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書迷正在閱讀:穿越之靠山吃山、船舶上輪jian+啞妻(H)、整容專家、全天庭都在圍觀老子談戀愛[紅樓]、今天開始做大佬(快穿)、官家/福寧殿、穿越古代之自個夫郎自個養、萍輕水不驚、悲傷的李白、只身局外
林總在他圓滾滾的屁股上一拍:“廢話少說!趕快給老子坐下來,使盡渾身解數,好好陪陪我這哥們!伺候好了,小費絕不吝嗇!”“急什么急,”何嘉言拉了拉身上的露胸裝,慢慢轉到吳遠翔身旁,“這么俊的小伙就是倒貼我也甘愿,哪還需要林總的催逼?”“哈哈,那就好,那就好!”林總笑得前俯后仰,遂又轉向冷嶼昂,緊緊摟住他的蜂腰。兩人一唱一和,讓吳遠翔怒火中燒,這都他媽什么玩意,他深深地感到才遠去的世界末日又回來了。“吳總,好久不見,想我沒有啊,”何嘉言一坐過來就跟他咬耳朵,做出親密無間的模樣,“我可是對你朝思慕想,連接客的心情都沒有?!?/br>吳遠翔偏著頭,不說話,那人卻對他糾纏不休,就差動手動腳:“干嘛這么冷淡嘛,我知道你是直男,可直男又怎么了?大多數還不是偽裝。說白點,睡家中的黃臉婆哪有搞外面的男人來得快意舒爽?”“你說什么呢?能不能閉上你這張臭嘴?!”被他這么數落,吳遠翔不樂意了,虎著臉就罵了一句。這時,忙得不可開交的林總抽空打了個圓場:“我說嘉言,說話小心點,這位吳總可跟我不一樣,人家可是雛呢,哪見過你這種賣弄風sao的,可別把人嚇著了。慢慢來,知道么?”也許是顧及自己的小費,何嘉言不敢再放肆,但曖昧的小動作卻是一點不少:“哎,親愛的,生氣了?都是我不好?!彼阎樞?。吳遠翔沒有好臉色,身子往邊上挪去。見狀,那人也跟著挪了過去,還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腰,臉皮厚得令人發指:“你怎么這么小氣啊,不過是開個玩笑,來,把這杯酒喝了?!币娝粍?,便眼珠子一轉,“你可以不理我,但不能不給林總面子?!?/br>令人出乎意料的是,吳遠翔還是沒有喝的意思。覺得有些自討沒趣,何嘉言拿起話筒:“我給大家唱首歌,祝大家周末快樂,祝二位財源廣進!”然后就有模有樣地唱起來了,還時不時對吳遠翔脈脈含情。何嘉言調節氣氛的功夫可謂首屈一指,仿佛天生就是做這一行的。不過吳遠翔對他根本不感興趣。他的心里只惦記著冷嶼昂,對那個老男人吃豆腐的舉動特別憎怨,只恨不得變出一把刀來,把他的手腳以及那根害人的東西統統跺個稀爛??苫实鄄患碧O急,冷嶼昂雖未迎合,卻也不排斥,順其自然地穩坐在情色的漩渦里。兩人的目光一直沒有接觸,冷嶼昂似乎當他不存在,這讓他很是納悶。雖然他一再提醒自己,不要多管閑事,但是,當他看見林總的手伸進那人褲襠里時,火氣一下就上了頭,狠狠掀翻了桌子。包廂里萬籟俱寂,甚至可以聽見針掉在地上的聲音。好半晌,才聽到林某的質問:“吳總,你怎么了?”不等吳遠翔回答,冷嶼昂便搶先開口:“他喝醉了?!?/br>“放屁,我才沒喝醉!”吳遠翔站起來,雙眼通紅,面色狂暴地,朝他一指,“把手給我拿出來!”林總臉色一變:“吳總,你什么意思?”男人的聲色陡然轉厲,一字一句地說:“我叫你,把、手、拿、出、來??!”“聽見沒?!”那一副想打人的樣子,讓就是混得風生水起的何嘉言也面有懼色,何況是姓林的。但他為了面子,沒有退縮:“吳遠翔,我說你發什么瘋?我摸的是他,又不是你,你吼什么吼?!你若是不爽,就把他包下來??!和我較勁,有什么意義!”盛怒中的吳遠翔似乎終于察覺到自己的莽撞,然而事情已經一發不可收拾,只得狠狠瞪了姓林的一眼,拉住冷嶼昂的手就往外走,再怎么也顧不了后面的叫罵聲。出了包廂,冷嶼昂便從他手中掙脫:“你在干什么?”他從來沒做過這般出格的事,此刻又被對方如此質問,更覺不好受,只能大口大口喘著氣,以緩解心中的憤懣和壓抑。到最后,還是險些失控。“你問我干什么?”他向前走了幾步,猛地轉身,“你他媽在干什么?那家伙這么對你,你就任憑擺布?難道你就沒感到一點不適么?”“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br>“你的工作不是唱歌嗎?”吳遠翔感到自己已經精疲力盡,可他不甘心只聽見如此不咸不淡的辯解。這要置他的用心良苦于何地,也太折煞人了!冷嶼昂卻用淡得不能再淡的語氣說:“你只知道我是唱歌的,又怎么知道我不是賣的?”13-1613吳遠翔一聽,便瞪大了眼睛,那吃人的眼神就是魔鬼也得退避三舍。冷嶼昂卻是坦然而對,不管是沖自己的好,還是沖自己的惡,對他來說,充其量不過是消遣罷了。“你有手有腳,還去賣什么?做什么不好,非要做這個?”那人的聲音雖然輕,卻滿含受傷的感覺,痛心疾首間,仿佛有什么要碎了。站在陰影中的冷嶼昂不知是何表情,只聽他說:“你有你的圈子,我有我的生活,你又何必如此地關心一個你世界之外的人呢?”“我們先不說這個,”他又慢悠悠地開口,“你公司開了幾年了?”“三年?!?/br>“現在有多少員工?”“二十四個?!?/br>冷嶼昂這才微微笑了,但是卻沒有人能把這笑容看得清楚:“三年能做到這個規模算是不錯了,證明你是個優秀的老板。有著聰明的頭腦,不懈的精神,為人處事,也頗為出色??墒悄銥槭裁?,因為這么一件小事,大不動干戈,置你公司的業績以及員工的生存而不顧?”吳遠翔被這一席話說得徹底愣住,說是啞口無言亦不為過。等他回過神,那人已經離開了。吳遠翔站在原地想了半天,可是越想越是頭疼,不由得嘆了口氣,有些頹然地,穿過人群。到處都是擁擠的身體,哄鬧的聲音,可他心底,卻是一片宿醉之后墮入深淵的寧靜。他也說不上來這是什么情緒,總之是很久沒有過的。像是扭曲的悲傷,又像是難堪的歡喜,全都沉甸甸,又虛無飄逸。人,不管你平時多么歡樂,總是有那么一刻,會陷入深深的低迷。就如你悲觀一輩子,也總有一次,會由衷地笑出聲音。好比每個人生,不斷交錯著前進,有時我的不再是我的,你的也不再是你的。你可能是我,我也可能是你。很簡單的事物,須臾之間,變成了迷。迷,可能在下一秒迎刃而解,然而也許,會化作永遠也打不開的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