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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中還活著的幾位大佬,被這靈氣一沖,臉色五彩繽紛,精彩極了。 三圣山原本就是一座靈山,靈氣最是濃郁純粹,當初囚困司馬焦,一些人費盡心思讓這個大陣將此地地脈靈氣隔絕,那些靈氣就借由地下,分流到了庚辰仙府其他的地方,享受這些地方的是誰,不言而喻,如今司馬焦這一出,不知道要毀去庚辰仙府里多少人的利益。 然而這并不是最嚴重的事情,最嚴重的是,司馬焦徹底脫困,就像他從前說的,肯定不會放過他們??尚υS多人當初心中都想著司馬焦在這里待了五百年,又是那種瘋癲的樣子,說不定等他出來時都虛弱不堪了,到時候他們眾人一起動手,不怕制他不住。 大半個月之前,掌門要暫時安撫他,送了許多心思各異的人進來試探,有不少人還不以為意,覺得這多年前的心腹大患如今不足為慮,可現在看看,這哪是不足為慮,分明就是大事不妙了。 “慈藏道君,您看這三圣山如今被毀成這個樣子,不如您先遷往白鹿崖暫居,等到這三圣山修葺完畢,再請您回來?”一個看上去年紀輕輕的青年人仿佛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似得,如此說道。 其余人心中暗罵他不要臉,此人是掌門一脈,是主張安撫交好司馬焦的,此時他站出來,就是為了表明自己的立場,把自己摘出來,免得面前這祖宗一個不高興再殺幾個人,他完全做得出這種事。 是殺是剮,總得有個反應,可是司馬焦壓根沒理會他們。他面無表情地盯著自己懷里抱著廖停雁。 其實之前,他們就注意到了師祖懷里那女子,只是生死大事當前,沒有太多心力注意,那么低微的修為,在他們這些人眼里,大約也就是只螞蟻,祖宗手上抓著只螞蟻,能引起注意才奇怪。 只是現在,因為司馬焦古怪的沉默,其余人都不自覺把目光給了那個女子。 好像……是之前送進來的一百位女弟子其中一位,誰來著?這一百人,說是在所有支脈里挑選,但實際上早都被各宮內定了名額,她能進來,那肯定就是哪一宮的大人物安排的,肯定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只是在場幾人,都不知道這人是哪方勢力送進來,竟然能好好活到現在。 他們看一眼腳下的廢墟,此時那送進來的一百人,大約就剩下這一個活口了。這人有何能耐,竟然能讓那個殘忍嗜殺的暴君祖宗帶在身邊護著,莫非,是這祖宗看上了這女弟子?不可能不可能,想到當初發生的那事,他們在心里否認了這個猜測。 要是哪天司馬焦能看上什么女人,那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修真界要和魔域聯姻,絕對不可能。 廖停雁感覺到好幾道灼灼的目光,假裝自己沒感受到,僵硬地抱著祖宗的腰,一動不動仿佛被按了暫停。 “我的腰……細?”良久,司馬焦才重復了這么句。 這是個問句,所以裝死的廖停雁被迫開口,“對,我覺得可能是被關久了餓成這樣的?!?/br> 三圣山什么吃的都沒有,可不是餓的嗎,她沒事的時候會腦補這祖宗坐牢沒人送飯,忍饑挨餓,日漸變態。雖然這樣腦補,但她清楚,這種事不能說出口,否則會死。清楚歸清楚,現在情勢不由人,真話BUFF這祖宗說開就開,隨時隨地,根本讓人無法好好交流。她想好的塑料老板員工情,一下子就變了味道。 “你說得對?!彼抉R焦說:“我遭受的痛苦,應該一一討回來?!?/br> 廖停雁:“?”不是,我什么時候說過這種話? 司馬焦看向那邊幾個幸存人士。幾人都非泛泛之輩,見他神情,下意識要遁逃,然而天地之間的靈氣已經回來,司馬焦此時更是兇殘,片刻后,在場活著的人,就剩下司馬焦和廖停雁兩個。 不管是哪一方勢力,也不管他們對司馬焦有沒有惡意,對于司馬焦來說都沒有任何不同,只要他想,就會殺。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會真正對他抱有善意,特別是庚辰仙府這些知道他所有秘密和過去的人。 廖停雁目睹了這一切,整個人一顫,下意識把臉埋在司馬焦胸口,做了這個動作后她才反應過來,造成她恐懼的就是她現在抱著的人。講真的,要不是現在還在空中,她現在就放手了。 她沒放手,司馬焦反而將她往上抱了抱,另一只手從她后背緩緩撫上去,一直撫摸到后脖子。廖停雁不知道他搞什么,但感覺到了一股危機感,她發誓這祖宗在考慮要不要捏斷她的脖子。如果她身上有毛,肯定會因為這一下撫摸全部炸起來。 司馬焦垂眸望著她,確實是在思考什么的模樣,有些走神,手底下不由再次撫了撫廖停雁的背。他這樣又輕又緩又危險的動作,讓廖停雁整個人都隨著他的動作吊起心。也跟著他的動作炸毛,在司馬焦眼里,他摸一下,廖停雁就提起一口氣,他放手,廖停雁就緩下一口氣。 這樣來回三次后,廖停雁沒反應了。 你媽的,要殺就殺吧,這樣反反復復太累了。 司馬焦沒殺她,他抱著她回到那塌了一小半的中心塔。終于踩到實地,廖停雁還感覺腳下軟綿綿的,整個人都虛得慌,立刻從錦囊里拿出一把椅子坐了上去。 司馬焦走過她身邊,一步步走進了那紅蓮生長的碧潭,他走進去,撕開了自己的手腕。絲絲縷縷的紅色溢進水中,奇怪地并沒有散去,而是凝聚在中心。 廖停雁坐在那看了很久,看到天都亮了,司馬焦也沒有任何反應。她看到大黑蛇在黎明的曦光中探頭探腦,在這里就剩下她們這三個活口,廖停雁朝黑蛇招招手,但是黑蛇慫慫地沒敢靠近,還把腦袋縮了回去。 行吧。廖停雁一晚上沒睡,困得要命,可惜她的榻被炸了,現在沒地方能休息,想了想找出了布和繩子,臨時加工一下,做了個吊床,吊在兩根柱子中間,自己躺進去。 在入睡之前,廖停雁看到碧潭中司馬焦的血變成一朵紅蓮從水中長了出來,隱隱綽綽的火焰浮現在上面。原來那寶貝蓮花是這么長出來的,這么一想,這祖宗不就是最大的寶貝了?別人升級需要天材地寶,他自己本身就是個天材地寶,難怪這么叼。 廖停雁睡著了,在她睡著后不久,太陽完全出來,碧潭中的紅蓮與火焰恢復了往日的樣子,司馬焦滿身濕意從碧潭里走出去,每走出一步,他身上的水跡就憑空蒸發,走到廖停雁身邊的時候,就只剩下微微的濕氣。 司馬焦的唇色蒼白許多,少了往日的兇戾之氣,整個人只有黑白兩色,更加令人心驚。他俯身湊到廖停雁身邊,躺了下去。 廖停雁補完覺醒來,感覺有些不對。她的吊床做的挺大的,但現在有點擠。 殺人狂師祖躺在她旁邊,好像睡著了。他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