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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忙,她又去了Carol’s,將好心情告訴了馬依依。 “你沒說替他修?”馬依依問。 “說了,他不讓?!痹幋?。 “艾景初真是個怪咖,一個大男人居然慫恿你做這種發神經的事情?!瘪R依依一邊皺著眉,一邊擦杯子。 曾鯉笑了下,將那些透亮的杯子一個一個擱起來。 如果當時他一句話不說什么也不做,那么她會覺得很正常,因為他畢竟是個男人,不能參與到女人的戰爭中去;又如果,像那一刻她拽住他時候,她誤會的那樣,要是艾景初下車替她出氣,那么她會覺得這人很夠朋友。 可是無論選擇前者還是后者,也許等她冷靜下來之后,這男人最終留給她的印象要么是太沒義氣,要么是太沖動。 偏偏他都不是。 如果他能夠被人猜中,大概就不是艾景初了。 他教她,如果你罵不過人家,你可以用別的方式還手。不知道怎么的,很簡單的規則,她卻比別人體會地遲了點。 “你們這是殺敵三千,自傷八百。損人又不利己?!?/br> “可是真的很痛快?!痹幮?。 “小魚,”馬依依突然說,“你這么繼續下去,小心會愛上他?!?/br> 曾鯉臉色微變,“怎么可能!” 她發過誓,這輩子只會愛一個人,永遠不變心,和她mama絕對會不一樣。 剛才,曾鯉幫著艾景初取下那兩張CD,繼續完成李主任交待的任務。他家住在空軍司令部的家屬院里,停好車后走到外面打車還有好長一截路。 于是艾景初陪著她,將她送回大街上。 夜風有些大,曾鯉的頭發被吹得凌亂飄散,把臉都遮了起來。她用手撥了幾下,想起之前艾景初還給她的那個發圈。接著,她將發圈先套在手腕上,再抬起雙手,隨意地用指頭攏了攏頭發。 她手腕上還挽著自己的包。因為一大早就出們了,包里還裝著復診之前用的牙刷牙膏杯子什么的,又沉又大。她的舉動便顯得笨拙了起來,便胡亂兩三下扎了個糟糕的馬尾。 自始自終,艾景初沒有很紳士地將她的包接過去,而是站在旁邊觀察著她。 曾鯉發現剛才這串動作好像不太淑女,也沒顧忌到旁邊人的情緒,便不好意思地沖艾景初笑了笑。 她一咧嘴,那金屬質地的矯治器便露了出來,隨著笑容展開,隨后出現的是那顆虎牙以及后面拔牙后留下的間隙。她的虎牙本來不算十分尖細,但是長得位置不好,幾乎要將前面的2號牙擠到里頭去,所以很扎眼。在這之前,他一直覺得所有的牙齒都應該在自己應有的位置上才能算健康完美,沒想到其實缺陷也可以使人顯得獨一無二。 終于,有一輛空的出租車向這邊駛來。 曾鯉連忙攔住,就在她一邊匆匆地和艾景初告別,一邊撒腿跑過去的那一刻,艾景初卻朝前走了幾步,叫住她。 她回身。 艾景初站在風里,面對著她,中間隔了三四米的距離。那幽深的雙眼閃爍明亮,卻許久沒有下文。 出租車司機不耐煩說:“小妹,走不走?走不走?” “要!師傅等下?!痹幖泵Φ皖^應了一聲,拉開車門,又回頭看了看艾景初。 艾景初側了下頭,蹙了蹙眉說:“記得四個星期后復診?!?/br> 曾鯉笑了笑,“忘不了的?!彪S后,坐上車。 一個正常人會有28顆恒牙。 中國古代人認為天上有二十八星宿。 四個星期也恰恰等于二十八天。 女性的生理周期平均是二十八天。 有時候電視廣告上的護膚品宣傳語經常會說,二十八天帶來徹底改變之類的話。 以前有部美國的文藝片,名字就是,女主角接受了一個時常二十八天的心理治療。更奇怪的是還有一部喪尸電影叫,男主角昏迷二十八天醒來后,發現這個世界,改變了。 可是,二十八天—— 也是曾鯉與艾景初見面的一個循環。 作者有話要說: 寫得好晚了。 如果最近兩天又看到提示我在更新,說明在改錯字。 童鞋們,動力?。。。。。?! 可以不打分,不收藏,不給鮮花,但是可以只留言,==看留言是樂趣。。。。。。。 ps借用以前某位童鞋形容艾老師的怪咖,謝謝。嘿嘿 ☆、6——1 “如果我說我愛你又會怎樣?” “就像在明亮的房間里點燃了燭光?!?/br> 這句對白來自曾鯉青春期的那部性啟蒙電影。某個暑假的下午,幾個要好的女生約在同學家借著做作業的名義,卻趁著父母不在家一起躲著看碟。先是看恐怖片,然后為了緩和下氣氛,大家繼續看了。 對于擠在沙發前的小女生們而言整個電影完全不知所云,唯一噱頭便是那些赤裸裸的情欲。 曾鯉蜷在一個小小的角落里,看著屏幕上的畫面有些膽怯、有些不解,卻和別人一起裝著不屑的樣子。 第二天,曾爸爸回來說給曾鯉找了個家教,她下期就初三了,學習上實在得加把勁。 “男的女的?”曾mama問,“別什么人都往家里?!?/br> “我表嬸的侄兒,你又不是沒見過,人家在北京念大學?!痹霭职终f。 “你哪個表嬸?” “四表舅家那個?!?/br> “你四表舅那一家人,沒一個好東西……”曾mama一開始數落起丈夫的親戚,就會沒完沒了,隨即又是兩人無休止的爭吵。 曾鯉假裝上廁所,躲了起來。這種事情從小到大不知道遇見多少回,從記事的時候就開始了。有時候她去同學家,看到別人和氣融融的三口,心里就是個很奇怪的滋味?;蛟S等他們走后,也會和自己的爸媽一樣甩盆子砸碗吧。曾鯉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可是,她的父母連掩飾都不會,會當著她同學的面吵架動手,所以她再也不敢往家里帶人。 周末的時候,本以為家教的事情會不了了之,沒想到曾爸爸卻把男孩帶了回來。那不是曾鯉第一次見到于易。 兩家人雖然是挺遠的遠房親戚,但是有一次清明節老家辦清明會的時候見過。她對幾十個親戚里沒什么印象,對于易卻記得很深刻,因為奶奶牽著她,讓她叫他:“小表叔?!?/br> 所以,當曾鯉在家再次見到于易,卻發起窘來。她已經不像小時候那么聽話,大人教什么就叫什么,如今對著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幾歲的男孩叫小表叔,實在是難以啟齒。 曾爸爸說:“小鯉,怎么不叫人?!?/br> 于易笑了下,“就叫名字吧?!?/br> 曾鯉在家里沒有自己的房間,只在客廳一側有一張小床,要是做作業就在爸媽的臥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