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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有善意,你大概感覺不到而已。 說起來,那時候太一宗和玄真劍宗就是最仇恨妖族的派系,但被我給打殘了,所以這幾年氣氛好了一些。 …… 所以,那時候他們說要為鳳族討個公道,只是個除掉你的借口是么?為什么,覺得你太強了怕你成了妖皇? 她基本是一點就透的聰慧,他一說,她就猜到了當年的原因,冷笑了一聲。 他為她的憤憤的情緒所取悅,薄唇唇角一牽,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柔荑,沒忍住又親了她一口。 小魚真聰明,這群齷蹉的人類就是這個心思。 ……有種微妙自己又被一起罵了的感覺是怎么回事啊,真是不好,罵人族她也覺得是在躺槍,罵妖族也是在躺槍…… 蘇明衡隨即輕嗤了一聲,不屑道。 他們自己三個神君都是分神期,水平都半斤八兩,誰也不服誰,選不出人皇來,卻也在千方百計地阻止我們妖族和魔族選出新的妖皇和魔皇來。 我看他們四大神獸族的意思是,妖皇是一定要選出來的,不然要是哪天人皇或者魔皇突然出現了,我們就很被動了。 小魚,你也確實是個合適的人選,你強大而聰明,卻依舊心懷仁慈,會是個受人擁護,也能守護好子民的女皇。 說完,他低頭,十指相扣握住她的手,定定地看入她嫵媚的眼眸,問道。 所以,小魚,你想做妖皇么。 他的眼色看著有些復雜,似是壓抑著什么情緒,他的手握著她也有些緊,這人似是不想要她說想。她本來也對這個位置不感興趣,于是毫不在乎地揮了揮手,無動于衷道。 做妖皇有什么好處,萬妖臣服么? 還沒等蘇明衡回答,她就轉了轉眼珠,示意他先不用回答,而是想了一下。 如果她和蘇明衡都怕麻煩不干的話,妖族就剩最后一位神君,是三足金烏一族的少昊神君。 有道侶,在一群普遍傻乎乎的妖族中間智商靠譜,沒做過什么荒唐事,也不出眾,不是那種滿身王霸氣息,人看見了就想納頭一拜的大佬,不會因為唯我獨尊,而想要除掉她和蘇明衡。這么個妖做妖皇似乎也挺適合的,中規中矩沒什么毛病。 她調整了自己的話,再問了一遍。 不對,應該說,不做妖皇有什么壞處? 妖皇對其他的妖族能夠有直接的血脈壓制么? 你是天眷之子,我是半步真神,壓制不到我們這種存在頭上。 他莞爾地摸了摸她的發頂,笑容卻是一轉即逝,目光陰沉地抿了抿薄唇,似是說得有些艱難。 小魚,妖皇會得到,一縷鴻蒙紫氣,天地間唯四縷,妖皇魔皇人皇天道各一縷的,鴻蒙紫氣。 能拿來干嘛?拿了能直接飛升神界變成真神?那不就完全沒意義了嗎? 她好奇而不解,估計這又是某種不能記錄下來的密辛,因為這么多年,她看了這么多九音宮里的資料,依舊從來沒有看到有關鴻蒙紫氣的。 對別的神君來說,是不能,只能將身體提升到無限接近真神的狀態。但對你來說,能。 因為,選出妖皇之后,會是天道化身親自送來這縷鴻蒙紫氣。 他嘆了一口氣,艱難地說出了這話之后,似是終于做出決議地,反倒松了一口氣。 所以,小魚,你明白了嗎。 你是我心愛的夫人,我的寶貝小魚,我不想你離開我,哪怕半步,但我不能隱瞞你。 在這一時,他松開了抱著她的手臂,卻是握緊了她的手,血眸幽深如深潭,直直看入她的眼睛,一字一頓地問道。 所以,小魚,我再問你一次,你想要當妖皇么? 蘇明衡在說,她的大人,會來。 在意識到他說了什么的一瞬,她的腦中轟地一聲,驟然爆炸開各種走馬燈一般一幕幕塵封的,有關大人的回憶。 一瞬,她的神魂中似是有什么突然從沉睡中醒過了過來,如失控的巨獸在咆哮,攜一股強大的力量暴戾地爆迸開來,怒火中燒地要和她爭奪身體和意識的控制權。 排山倒海的劇烈疼痛倏忽襲來,似乎要將她的識海都撕裂成兩半,嘈嘈切切的聲音驟然如洪潮湮沒了她腦海中的一切意識,她的視野驟然變成了一片赤紅,她這一瞬間死死捂住了額頭,痛苦難堪地呻吟,已經站立不穩要昏噩過去。 小魚! 模糊的視線中最后的畫面,是蘇明衡的血瞳中流露出驚恐欲絕的神情,他俊美英氣的面容都在這一瞬因為驚駭而扭曲了,慌忙接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抱入懷里,耳邊他的呼喚聲帶著惶然失措的瘋狂。 小魚,你怎么了? 他可能料想到她可能會情緒不穩,可萬萬沒有料到,就這一番話,居然就直接引發了她的心魔。 小明,帶我回去,我的,心魔,犯了。 她以最后的力量艱難地說出這句話,便失去了意識倒入了他的懷中。 肆拾肆心魔發作(下) < 雙姝(我和男神皆精分)(梨妤)|.臉紅心跳 來源網址: 肆拾肆心魔發作(下) 一般心魔發作只有三個結果:她贏,心魔被斬去,于是活下來的是她;或者她輸了,心魔代替她活下去,她的意識從此不再存在;再或者,誰都贏不了誰,于是她被劫火燒成灰燼。 她能感到她神魂中另外一個意識出奇的憤怒,那是另外一個自己在質問她,你怎么能夠想要忘記大人,你怎么能夠愛上蘇明衡! 他是個強奪豪取的瘋子,你竟然還喜歡上了這個神經病,嫁給了他,還因為他,而想要忘掉大人! 你怎么能夠! 另外一個自己滔天的怒火,一波一波地侵襲過來,似是要將她焚燒成灰燼塵寰,她在昏昏沉沉中掙扎,輾轉,痛苦地抱頭。 你如果贏了,你要干什么。 她艱難地喘息著,問另外一個自己。 去做妖皇,和大人回去。如果蘇明衡阻止我,就用大人給的毒干掉他! 另外一個她,斬釘截鐵。 我絕對不允許你傷害他! 她本來因為愧疚而連連退敗,都快被逼到絕路上了,卻在這一瞬發了狠,怒起反抗。 爭斗了不知有多久,她和她的心魔都完全是勢均力敵的狀態,誰都占不了上風,她的識海作為戰場,被兩股力量之間的劇烈沖撞波及,似是兩只強大的妖獸在一只脆弱的瓷花瓶中爭斗,于是暴怒的力量讓花瓶開始搖搖欲墜,下一瞬就要支離破碎。 不行,這樣下去她們還沒分出勝負,就要先被劫火燒成灰了,誰都會活不下來。 住手,我想到了一個法子,也許可以兩全。 直到有一瞬,她突然福至心靈,對自己的另外一個意識說。 怎么個兩全法? 另外一個她也知道,神魂已經不堪重負要崩潰了,到時誰都討不來好,于是停下手。 我們先聯手穩定下識海,然后我把你從我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