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著電影情節漸漸放松下來,不知不覺靠近了凌煊一點。這時電影正演到某個炮灰猥瑣男看著島國小電影自慰的橋段,他感到有些尷尬,連忙轉開了視線。明明是男人都懂的,和凌煊在一起,他卻不自覺緊張。“你知道我當初為什么會和室友打架么?”像是洞悉了他的這種緊張,凌煊眼睛雖盯著屏幕,突然開口道。“嗯?”鐘軼有些不明所以,眼睛從屏幕順理成章地移到凌煊的側臉:“怎么突然說這個了……”“因為我在寢室里看GV,被他撞見了,這家伙當時沒說什么,卻在其他同學面前半開玩笑說我變態。一開始我沒往心里去,后來發現,但凡跟性取向有關的問題,我那個室友總能扯到我身上來,再譏笑一番。經過他這么宣傳,我們全班差不多知道我喜歡男生。最后一次我實在忍不住,就抄起熱水瓶砸丫頭上了?!?/br>雖然之前已聽過數個版本的傳聞八卦,但這還是第一次聽當事人主動提起,鐘軼倒不在乎事情原委,心中充滿了被凌煊信任的感動,喃喃道:“你也不必自責……”他想說喜歡男生并不是你的錯,又及時住了口,仔細想想,喜歡同性或者異性,本身就是一件自由不該受到苛責的事情。也是從這一刻開始,鐘軼才發現,自己看待同性戀的觀念不知何時已經改變了。是凌煊來到他身邊以后才發生的改變。“嗯,的確沒什么可自責的?!绷桁尤粲兴伎戳怂粫?,道:“其實我長這么大,也沒喜歡過什么人。只是對女孩子不大有興趣罷了?!?/br>“哦……”他呆呆地應了一聲,不知如何將話題接下去。兩人的目光又重新匯聚在屏幕上,之前那種莫名的緊張感如影隨形,鐘軼一半的思維在電影,一半在身旁少年清淺綿長的呼吸上,比平時耗費了雙倍的精力,反而容易疲憊。直到電影結束,鐘軼長舒了一口氣,感覺整個背脊都僵硬了。扭頭見凌煊往后一靠,背貼在墻壁上,手臂撐在自己背后,似笑非笑道:“要不我今晚就睡你這兒了?”“啊,這床這么小,擠我們倆,有點困難吧?”鐘軼下意識推脫道。“我可以靠著欄桿睡啊?!绷桁诱A苏Q?。“不不不,說好了睡肖子航的床呢?”“我剛才給他打電話,他沒接,可能正在嗨皮。再說他不洗腳,床上一股子味兒……”對方可憐巴巴道。“難道我這兒就香嗎?”“我聞聞才知道?!绷桁诱f著還真湊過來嗅他。這回鐘軼沒轍了,一面笑著閃躲一面道:“哎,不是說要睡覺,你別鬧,別動!”寢室熄燈后一片漆黑,歡聲笑語亦隱入這片黑暗中,窗外的雨不知什么時候停了,那種淅淅瀝瀝的聲音漸漸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很久才落下一滴砸落窗沿的雨滴聲。鐘軼盯著窗外路燈的暖黃光暈看了很久,直到背后輕微的呼吸聲逐漸平穩,才轉過身來。“我以為你今天晚上就準備一直保持這個姿勢不動了?!绷桁油蝗婚_口道。鐘軼嚇了一大跳,險些沒從床上翻下去,被凌煊眼疾手快一把攬住腰才穩住重心,額頭抵著身旁的人的鎖骨喘了好幾口氣,他才緩過神來,忽覺自己的姿勢有些曖昧。正想又恢復到先前的距離,凌煊突然拽了一把他的胳膊,冷冷道:“果然?!?/br>“果然什么?”鐘軼不解道。黑暗中他看不清對方的表情,或者說也不敢去看,他想轉過身去,卻也動彈不得。心中有鬼,寸步難行。少年沉默了好一會兒,小聲道:“你說著不嫌棄,心里還是怕我的?!?/br>“我哪有……”鐘軼沒想到他會用這種方式示弱,心中一痛,隨后又想用先前那種打太極的方式想忽悠過去。“那這樣呢?”凌煊深吸一口氣,猛地湊上來,咬了一下鐘軼的嘴唇。兩人都從未有過接吻的經驗,這一下心都跳的極快,對方的鼻息清晰可聞。鐘軼用力推了一把凌煊,滿臉錯愕的看著他,他用手蹭了蹭唇角沾上的涎液,壓抑著怒氣道:“你是不是瘋了?”“你覺得惡心嗎?”凌煊的聲音充滿了挑釁。“我覺得你該睡覺了?!彼D開臉道。“回答我?!绷桁右话哑∷掳?,五指攢足了力氣,迫使鐘軼與他對視。見對方緊抿著嘴唇不開口,他另一只手壓住鐘軼的胳膊,再次吻了上去。也不是沒有幻想過第一次接吻是什么場景,卻從沒想到是淪落到這般田地,鐘軼想掙扎,又怕一使勁把凌煊從上鋪掀下去。“唔,你媽的……你放開我……”才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對方的舌頭便從善如流的擠了進來,一面舔著他的牙齒,一面交纏著他的舌尖。“轟”的一聲,鐘軼的腦子里炸開了漫天煙花,在他偶爾對著AV自瀆的時候,絕不想到,第一次跟自己舌吻的對象,竟然是個男人。并且,不同于預想的惡心,凌煊的舌頭和嘴唇,竟然很軟。他感覺自己的思維就像一團脫水的紫菜,被泡進了熱水里,慢慢發散成大片的黑色絮狀物,遮蓋住他所有的理智。漸漸地,鐘軼忘記了掙扎,心中異樣的反感平復下去,他甚至開始享受這次生澀的接吻。這么橫沖直撞的親了半晌,見身下的人慢慢放棄了抵抗,凌煊懸著的心倒是樂了,他一面以自己拙劣的吻技討好對方,一面手掌在被窩里探索著向下,再向下,試探地握住了鐘軼硬熱的男性器官。“啊?!北挥|碰的那一刻,鐘軼的身體流過一陣電擊般的快感,那是他從未體驗過的,令人羞恥而戰栗的快樂。同時鐘軼也迅速清醒過來,如同把頭從水中抬起,他死死按住了凌煊的手,道:“別碰了?!?/br>“為什么?你明明不是……”凌煊的手還在他的胯間不安分地扭動,企圖再次擾亂他的呼吸。“別碰了,我求你了?!辩娸W艱難地低語道,一把掀開被子坐了起來。一人床頭一人床位,兩相僵持,鐘軼把頭靠在冰冷的墻壁上,他清楚的知道再下一步意味著什么,也遲來的意識到,自己對凌煊回避不掉的心動。凌煊抱著膝蓋,用指尖劃著睡褲上的紋理,像總算想通了那樣,道:“我回自己床上睡。不打擾你了……”我是不是喜歡上一個同性了?鐘軼捫心自問,答案未置可否。但有一點是無需深思熟慮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