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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馬認出來。不過認出對方后就好說了,她一把撕下面膜,一手扶著拖布一手按摩臉頰,自然道,“你怎么來了?”比起云霄的自然大方,于洋就狼狽很多了,還保持著一手抱著裝微波爐的大紙箱,一手摸著鑰匙的姿勢愣在門口。過了好一會兒,才干巴巴道,“…我來給他送點兒東西?!?/br>“什么?”“微波爐?!?/br>云霄點點頭,“放這邊,”轉身往廚房有去,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于洋拆箱子安微波爐的時候云霄抱著胳膊靠在門邊看他,“聞瑾說今兒新店剪彩,你們是合作伙伴吧?怎么你有時間來送這玩意兒?”于洋低頭擺弄微波爐,“剪完了?!?/br>“是嗎,那聞瑾怎么不回來?”“還有飯局?!庇谘笳f。云霄沒再問,嘴角勾出了然的弧度。她突然起了壞心眼,看著于洋,“在店里的時候你幫我看著他點兒啊,別讓那些女的勾搭他?!?/br>于洋擺微波爐的手頓了一下。他想起剛開門的時候,這么多年沒見,云霄卻一眼就認出了他,顯然是早知道自己和聞瑾的合作的,又想起聞瑾接她電話時異于常人溫和的語氣…心里漸漸清明。雖然早想過聞瑾也許早就有了正在交往的人,但真正看到時還是挺受打擊的。畢竟這么多年,只有自己走不出過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于洋安好微波爐,扔下被扯的稀巴爛的紙箱子走了。那天宴席聞瑾沒見到于洋,晚上回到家,卻看見云霄窩在沙發里看電視。她聽見開門聲回頭看了他一眼,轉頭繼續看電視,道:“今兒于洋來過,”她抬手指了下廚房,“送微波爐?!?/br>微波爐?聞瑾有點沒反應過來,低頭看到了鞋柜上有今天他給于洋的鑰匙。“他手機找到了嗎?”聞瑾問。“什么手機?”云霄放下瓜子兒看著他,“放下微波爐就走了啊?!?/br>聞瑾愣了下,點點頭,換鞋走進廚房。這么大一微波爐擺在他這個破廚房還是挺扎眼的。聞瑾看著這大件兒心里默默總結了一下——進口的,帶烤箱,不便宜。他順手拉開烤箱門兒看了一眼,結果發現里面還有一張紙條。聞瑾拿出來,看著上面的字兒。字跡說不上清秀,但比他印象中于洋的爛字兒好太多了——微波爐一臺,祝新店開張,紅紅火火。外賣請中火加熱三分鐘(不能將外賣盒也放進去,雞蛋不能整個放進去,八寶粥不開蓋也不能放進去),合作愉快。于洋。聞瑾沒忍住彎了嘴角。在于洋眼里他得多缺乏生活常識啊。還紅紅火火…恍恍惚惚吧…不過想了一下還是要跟人家道個謝,他拿出手機給于洋打電話,對方卻關機了。聞瑾也沒在意,反正店里肯定見的著,當面說也一樣。回到客廳,云霄已經起身準備走了,在門口穿鞋的時候還問他,“這回家里怎么這么干凈?”她本以為自己這么多天沒來肯定已經成垃圾場了,結果出乎意料的整潔,她就隨便拖了下地。“于洋昨天剛收拾過?!甭勮f。于洋強迫癥帶潔癖的,每次來他這兒都閑不著,唯一的缺點是比云霄還嘮叨。云霄陰陽怪氣的哦了一聲,沖他擠眉弄眼,“男朋友很持家嘛?!?/br>“不是男朋友?!甭勮?。云霄笑了笑,沒告訴他你小男朋友今天可能誤會咱倆的關系了,更沒說這是她有意為之。“走了,”云霄換好鞋,沖聞瑾擺擺手,“唉不用送,我室友也在這附近?!?/br>第二天,聞瑾早早去了店里打掃衛生,點了一遍酒柜里的酒。等到晚上開業的時候打算跟于洋道謝,但于洋沒來。第三天,第四天…此后一周于洋都沒有出現。之前都是于洋主動聯系他,沒事兒一起吃個飯喝會兒茶什么的。兩人本來越來越親近了,卻突然斷了聯系,聞瑾心里疑惑,琢磨是不是自己什么時候得罪人家了?想了半天覺得自己確實沒做什么,也有點兒生氣了。趙凡倒是常來,聞瑾問他于洋呢,他說就在家。店里鬧哄哄的,趙凡突然湊到聞瑾的耳邊,“瑾哥,你是不是和洋哥吵架了?”他這話問的怪怪的,聞瑾搖搖頭。趙凡“嘖”了一聲,“洋哥這幾天心情不好,成天低氣壓,家里都沒人敢說話。我勸你還是過兩天再找他?!?/br>聞瑾更火大了,心說那關我屁事啊,愛聯系不聯系吧。他最見不得這樣兒發了點兒財就自以為是的傻逼,自己不高興所有人都得陪著提心吊膽。去你媽的。見聞瑾冷了臉趙凡也不敢多說了,正好舞池那邊兒出了點兒糾紛,他趕緊帶了幾個人去“處理”。趙凡不知道自己隨口幾句話可把他洋哥委屈壞了,平心而論啊,于洋心情不好的時候最多冷著臉不說話,氣場比較嚇人而已,但從沒跟家里的傭人和自己手下的人動過粗,連東西都沒砸過呢。其實他這兩天就窩在畫室里畫畫呢,沒日沒夜的。喏,不久,新銳畫家“鯨”又開了畫展。劉子期興沖沖的對聞瑾說,“哎你挺喜歡的那個畫家又開畫展了,我有票,買幾幅掛店里?”作者有話要說:這是2月最后一更我得準備補考了,三月四號繼續哈。第29章第29章聞瑾再次看到于洋,已經是半個月后了,還不是在什么正經的地方,而是在“金碧輝煌”后門兒外放垃圾的小巷子里。“洋哥…錯…錯了…??!”蜷縮在地上的男人被血糊了五官,不知是被傷了喉嚨還是被打掉了牙,隨著神智不清的告饒,嘴里不停的噴著血沫子。而摁著他的人并沒有松手,將人從地上拎了起來按在墻上,臉貼著粗糙的墻壁狠狠的蹭了過去,在墻上留了快一米的血印子。慘叫聲不絕于耳。連趙凡這號兒見血腥場面的也忍不住偏過了頭。這一下下去,估計鼻子都磨沒了。少東家很少自己動手,今兒是真發火了。那人再度倒在地上,因為疼痛而痙攣,破布似得抽搐著。“洋少…你…你留我一條命…我老婆手術費還…”于洋低頭一個一個的摘手上的指虎,沒什么表情,也沒理那人的哀求,將帶血的指虎放到趙凡遞來的白手帕里。“老規矩?!彼吐暦愿?。趙凡也不見平時的吊兒郎當樣兒,臉色不大好的點了點頭,轉身跟身邊的幾個人說了些什么。于世山和洪江這些年,什么都干,不敢說自己的東西多干凈。但只一樣,是于世山的大忌,誰都不能碰,也甭跟他提這方面兒的生意。這人辦事兒利索,合于世山的眼,跟了他們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