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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鯉這輩子何曾做過這樣的事情?從臉一路紅到脖子,深深地埋在艾景初的懷里。 “為什么又回來了?”他問她。 “半路上,我給于易打了電話,我說我有別的事情,讓他不要等我?!彼n^不對馬嘴地回答著,鼻子帖著他的衣服,甕聲甕氣的。 “嗯?!彼矝]有糾正問題。 “艾景初,”她抬起頭來,直視著他的眼睛,“你是不是吃醋了?” “不是?!彼贿吷驳胤穸ㄖ?,一邊別過頭。他的神色極其不自在,而那臉上,卻似乎然了一層薄薄的羞澀,這副表情和剛才霸道的舉動哪里有半點相似之處。 第十四章 我只是害怕 1 同樣是半夜才打車回家的于易,怕擾了jiejie母子的睡眠,開鎖關門都悄悄的,哪知走了幾步卻看到廚房的燈亮著,于楠還在里面煮東西。 “回來了?”于楠問。 于易忘了一眼外甥的臥室。 于楠回憶地說:“毛毛早睡了,他只要睡著了,雷都打不醒的?!泵闶怯陂膬鹤?。 于易莞爾一笑,點點頭。 “這么晚了,你還忙什么?”于易問。 “給你煮點吃的啊,明早怕來不及?!庇陂鹊艿艽蛄私咏畾q,但是保養的不錯,看起來也像個十多歲孩子的媽。 她放下東西從廚房出來,“見著了?” “沒有?!庇谝自谏嘲l上坐下。 “沒有?” “她說她另外有事?!庇谝仔π?。 他接到曾鯉的電話,跟他說她去不了。他問為什么,她說,你以前有個同學叫艾景初,我現在和他談戀愛了,他可能不太愿意我一個人去見你,所以今天暫時就不見吧。 她一直都是那樣不會撒謊的人,說什么都老老實實的。 真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阿易,怎么不高興?”于楠問。 “沒有啊,我這不是想著明天要走了,所以舍不得你嗎?”于易笑嘻嘻地答,“我恨不得把jiejie揣在兜里帶回去,每天都給我做飯煲湯。當然毛毛也要帶上,不然jiejie肯定要以淚洗面了。然后再給姐介紹個男人做陪伴,讓姐夫喊天天不應,后悔取吧?!庇陂罱驗楣ぷ鞯氖虑?,正和丈夫冷戰著。 “少貧嘴?!庇陂?,“我給你盛碗銀耳湯去?!?/br> 等于易大半碗甜湯下肚,于楠說:“你也應該找個貼心的人了,一個人在外面,多讓家里心疼?!?/br> “我不是經常在找嗎?”于易答。 “對,找一個換一個?!庇陂獨獠淮蛞惶巵?。 “難道要找兩個換一個?”于易眨眼。 于楠揚手就拍了他腦門一下,“少給我油嘴滑舌的?!?/br> “你是咱媽派來的說客吧?”于易總算明白了。 “你都三十多了。阿易,要是當初你和曾鯉的事情成了,說不定孩子都會打醬油了?!?/br> 于易聽她又提起曾鯉,不禁說:“人家曾鯉已經有人了,以后你們別動不動就拿出來說,讓旁人聽見也不好?!?/br> 于楠愣了一下,“是嗎?已經有人了嗎?我挺喜歡她的,真可惜,比你后來的那幾個女朋友好多了。她乖巧聽話,連和人吵架都不會,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又是看著長大的,知根知底,放在家里當弟媳婦真是覺得省心?,F在親上加親的事情那么多,你和錯個輩分,又不是近親,管別人說什么?要不是咱媽死都不和她媽結親家,你又背地里做對不起人家的事情……” “姐,”于易打斷她,“這么多年,還說這些做什么?” “聽說她一直單著,我一直以為她放不下你呢?!?/br> “可能只是沒遇見合適的人吧?你就別替我自作多情了?!?/br> 過了會兒,于易突然問:“我經??吹綍险f,愛情到最后變成親情,是不是這樣?”他哪有看什么書,是前女友說的。 于楠想了想,“大概是吧,我和你姐夫,結婚快二十年了,大概就是這種感覺?!?/br> “那反過來呢?” “什么反過來?” 于易沒有追問,也沒繼續解釋,轉而又跟大家插科打諢了起來。到他睡下,已經接近兩點了,他躺在房間的床上,一閉眼就想起那一年,曾鯉被她奶奶引到自己面前,教她叫自己小表叔,而她怯生生地望著他,卻一直沒有開口…… 第二天一早到了機場,于易剛在候機廳托運完行李,就看到曾鯉如約而至。 她臉上的rou比以前少了些,身上卻沒瘦,還是長手長腳的,穿著簡單的白T恤和短褲,跟個大學生似的,頭發倒是留長了不少。她和她媽一樣,是天生的自來卷,念書的時候,因為這頭發,每學期都要回家開證明,不然就會被學校以中學生不能燙頭發為由硬要她去拉直。 因為提前說好了是幾號廳,而于易又站在門口,所以她一進去就找到了他。 視線落在于易的身上的時候,曾鯉愣了下,放緩了腳步,一步一步朝他走去。這么多年,她以為自己再見他肯定會哭,但是真到這一天,她居然沒有。 “嘿?!庇谝讉戎^笑了下。 “嘿?!彼f。 “有了艾景初,就不理我了?”于易的笑意蕩開。 “沒有……”她不禁一窘,不知如何回答。她有想過叫艾景初來,但是那算什么?帶著現任男友跟前任示威?說我沒有你會過得更好?那樣的感覺真不好,更何況他倆還是那么多年的朋友。 事先她征求過艾景初的意見。 他說無所謂。 也不知道是真的無所謂,還是真的不想見。 “沒人送你?”曾鯉以為會看得到于易一家親戚。 “他們早習慣了。毛毛今天又有補課,我姐要陪他去學校?!痹幾匀恢烂钦l。 他又說:“而且不是有你嗎?” 早晨的國際候機廳沒有什么可以溜達的地方,連椅子都稀少,兩個人只得去旁邊的快餐店坐了坐。 于易的話匣子比較豐富,一打開就滔滔不絕,他說了家里曾鯉認識的那些人的近況,說了自己在國外的生活,即使是很小的小事,被他描述出來,也可以變成很有趣的故事。 而當曾鯉說話的時候,于易坐在對面,會撐著下吧,而另一只手的指尖有節奏地在桌面敲擊著,這一點,他和艾景初的習慣一模一樣。 他這樣撐著腦袋看著曾鯉,若是換成別人,哪怕艾景初,她也會不自在,但對方是于易,她卻不會。他們太熟了,就像幼時的好友,哪怕很多年沒有聯系,初見有些陌生,但說幾句話之后又會慢慢熟悉起來。 她每回一開口說話,他的目光總會先看她的牙套,他終于文:“你箍牙套多久了?” “半年?!痹幋?。 “就是這樣認識的艾景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