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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后,胸腔里的火噌的一下竄起來,狠狠呸了一聲,罵罵咧咧地說:“杜蕾斯明知道黔哥他爸對黔哥怎樣,還故意約黔哥賽車,害得黔哥被他爸……” “高思祺!”錢曉咳嗽一聲,“別說了?!?/br> 高思祺猛然反應過來,看了看盯著他的惠甄,又看了看來來往往的學生,趕忙假裝若無其事地擺了擺手:“沒什么沒什么……” 說著,他生硬地轉了話題,“對了,黔哥怎么還沒來學校?打電話給他也不接,該不會是病糊涂了吧?!?/br> 錢曉托著下巴,眼中流露出擔憂:“我們要不要翹課去看看?” “算了吧?!备咚检鞣笐Z地縮了縮肩膀,“黔哥最不喜歡我們干預他的事了,他病得再厲害,總不至于連接電話的力氣都沒有吧,我猜他是不是又被穆家的人找上門了?!?/br> 錢曉贊同地點了點頭:“最近那些人找他很頻繁?!?/br> 可能是顧及到惠甄也在這里,錢曉和高思祺的談話都是點到為止,即便惠甄想聽,他們也不愿意繼續說下去了。 等到上課鈴聲響起。 三個人隨著眾人一起涌入教室。 接下來的課堂中,惠甄時不時走神。 不知怎么的,她腦海中總是浮現出那天凌晨穆黔拽著她手腕的畫面,如今她手腕上的烏青已經消失,那些記憶卻怎么也揮散不去。 還有穆黔姑姑打給他的電話…… 雖然惠甄看完了整篇文,但是對于穆黔姑姑這個人,她著實沒什么印象,實際上,原文作者很少描寫穆家的事情,就連穆黔父親的其他私生子也只是一筆帶過罷了。 不過穆家很亂,穆家人也很奇葩。 這是所有讀者都知道的。 - 眨眼到了周五。 穆黔還是沒有來學校,更沒有接高思祺和錢曉打過去的電話。 高思祺和錢曉擔心不已,在周五下午放學后跑到惠甄的寢室來,一言一語的商量著要不要去穆黔家里找人。 高思祺還是很猶豫:“如果黔哥被穆家人接走了呢,那我們豈不是白跑一趟?” “其實白跑一趟也沒什么,關鍵是黔哥在家的話……”錢曉露出驚恐的表情,抬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我們就玩完了?!?/br> 高思祺煩悶地抓了抓頭發:“那該怎么辦?” 說罷,兩個人同時沉默。 隨后,又同時轉頭看向惠甄。 惠甄正在收拾衣服,冷不丁被他們灼熱的目光看得頭皮發麻,頓時停下動作,心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你們看我做什么?” 高思祺連忙過來按住惠甄的衣服,眨巴眨巴眼睛,可憐兮兮地說:“惠胖,你和黔哥的關系好,還住在黔哥隔壁,你回家后去看看黔哥吧?!?/br> 惠甄:“……” 她就知道! 這兩個人好端端的跑來她寢室說這些,就是來為這句話做鋪墊。 “我不要?!被菡缦胍膊幌?,冷著臉拒絕。 “為什么?!” “你都喊我惠胖了,還想讓我幫你忙?”惠甄隨便找了個借口,她也確實不怎么喜歡“惠胖”這個稱呼,盡管高思祺只是喊習慣了,沒有惡意,可這個稱呼多多少少給原主造成了傷害。 聞言,高思祺愣了愣,立即改口:“惠哥哥!” 惠甄:“……” 高思祺:“惠爸爸!” 惠甄:“……” 高思祺:“惠爺爺!” 惠甄連衣服都收拾不下去了,啪嗒一下合上行李箱,抬起眼眸,無語地看向高思祺。 這時的高思祺把偶像包袱丟得一干二凈,兩手抓著惠甄的手臂甩來甩去,干嚎:“惠爺爺,你就去看看黔哥吧,只有你去了,黔哥才不會發脾氣?!?/br> 惠甄不知道高思祺為什么會這么認為。 仔細想來,穆黔貌似真的沒有對她發過脾氣,因為穆黔向來不怎么在意她,哪怕他們兩個人共處一個屋檐下,穆黔也能把他當做透明人。 惠甄抽回手,輕輕嘆口氣,轉頭看向錢曉。 錢曉趕緊雙手合十:“拜托了,惠爺爺?!?/br> 惠甄:“……” 本來惠源和惠璇姐弟倆約了惠甄去游泳,惠甄不想連著周末出去折騰,便拒絕了。 她在家里休息了一天。 直到周末,接到高思祺打來詢問的電話后,才想起她要去找穆黔的事。 惠甄讓陳阿姨做了些點心,打包好,穿上衣服,便提著小盒子往穆黔家里走。 這邊的綠化環境很好,走在小徑上完全看不到穆黔家的別墅,穆黔家和惠甄家不一樣,惠甄家為了視野開闊,特意擴大了周圍的草坪面積,而穆黔家幾乎被郁郁蔥蔥的樹木包圍。 但是穆黔家和惠甄家之間倒沒什么遮擋,站在惠甄家的二樓陽臺,能將穆黔家的全貌一覽無余。 出門前,惠甄特意跑去陽臺看了看。 只見別墅一樓的大廳里亮著燈光,卻始終看不到里面有人影走動。 惠甄不知道穆黔是否在家,她走到黑色雕花鐵門前,深吸口氣,按了下旁邊的門鈴。 這是她第二次來。 第一次來時,穆黔主動開了門,只是這次,她按了七八次門鈴,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天色漸晚,夜空中布滿繁星。 燥熱的風從惠甄臉頰拂過,吹得她的額頭上浸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她抹了把臉,熱得難受,很想把裝著點心的小盒子放到鐵門邊上,然后撂擔子走人。 可她想起高思祺可憐巴巴的叮囑,到底沒有這么做。 就這樣硬生生等了一個小時。 惠甄蹲在地上,把小盒子放在腳邊。 她穿得挺厚,胸前還裹了那么結實的一層,這會兒早已熱得臉上和身上都是汗水,恨不得立即脫光沖回空調房里。 天知道她是怎么忍耐下來的,她暈暈乎乎地拿著手機,屏幕上顯示著通訊錄里穆黔的手機號碼,她已經猶豫了一個小時,還是沒敢撥出去。 晚上九點鐘。 夜色深沉,周圍響起此起彼伏的蟲鳴聲。 惠甄百無聊賴地拍打著小腿上的蚊子,就在這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