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3
郎這般,相思寸寸動人心,怎能讓人不傷悲?】賈瑯見了,也仔細地端詳了一下對面專心作畫的小少年。生的的確是好看,卻是與賈瑯全然不同的那種好看。賈瑯雖生的一張有些圓圓的臉,卻因眉目都如水墨畫般清冷,反而更有一種超然脫俗之感。然而此人,眉目彎彎,見之便讓人覺著......想要動手掐上幾把。簡而言之,就是正太。賈瑯很不像話的在心里松了一口氣,好在有人比他還長著一張稚嫩的臉......他可是被那些長輩們掐怕了。大約一炷香后,史湘茗費力地把猛地展開給他們看:“你們覺著如何?”賈瑯望去,果真是一副素描。一人一貓皆栩栩如生,畫中的少年嘴角噙笑,那貓咪亦是毛發必現,活靈活現的。賈瑯望著他求表揚求夸獎的小眼神,不由得便升起了幾分捉弄之心。“畫的倒是好,只是......”他故意拉長了音,“只是......”魚兒果然迫不及待地上了鉤,史湘茗眼巴巴地望他:“只是怎么?”“只是這樣的畫,我見多了?!辟Z瑯笑道。“怎么可能!”史湘茗瞬間便炸毛了,“怎可能見多了,你且說來我瞧瞧,這世間應只我一人——”“如何只你一人,”賈瑯湊近他笑道,“這素描畫法......哪家畫室不教呢?”轟隆一聲,像是一個驚雷打在心頭。史湘茗小少年木呆呆地轉過頭看他,終于意識到了一些他方才未曾意識到的東西。他那一張小臉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漲紅了,結結巴巴張口道:“你......你是?”賈瑯笑而不語。白衣小少年看了他半晌,然后怯怯問:“全世界無產階級只有聯合起來,才能?”他屏息等待著,期望著對方脫口而出那熟悉的句子??墒钦驹谒麑γ娴腻\衣少年蹙起了眉,眼睫微動,似乎完全不解其意。史湘茗頓時急了,幾乎要跳起來:“你不知道?”見他急的不得了,賈瑯也終于良心發現不再逗他,笑道:“我如何能不知道?全世界無產階級只有聯合起來,才能實現自身的解放——你說,我說的可對?”他的語音剛落,史湘茗便大踏步往前跨了一步,激動地握住了他的手。眼含熱淚迸發出鏗鏘有力的三個字:“親人哪!”【......這是怎么個狀況?本座怎么看不太懂?】【如何這眼淚就出來了,莫非是失散的親人?】【此話不通!小瑯原本就是我們弄來的,我們自然清楚該有什么樣的親人,在那水鏡里,可從來沒出現過這位的樣子!】說起來太上老君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忙道:【快去看看,莫不是那月老又酒喝多了,將紅線連錯了一根吧?】離月老的姻緣殿最近的嫦娥騰云駕霧的去了,待到回來之時不由得嘴角抽搐,一張芙蓉面上滿是濃的從眉角眼梢化開來的笑意。【無甚,無甚?!克?,【并無異象?!?/br>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史湘茗眼淚汪汪一個勁兒搖著對方的手,幾乎要撲到賈瑯懷中去。身后正冷艷坐著觀望的水溶頓時不愿意了,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把賈瑯往后拉了拉,讓撲過來的小少年成功的撲了個空,一個踉蹌差點摔倒。賈瑯的心中也不是波瀾不驚的,他來到這里十余載,還是第一次見到與自己相同的穿越人士。因而任他握著自己的雙手,看著對方已然溢出眼眶的淚珠兒,一時也不免有些感嘆。只有在遠離家鄉的地方,方能體會到同鄉之人的好處。不僅僅是有許多事情可以共同追憶,更是因為那是一種無言的慰藉,讓人可以閉上眼睛欺騙自己,我不曾遠離那個無比熟悉的地方,就像船不曾駛離它的港灣。雖然明知是奢望,卻又總忍不住去想念。只是......賈瑯默默看了眼仍眼淚汪汪的小少年。他整理情緒的時間,會不會太長了些?又是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史湘茗這才擦了淚,開口道:“既然如此,你可知這里是什么地方?是真實在歷史上存在過的朝代嗎?”賈瑯:......你一定是在逗我。他委婉地提醒對方:“你的jiejie叫史湘云?!?/br>“是又如何?”史湘茗顯然不解其意,“我生下來便知道此事了?!?/br>賈瑯幾乎要捂臉,這孩子怎么遲鈍到了如此程度!不得不更進一步提醒他:“你未曾讀過紅樓夢?”可是對面的熊孩子一挺胸膛,頗為自豪道:“從未?!边@兩個字說的頗為堅定有力,聽的賈瑯也不由得連連搖頭。這到底有什么好得意的。他果真不懂現在的孩子都在想些什么。水溶冷眼看著二人相談甚歡,覺著自己已經失寵了。這世間,為何總有那許多來侵占阿柒心神之人?簡直讓仙不爽!賈瑯之后細細問過方知,原來史湘茗前世便是一個畫家,自幼癡心于畫畫,于其它事上絲毫不上心。誰知一次外出采景,莫名其妙便從地上裂開了一道大縫,他整個人便掉了下去。史湘茗如今說起來仍是心有余悸:“我當初還以為,是世界末日來臨了呢!”簡直像是恐怖片一樣的場景!再醒來時,他已經變成了口不能言方生出來的小嬰兒,成為了史湘茗。“原來如此?!辟Z瑯這才清楚了來龍去脈,不由得感嘆道,“此事果然奇異?!敝皇?,像在什么地方聽說過似的,總覺得異常的熟悉呢。不待兩人再敘些什么,那面賈母已經派人來喊,說是在園子中擺宴了。二人只得掩過這話不提,過去園中,薛姨媽、賈母并張、王二位夫人早到了。兩人同兄弟們一同坐下,自是不在話下。只是懷中的小四似乎又鬧了脾氣,橫豎非得坐到賈瑯與史湘茗的中間,讓想纏著賈瑯的史湘茗可憐巴巴站在一邊,那眉眼委屈的很。毛團子癱在那個紫檀束腰五足嵌玉圓凳上,像是在上面鋪了個毛絨絨的坐墊,堅決不起身。賈瑯知道他在鬧脾氣,一時也頗為無奈。只得與史湘茗隔開坐了,這才讓貓大爺重新揚起頭來,慢騰騰地坐直了。幾年前都是水溶抱著尚且稚嫩的小賈瑯用餐,如今卻正好翻了個個兒。賈瑯見他是毛爪子,便用小調羹親自一勺勺喂了去,喂得那貓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瞇了起來,很是心滿意足的模樣。賈瑯搖頭失笑,心中卻明白,這人是在撒嬌呢。無論在世人面前是怎樣一副清冷出塵不食人間煙火的縹緲模樣,在遇到自己時,卻總有讓人意外的一面出現呢。偶爾會耍小脾氣,會需要自己來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