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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借她自行車。于是,她趁著大中午沒什么生意就回家一趟,將自行車給吳晚霞騎過去。 一兩點鐘的烈日實在太曬,她抹了防曬霜還不放心便把帽子防曬袖全套上。 從小區出來過了紅綠燈,便是一個長長的下坡。她捏著剎車,緩緩的滑下去。哪知突然半路殺出個小孩,從路邊停的小轎車的間隙里突然串了出來想要跑過馬路,一下子便出現在曾鯉前方,事出突然,她心中一驚猛捏剎車。哪知剎得太急,慣性讓車斜偏了一下,她狠狠地摔在地上。 她下巴沒守住,在地上猛地磕了一下。 那孩子見她趴在地上,似乎有些害怕,望了她兩眼,撒腿就跑了。 曾鯉覺得剛才一撞,腦子里有些冒金星,想將身體撐起來卻覺得有些使不上力。她以前念書的時候不知道從車上摔過多少次,所以自己覺得應該出了擦破點皮,其他沒什么,就覺得自己跌得這么難看,又這么趴著實在有點丟臉。 就在這時,后面響起了一個阿姨的話,“姑娘沒事吧?我沒看清楚是不是又車撞你了?”然后那位阿姨一邊說一邊走到曾鯉面前,準備扶她起來,沒想到看到她正面的時候,臉色一白:“哎呀,這可不好,我給你打120吧?” 曾鯉順著她的目光摸了下自己的下巴和脖子,發現濕漉漉的,放到眼前一看,一手的血,連自己都有些慌了。 那位阿姨是社會安排在路邊收停車費的,急忙叫了個同伴一起將曾鯉攙起來移到路邊人行道上,又摸出自己手機打了個急救電話。 曾鯉看著地上的血跡,自行車旁邊一灘,然后一直延續到自己腳下。她從沒見過自己流過那么多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隱約覺得好像是下巴或者牙齒出了什么問題,可是她什么感覺都沒有,也不疼,就是覺得頭昏腦漲的,而整個嘴和舌頭都是麻木了,連話都說不清楚。 阿姨見狀也有些擔憂,直埋怨救護車來的太慢,“干脆我騎個電瓶車送你去好了?” 曾鯉朝她擺了擺手。 正午的時間,氣溫也高,體液循環也快,正是血液最活躍的時候。 她用手捂住下巴,只希望自己的血不要流那么快。 阿姨也急了說:“姑娘,你有手機嗎,給我下,我先給你家里人打個電話,不然你一個人去了醫院可怎么辦??!” 曾鯉用另一只手掏出來遞給阿姨,白色的手機上馬上就粘上了血跡。 阿姨翻著那手機,又不太會使,好不容易看到通訊錄三個字。 “怎么往下翻???”阿姨問著旁邊的同事。 “我怎么知道,隨便打一個過去不就行了?!蹦侨嘶卮?。 于是,阿姨看到上面的第一個聯系人的號碼,按了幾下終于撥了過去。 “喂——你認識拿這手機的小姑娘嗎?你能不能給她家里人打個電話,她出車禍了。我們正等救護車呢?!彪S后,阿姨和對方匆忙交流了幾句,最后留了地址。 而通訊錄上那列在第一位不是別人,正是A字母開頭的艾景初。 幾乎是沒過多久,救護車還沒到,艾景初就趕來了。 他循著血跡看到路邊的曾鯉時,臉色倏然一白,二話不說就將她抱上車。 他開得極快,前面綠燈快要結束,閃了閃換成黃燈,但是他依舊踩著油門沖了過去。 她不知道那個阿姨怎么恰好打的他的號碼,她的腦子也比剛才清醒了些,看到他闖紅燈,想要提醒他。 “你……”她動了動嘴,好不容易擠了一個字出來。 “我知道怎么做,你別擔心?!彼f,“你閉上眼睛,休息下,別說話,別亂動,不要看旁邊的鏡子?!?/br> 曾鯉聽話地闔上眼睛。 這時,一輛救護車過來,艾景初從反光鏡里看了一眼,沒有管它。 車內一直在響著滴滴滴滴的報警聲,他和她都沒來得及系安全帶,所以響了很久。 艾景初給葛伊打電話:“你在醫院沒?” “在啊?!?/br> “你叫人準備下你們科的手術室?!?/br> “怎么了?” “這里有個病人,下顎磕破了,要縫合一下?!?/br> “傷到骨頭和關節了嗎?” “我不知道?!彼f。 待艾景初掛了電話,葛伊看著手機有些發愣,她認識艾景初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聽見艾景初說這幾個字“我不知道”。 艾景初和葛伊通完話,又看了看曾鯉。 她的下巴因為撞擊最尖的地方橫向崩開了一道兩厘米的傷口。這和額角一樣是臉上最容易裂開的部位,而且傷口很深,里面的骨頭都剝露了出來,所以他才叫她不要看鏡子。 雖說傷口的血已經凝固了,但是一雙手還有脖子上、胸前的衣服上全是血跡。她很聽話地閉著眼,忍著不適沒有動,顯得安靜得過分。 艾景初突然覺得有些慌,明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情況,卻仍舊按捺不住內心的不安,不禁喊了一聲:“曾鯉?!?/br> “嗯?”她從嗓子里哼了一下應著。 聽見她的聲音,他的心緒稍微穩了些。 過了一條街他又叫了一聲:“曾鯉?!?/br> 她這回沒有應聲,睜開眼睛,狐疑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叫了她兩次要說什么。 “你閉上眼睛休息,但是不要睡覺,我叫你,你應我一下就行了?!彼f。 “嗯?!彼?。 作者有話要說: 加油~ ☆、11——2 到了醫院,葛伊檢查了曾鯉的傷口,還讓她做了幾個張嘴咬合的動作。 “傷口深,但是其他沒問題,應該沒傷到頜關節?!备鹨翆ε赃叺陌俺跽f。 “一會兒最好去做個CT?!卑俺跽f。 “你縫還是我縫?”葛伊問。 艾景初抬頭看了曾鯉一眼,沒答話。 “你一向縫得比我好,不可能在姑娘臉上舍良取莠啊?!备鹨劣终f。 艾景初點頭。 曾鯉被葛伊撥弄了幾下,雖然疼,但是那種麻木感好了許多,試著開口問:“要做手術嗎?”她不敢太用力,也不敢怎么動下巴,所以說話顯得有些口齒不清。 葛伊安慰她:“不用去手術室的,只做一個小小的縫合,就在我們這里的治療室就直接做就可以了?!?/br> 曾鯉這輩子未曾有類似的經歷,連住院也沒有過,看到旁邊護士端來針藥器械,竟然有些膽怯了。此刻,她心中非常感謝替她打電話的阿姨,謝謝她的熱心腸,謝謝她擔心自己一個人到醫院害怕,而想要替她找個家人來。 艾景初看到她眼中的怯意,不禁安慰,“就是打麻藥的時候有些疼?!?/br> “嗯?!?/br> “你放心,有師兄在,他針法可好了,臉上肯定不會留疤的?!备鹨列α诵?,醫生一般擔心有沒有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