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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正畸醫生全力的參與,甚至包括心理醫生,對孩子的壓力不說,那么對家長而言這是一個巨大的責任,前后數次手術,治療時長接近二十年。如果一旦生下這個孩子,父母就對這個生命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應該盡自己所能去愛它,照顧它,而不是說如果孩子有什么讓父母覺得不滿意的地方,就放棄它,或者隨意地治一治,等耐性耗盡的時候再去后悔?!?/br> 艾景初都不記得對人說這些話多少次了,來咨詢他那些父母,不少人本來信誓旦旦,聽到最后就望而卻步了。有的是覺得自己承受不了那份負擔,有的則是覺得孩子這樣長大太不幸。 他毫無主觀情緒地解釋過一回又一回,不是為了勸人放棄,也不是為了給人希望,只是覺得那些明知孩子有缺陷還要生下來的父母,不要為了一次沖動和暫時的愛心,而給孩子帶來終生的不幸。 他給很多唇腭裂的孩子做過治療,其中不少是從各地福利院送來的,有的是未滿月就被遺棄了,還有的已經三四歲做過短暫治療后,仍然被家人拋棄了。 其實,被母親放棄的事實,在未來的一生中,也許遠大于唇腭裂畸形帶給他們的影響。 堂姐最后喃喃問:"醫生,會不會檢查出來是這樣,但是生下來又是健康的,有沒有這種可能性。" 艾景初答:"如果你這么問,一般醫生會回答你,以現有的醫學水平結果準確率只有百分之九十或者百分之九十五,都留有余地。但是你是慕老師的家里人,我就以我的專業經驗來實說,這是確診病例,沒有意外和僥幸。雖然很殘酷但是是事實。" 在艾景初說完這些之后,堂姐陷入了沉默。 艾景初站起來,:“你可以回去和家里人商量一下?!彼?,有時候做決定是很難的,也有很多客觀因素會影響到家屬,所以他才不要慕承和夫婦倆在場。 臨走的時候,堂姐對艾景初說:“艾醫生,我如果有疑問再聯系你好嗎?” 艾景初同意道:“慕老師有我的號碼,你可以打給我?!?/br> 作者有話要說: 慕老師出場了,因為艾醫生才是男主所以對慕老師著墨不多。有對慕老師好奇,又沒看過木頭其他文的童鞋,可以看網頁右側邊框,有一個叫獨家記憶的封面,點開就是關于慕老師的故事。 另外,希望慕老師的出現,不是有驚無喜。 倉促今天一口氣寫成的一章,我還沒回頭看過,所以也許有蟲子,也許會有改點小細節。 ps,艾醫生沒得過唇腭裂,我知道你們要怎么想,哼! 誰還要說艾老師臺詞屈指可數的,回看下這一頁艾老師說了多少,哈哈。 ☆、3——2 艾景初待慕承和一行人離開后,又回到實驗室等兩個學生。過了十來分鐘,那兩個拿論文選題來請他過目的孩子才姍姍來遲,估計兩人是相互壯了膽才敢一起來找艾景初。 忙完后,艾景初本來準備回家睡覺,但是時差仍然倒不過來。昨晚航班延遲,最后半夜才到家,他幾乎沒合眼,就一早去醫院見了慕承和。昨天夜里太冷了,比起前幾天降溫了不少,他覺得自己有些外感,似乎還有點發燒。艾景初吃了點李阿姨做的東西,上樓躺在自己床上。他看了下手機屏幕上的日期,明天是一月十九了,他無論如何也要將精神打起來。想到這里,他閉上雙眼強迫自己立刻睡著。 而同一時間的曾鯉正和馬依依在準備去東山的行李。 東山離A市大概兩小時高速的車程,路況很好。山上寺廟眾多,信徒廣博,也是有名的溫泉。 每周五下午,圖書館都會提前閉館,全體職工參加政治學習。這一次集體活動,館長就假公濟私了一回,節約政治學習的時間,中午通知提前下班,派了車讓大家先行動了。馬依依則是因為店里突然忙不過來,就讓曾鯉隨著同事們先走,說她遲一些自己開車去。 大部隊開到東山山腰上的度假酒店的時候,才下午三點多。待工會的吳姐分配好房間,大伙兒就放下行李,拿著裝備各自泡溫泉去了。曾鯉心里念著馬依依,所以時不時都注意手機著有沒有來電。 直到吃晚飯時,馬依依才來電話,“我OK啦。終于啊?!?/br> “你現在在哪兒,要不要等你吃飯?” “不用了,你準備好房間等我就行。我剛才已經吃了點東西,現在馬上上高速,估計八點到東山收費站吧?!瘪R依依答。 “哦,那我在山腳下,上山路口那里等你?!?/br> “別呀,”馬依依忙阻止道,“你告訴我到了山下怎么走,我直接開上去不就得了?!?/br> “不行,太晚了。你一個人開夜車走山路,我不放心?!痹幾詈髷蒯斀罔F地說。 同事們吃過了飯,有的約晚上的牌局,有的準備去泡溫泉,有的要去看夜景。曾鯉沒好打擾誰,就一個人拿著東西準備出門去了。 游客下山其實很簡單,如果沒有自駕車,乘觀光纜車從山崖上下去,半個多小時就到了。纜車早上六點到晚上七點營業。曾鯉在前臺問了下酒店的工作人員上下山的纜車時刻表后,急急忙忙地趕過去,正好趕在別人快下班之前。 山下是東山鎮的古街。 說是古街,其實是為了開發旅游而后期現修的。先前幾年規劃的不怎么好,直到現在也挺混亂,街上跑私車的、為家庭旅館拉客源的、賣紀念品的、甚至為游客引見得道高僧的都數不勝數。隨著夜色降臨,散了不少人,但是還是剩下一些徘徊在曾鯉左右,時不時地問她要不要請大師開光看面相,要不要住店,要不要坐車上山,也有人騎著摩托車在馬路上轉來轉去攬生意。 曾鯉先看時間還早,就在鎮上最大的一個不足一百平米的日雜百貨小超市里逛了逛。她不為買東西,純粹用來消磨時間,于是從這個角落走到那個角落,又站在貨架前把很多商品的成分表讀了一遍,直到后來讓那個超市里的老板都快以為她是來踩點的了,干脆派了個營業員站在她旁邊盯著她。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她只得尷尬地撿了兩瓶水,拿去收銀臺付款。 等曾鯉拿著那兩瓶水出門去,才覺得自己買了個最糟糕的東西。她本來沒帶包,為了方便就拿了些零錢,于是兩只手都可以揣在衣服兜里取暖,而現在卻不得不在寒風蕭蕭的夜里一邊各拿著一瓶冰涼的礦泉水。如果就這樣扔了吧,又覺得太浪費。 她又回到小鎮口,在上山必經路的那個牌坊下等馬依依。眼看著人煙越來越稀少,除了停車場收費的保安外,幾乎沒有了路人,這時,手機響了。 “小魚,不好了?!瘪R依依張口就急道。 “怎么了?”曾鯉問。 “我姥姥摔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