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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并不想睡覺,只想迅速的去八卦一下是怎么回事。沒辦法,作為一只包子的日子已經讓他閑的快長毛了,每日吃完睡睡完吃,只覺得自己有像某種動物靠近的趨勢。眼下好不容易有了事可以做,賈包子的眼睛瞬間亮了,二話不說便要去看熱鬧。只可惜他現在腿并不長在自己身上,奶媽堅決不要走,他也毫無辦法。好在,他還有個金手指可以看看。他躺在床上,默默地看起了彈幕的現場直播。【老身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等撒潑的,這凡人果然是與神仙不同??!】【快看快看,又一個花瓶倒了!】【快看快看,那個架子也倒了!】【這陣仗,真真是沒見過啊?!?/br>【成何體統,成何體統!】【你看,本宮說甚,這小老婆果然是不能隨便娶的?!?/br>【這話朕就不愛聽了,你看隔壁的宙斯,同樣是皇帝,為什么他就可以廣攬美人入懷并且私生子遍地走,朕就不可以呢?】還有皺眉不滿的。【本座著實有些不舒服。她要摔便摔完,只是為何那架子上還有一件瓷器是完好無缺的,真真是……】【觀世音,你又來了?!?/br>【之前唐僧歷經九九八十一難你便叨叨了幾百年,非讓把最后一難去掉湊個整數,觀世音,這強迫癥也是一種病啊,得治!】賈瑯默默地想,宙斯之所以可以坐擁后院還不起火,那是因為有個可以通風報信幫助平息赫拉怒火的赫爾墨斯??!但對玉帝來說,這個理想好像有點難......等等,小老婆……他家的便宜老爹,好像有十幾個小妾來著。該不會是有哪一個,來這正院欺負他jiejie吧?賈瑯果斷的不愿意了,咧著嘴哭起來,兩只小胖手拼命往門那邊伸,鬧著非要去那里。奶媽沒了辦法,只好抱著小祖宗走過去,站到了門口。院子里,那個叫明渠的丫頭正繃著一張芙蓉面,冷冷地對一個單手叉腰的女人道:“姨奶奶,您還是要點體面吧。稱您一句奶奶,您還真以為自己是奶奶了?二小姐可是正兒八經的主子,她怎么樣用不著您來教訓。您還是收收那份閑心,好好管管自己吧!”她這番冷嘲熱諷讓孫姨娘的臉瞬間白了白,隨即咬牙切齒道:“小沒良心的,我當初十月懷胎辛辛苦苦才把她生下來,眼下有了高枝兒,就不要她娘親了!”迎春在屋子中哭的抽抽噎噎的,賈瑯拼命地往那邊掙,奶母拼命地把他往回拉?!靶∽孀?,萬一傷著您了,不是玩的!”正沒個分爭,張氏的聲音卻隔著窗子傳了出來:“孫姨娘,我勸你知道些好兒吧。打量當初二丫頭生下來時,你想掐死她的事情我不知道呢?既然是個丫頭,你也沒怎么疼過她,何苦做出這一副母慈女不孝的戲來戳人心眼子。再這樣,直接讓李志家的拉出去賣了清凈!”賈瑯小包子在心里,默默地給霸氣外露的母親大人叫了一聲好。神仙們顯然也看的很是開心,那些滾動的彈幕瞬間刷了屏:【這才叫做正房氣度,哈哈】還有不忘教育自家夫君的。【你可看著了?這做妾的,可沒一個好的!】那一個仍然心里不服氣,默默浮現了一行騰著龍紋的金色字體:【這不過是個意外罷了,我看宙斯家的那些都很好,從來也不拈酸吃醋的?!?/br>賈瑯瞬間呵呵,你確定?單看赫拉,這話打死他也不信!這府中,無論是誰,只要是個奴才,最怕提起被趕出去的話。孫姨娘的氣焰瞬間弱了弱,卻還是不甘愿道:“我好歹也是正經開過臉的姨娘,哪里是太太說趕走就能趕走的?太太莫要再說笑了,憑你是誰,哪里還能大得過老爺去!”一語未了,那邊一人已經踏著話音進院子了:“這是誰在說我呢?”第5章滿月奶媽并各位丫鬟忙低身行禮,賈赦不耐煩地擺手讓她們站起來,興沖沖從奶媽手里把自己兒子接過了。“這都是在干什么呢?”他伸出一只手撓著賈瑯肥嘟嘟的下巴,就像跟只貓撓癢癢似的,撓的小包子閉著眼直哼哼,奶聲奶氣的。孫姨娘也有許久未見賈赦了,她之前一直頗為受寵,還想著賈赦對自己是怎樣了不得的疼愛,說不了便越過了正室去。當下眼淚唰的一下便下來了,撲通一聲跪倒下去:“老爺!”賈赦不耐煩地瞥她一眼:“你若有話便快說,不要這般哭哭啼啼的!”孫姨娘噎了噎,隨即也不敢再哭,只是那聲音里仍帶著哽咽之意,我見猶憐的很:“老爺,妾身可就只有二姑娘這一個孩子,雖然是個女孩兒,我也向來看的和男孩兒不差什么的——”明渠撲哧一聲便笑出來了,認真道:“姨奶奶,您剛剛可不是這么說的呀。不是嫌棄二小姐是個賠錢的,說與其這樣,還不如當初狠了心掐死的嗎?”身后的嬤嬤也是欲笑不笑,聞言倒是阻了她一句:“明渠,這里哪有你說話的份!”明渠便不吭聲了。賈赦的目光在她身上轉了一圈,他本就是個好色的,這個明渠生的好,秀眉秀眼,頗有幾分風韻。頓時也不顧得地上的愛妾了,只笑道:“無礙,這丫頭還小呢,再說幾句也沒什么的?!?/br>孫姨娘險些噴出一口血來。賈赦溜了俏生生的明渠好幾眼,這才想起來,板起臉道:“孫氏,你也鬧得夠了。主母把二丫頭抱到她屋里,這是你的福分才對,怎么這么不知收斂,反而跑來大鬧大叫的?!?/br>他也不耐煩聽這已經看慣了的姨娘再分說,匆忙揮了手:“快把她帶回去,讓她閉門靜修一段時間,就說,就說——”他的目光在懷里抱著的團子身上一落,“就說是去為瑯兒祈福了?!?/br>孫姨娘的手一松,徹底癱倒在了地上。她千賭萬賭,將所有的籌碼都壓在了那個男人的心上——只可惜,她徹底遺忘了一點。這種向來游戲人間的人,原本,就沒有心。屋內的張氏也沒有一絲絲喜意,相反,她覺著那種冰冷的感覺已然從四肢五骸蔓延過來,讓她幾乎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賈瑯小包子的滿月宴與賈寶玉的周歲隔得并不太遠,相比較二房次子,他這個大房次子本該更為人看重。只可惜,榮國府內向來是長幼不分的,賈母也絲毫沒有讓他奪走自己寶貝孫子風頭的打算,借言孩子不宜吹風,并不準備大辦。賈母身前伺候的瓔珞此刻正站在大房內脆生生地回道:“老太太說了,自從國公爺去了后,這些年來府中收入就不多了,漸漸竟呈現了入不敷出之勢。況且上次為寶二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