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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北靜王妃笑著與他說些什么,又將那女孩子拉的更近了些,很是親昵的模樣。賈瑯一瞬間毛都炸了起來,一點也不記得什么訴我誒的大家風范了,氣沖沖便往那邊兒的亭子里走。居然當著我的面,給我的人拉郎配!你是當我是死的嗎!“哎?”少女們見這小東西竟跑走了,一時間也有些怔愣,“怎么走了?”另一個蹙著秀眉,面上俱是擔憂之情,道:“它那樣胖,這樣跑,會不會對身體不大好?萬一摔倒了怎么破?”她方說完,聽到了這話的賈瑯便腿一軟,結結實實地摔倒在了枝葉蔓生的花叢里。將那開的正好的海棠花蹭了一頭,身上沾上了許多白色的花瓣,惹得他連打了幾個噴嚏。天上的眾神仙默默伸手捂住了眼。總覺著小瑯變成滾滾后智商似乎也跟著降低了呢......是我們的錯覺嗎?這番動靜亦把亭子中坐著的人驚動了,那白袍青年一下子站起身來,也不管北靜王妃開口說了什么,匆匆大步向這邊來了。他小心翼翼將滾滾從花叢中撈起來,蹙眉檢查了一遭兒,見并未被劃傷的痕跡,這才放下了一顆吊得高高的心。“怎么這樣不小心,”他纖長白皙的手指點點那貓熊的額頭,“若是傷著你了,可怎么是好?”賈瑯見他眼角眉梢俱是關切,這才覺得心中好受了些。方才升騰起的那股莫名其妙的醋意也消了大半,只親昵地向他懷中蹭了蹭。倒引得水溶唇角都掛了淺淺淡淡的笑,將它抱得更緊了些。“溶兒,你怎么一聲招呼也不打便走掉了?”北靜王妃扶著那位白衣女子的手,慢慢踱了過來,蹙眉道,“客人都在這里,怎好這般無禮?!?/br>水溶細心地從袖子里拿了帕子,將那蓬松的皮毛上沾上的草屑全都擦去了,口中漫不經心答道:“她們都是您的客人,不是我的?!?/br>北靜王妃真真是被一口氣堵在了喉嚨里,若不是外人在場,幾乎恨不得掄起什么東西來將這不開竅的兒子暴打一頓了。這世家里生的美貌動人的小姐都在此處,他怎么還有心思去關心他的寵物?這般擔憂著,北靜王妃忽然又生出另一個令她心中一顫,面色都變了的猜測。她這兒子如今早已年滿弱冠,卻仍是干干凈凈的,連一個丫頭都沒碰過......該不會......她驚疑不定的目光在水溶身上來回梭巡,水溶哪里能感覺不到?一時心內也頗為無奈,道:“不論母妃如今在想些什么,都是想太多了?!?/br>“是,是?!北膘o王妃隨口應著,心里卻著實在顧忌著,若是自己這孩子真不行,,,...這般說出來,豈不是傷了他的心?想及這孩子私下也不知吃了多少苦,怕是面皮薄,無法開口告訴自己。北靜王妃那憐愛之情便如滔滔江水般奔騰而至,一時也不說拉郎配湊鴛鴦的話了,只拍拍身旁那女子的手,道:“劉姑娘,可介意陪本妃去那邊走走?”介意嗎?當然介意了!放著要勾搭的正主在這里,我為什么要去那邊走走!劉小姐的面色都變了,可面上還是強撐著笑意,軟聲細語道:“王妃這是說什么呢,嫣然本就是來陪您的,自然是您想去哪邊,就去哪邊?!?/br>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她將自己的閨名亦帶了出來,引得眾位姑娘均蹙起了眉,暗暗投過去一個不屑的眼神。更有幾個簇擁在一起拿扇子遮著嘴,即便如此亦擋不住那諷刺的笑意。這閨名向來都是不能為外男所知道的,哪有這般大刺刺在光天化日之下說出來的?北靜王妃的嘴角亦往下壓了壓,淡淡地扭頭看了這姑娘一眼,慢慢道:“既如此,我們就往那邊走走吧。如今海棠花開的剛剛好,正正襯的上那句‘猩紅鸚綠極天巧,疊萼重跗眩朝日?!惧獎⒐媚锼厝找嗍莻€愛花之人,同去賞賞,不定便會有錦言妙句?!?/br>那白衣女子心中極不情愿,但卻又不能出言反對,因而拿貝齒輕咬著櫻唇,一副猶豫不決之色。盈盈美目卻向那邊兒立著的銀白蟒袍的俊美青年掃來,眼中流轉的秋波幾乎是個人便能看懂。偏偏,水溶不是個人。......等等,這話好像有點不對。準確來說,他的確非人,而是薄情寡欲之仙人。九重天上的嬌娥仙子亦不曾讓他動心,如今不過是一點中人之姿,在水溶的眼里......還沒那邊自在跑著的小四有魅力。更別說跟他親手養大的賈小瑯比了。因此,他的眉目俱是淡然一片,恍若一座冰的雕像,豎起了一道看不見的屏障,將那些傳情的眉眼通通排除在外。甚至優哉游哉從袖中掏出了把烏木雕修竹的小梳子,打磨的很是精致,一點點替滾滾梳理它短而蓬松的毛發。而那些滿滿的愛慕纏綿楚楚可憐,則全部拋給了睜眼的瞎子。“你可曾餓了?”他溫聲問懷中的滾滾,“這幾日真真是委屈你了,日后定會給你補回來......”他抱著自家的寵物大步離去,一人一寵緊緊相偎,空氣中流轉的皆是脈脈的溫情。一干小姐目瞪口呆看著他離去,望著那正主身影毫不留戀的消失在了小路盡頭,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么。片刻后,方有一女子喃喃道:“真真的人不如寵啊......莫不是我投錯胎了?”她身旁的同伴沉痛點頭。沒錯,就是投錯胎了。若是當初生做個滿身絨毛可憐又可愛的小東西,說不定僅憑這顏值便可以進這北靜王府呢,還能被當寶貝一樣供起來......一時間深深覺著,下世還不如投做個動物呢。她們的這番心思賈瑯自不知曉,這幾日他因不在朝堂,對許多政事掛心的很。先聽水溶提了提那番薯之法推廣種植之事,又說起西邊西海沿子似乎不大太平,以及皇帝這幾日又被催著立太子。“太上皇還沒故去呢,”賈瑯愁眉苦臉,“一朝兩君,這算是個什么事......”他輕聲嘆了口氣,圓潤地躺倒在水溶懷里裝死,隨即便被人突襲,撓了圓滾滾毛茸茸的肚皮。滾滾被他撓的渾身一顫,險些沒從那床鋪上摔下去。“怎么這般敏感......”水溶笑著搖搖頭,隨即拿了那鮮嫩的竹葉喂它,也不顧賈瑯一副生無可戀之態,輕聲哄著,“別的只怕你吃了不消化,左不過這兩日了,且再忍忍就好了?!?/br>賈瑯悲憤地躺倒在床,哼哼唧唧地跟那群神仙抱怨道:“太上老君方才也是這么說的!怎么不換你們自己來試一試!”誰知這夜,一人一寵本闔目安穩而睡,卻在那夜色正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