情緒氣氛調動起來以后,又開始打抒情牌:“這里是你的家,哪有為了不喜歡的人背井離鄉的道理呢。你的爸爸mama在天堂肯定希望你過的好好的,而不是現在這樣委屈自己!” 他儼然一副正義斗士的做派,好像是真心實意地在為可憐的小姑娘打抱不平。 要不是陸玉知道他什么德行,指不定還真覺得他是個正直善良還慘兮兮的好人。 很顯然,還是少年的反派就已經會開始拿捏別人的弱點,蠱惑人心了。 在陸玉看來,夏宣明手段目前稍顯拙劣稚嫩一些,但他還年輕,今天算是在一開始被她打亂了節奏,才處在劣勢。 如果見面就換做成年狀態的夏宣明,他絕不會輕易像現在這樣被她帶偏。 換個角度來說,如果今天和夏宣明面對面的是真正的小姑娘,陸笙在夏宣明的面前,肯定會被對方哄得溜溜轉。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陸玉今天注定不打算陪夏宣明唱這場戲,她放下了手里的茶杯,冷靜地指出計劃的漏洞:“萬一繩子斷裂,你掉下來怎么辦?” 夏宣明垂下眼睫,表情瞬間落寞可憐起來:“至少摔傷了我還活著不是嗎?如果你愿意和我做交換,這種程度的小傷根本不算什么?!?/br> 什么叫富貴險中求,這就是。 雖然這樣聽上去有點危險,但夏宣明老早就實驗過了,只要繩子綁得好,絕對不會有任何安全問題。 又不是很高的樓房,不慎摔下來,頂多骨折。 夏宣明把父親打骨折,還得花更多時間去照顧他,也許他可以拿到殘疾補助和貧困助學金。 沒有絕對的行動力,但還有雙手可以畫畫,并且不需要再擔心父親會因為酗酒而打人。 從這方面來看,的確是個不錯的主意。 陸玉并沒有直接答應夏宣明的要求:“可以的話,我希望明天能夠上你家拜訪?!?/br> 后者抬起頭來,表情顯得有些抗拒和警惕。 陸玉溫言解釋:“合作不是不可以,但我需要見你的父親,再進行決定?!?/br> 夏宣明的臉色不太好看:“你去我家做什么?” 陸玉仍然保持了極好的耐心:“我不能聽取你的一面之詞,就隨便對人下手。而且我沒有見過他,怎么能夠肯定傷害的就一定是你的父親?!?/br> 那天打小混混他們,她也只是讓他們筋骨錯位,并且丟在巷子里置之不理,而不是直接把人打成殘疾。 陸慧如母子兩個也是,那天在她的手上只吃了一些虧,頂多是輕微的皮rou傷。 當時陸玉把王家三口的東西丟出去之后,她還很好心地幫她們免費正骨。 一家三口最嚴重的就是小胖墩王家寶,腦袋頂著半塊西瓜皮的造型,然后遭受同伴的嘲笑,以至于幼小的心靈受到不小的傷害。 這屬于間接攻擊,怎么掰扯也罰不到陸玉的頭上來。 “夏同學,天底下不是只有你一個聰明人?!?/br> 她不會隨便聽信一個人的話,就去做對方手里的刀,就算系統說過了夏宣明所言屬實,她在這個時候也必須表現出自己的警惕。 傻乎乎的一說就信,改日夏宣明怕是就能將她當成只有武力沒有腦子,可以隨意揉捏的面瓜。 夏宣明這才稍微緩和了神色:“可以理解?!?/br> 換做是他,可能會比對方更加戒備。 不,他和對方身份互換的話,陸玉今天壓根都進不來這間屋子,他甚至不會給她開門。 “我住的地方就離這個小區只隔了一條馬路,暑假我在給你對面樓里的戶主孫子做家教,你的信息是那個女人自己和人談天的時候說出來的?!?/br> 他說這個話,是在向陸玉解釋自己并非有意盯上她,而是走投無路之下,心生絕望,才想到了向她求助。 夏宣明做家教的費用不算很高,而且夏曦過于不靠譜,他得準備自己開學后的生活費。 因為中考的成績足夠出色,城南一中對他的學費進行了減免,還發放了相關補助,但還是不夠他使用。 只是簡單的吃喝倒沒有什么,但他對很多實驗都很感興趣,就算很多材料可以自己收集,但還有很多需要大量的錢財。 高中的實驗室就是擺設,不會輕易對學生開放。 沒有足夠多的錢,夏宣明就只能走捷徑。先前他不是沒有想過設計小混混,只是對方尋仇過來,肯定是會先打斷夏宣明畫畫的手,而不是只盯著他的腿。 更何況,花錢找那些專門干這種事情的小混混,等同于親手把把柄送到一群毫無誠信的小人手里,夏宣明可不想和垃圾扯上半點關系,至少現在一點也不想。 陸玉微微點頭,表示自己知曉,也并不打算在這種事情上和他掰扯。至于夏宣明的話她信不信,彼此自由心證。 墻上的老式掛鐘里彈出一只鴿子,“咕咕咕咕”地叫喚起來。 它連著叫了9聲,然后重新回到了鮮艷的綠色小房子里。 陸玉站起身收拾桌面的茶具:“今天就到這里吧,我想現在的你更需要的充分的休息?!?/br> 現在她還在長身體的時期,科學研究表明:青少年作息不規范,長期熬夜容易長不高。 陸玉給夏宣明準備的房間是原本小胖子王家寶住的,一開始是書房,也是家里招待客人的房間,不大,但勝在朝向好,裝潢風格也十分溫馨。 她盡力復原了它原本的狀態,但墻壁上還有小胖子用鉛筆和蠟筆毀壞的痕跡。 王家人碰過的東西,屬于陸家的,她嫌臟,都拿去捐給了掃地的清潔工大媽。 現在的被子是前些天超市里一起拖過來的,大太陽底下曬過了,是新棉,蓬松又柔軟。 確認隔壁房間的燈黑下來之后,夏宣明也關上了房間的門。 淋了一夜的雨,剛剛在陽臺上還吹了冷風,動作太大,傷口還扯得疼。 偏偏為了自己堅韌的形象,他隱忍再三,只在提到夏曦那個男人的時候才流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