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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霧白匆匆站起來去浴室洗臉,好讓自己清醒一點兒,一開燈,宋元卿居然也在里頭,見他一進來,還有點驚慌失措,手往褲襠上一擋,原本拿著的手機甩了出去,滑到了林霧白腳邊。“……大晚上的干嘛不開燈??!”林霧白嚇了一大跳。幾秒后,忽然覺得不太對勁,雖然只堪堪瞟了一眼,林霧白已經意識到宋元卿根本不是在上廁所,他坐在馬桶蓋上,雙手擋不住的某個部位,正生龍活虎地露出一個頭。林霧白臉瞬間紅了個透!林霧白立即逃開,結果又踩到了宋元卿的手機,他挪開步子,讓他更羞憤的是,手機上不是什么引人遐想的助力小電影,而是自己的照片??!那照片也不知道宋元卿什么時候偷拍的,他縮在被子里睡得正香,露出半拉肩頭,上邊兒全是曾經曖昧的痕跡……林霧白惱羞成怒,撿起手機就要刪,可好死不死,手機這會兒黑屏了。“別……別別別!”宋元卿把那漸漸疲軟的東西塞回褲子里,拉上拉鏈就過來搶電話,“這小半年我一直指著它呢!”“你……你竟然對著我的照片……”自慰那兩個字,打死他也說不出口了。宋元卿仗著體型優勢,絲毫不費力氣地把手機奪了回去,他面上也略顯尷尬,畢竟手到一半兒被人撞見,臉皮再厚也不可能毫無反應。zuoai是一回事,兩個人在床上,氣氛到了,說什么下流話都不過分,可是這事兒,是很私密的,很自我的,何況,面前站著的還是幻想的對象……更糟糕的是,林霧白這會兒又是氣又是惱,還有點兒羞,他狠狠地咬著唇,臉色緋紅,宋元卿光是這么看著他,還沒發泄出來的欲望又挺了起來。宋元卿窩囊地蹭了蹭腿,干咳一聲,把手機解了鎖,看照片還在,松了口氣。林霧白哪能不知道宋元卿身體的變化,他更生氣了,“刪了!”“不刪!”宋元卿在這點上非常堅持。林霧白氣結,“那是我的照片!你有什么資格存著?我讓你刪了它!”宋元卿撇撇嘴,似乎還委屈上了,“你要給我看,我至于對著照片打手槍嗎?”他還有理了!“你!”見林霧白耳朵尖兒紅紅的,漆黑的眼珠子前泛著水霧,像一只炸了毛的貓,氣得呼呼的,可人疼得不行。宋元卿腦子里剎那間空白了,他大手一撈,把林霧白摁在自己懷里,沒頭沒腦地對著那嫣紅的唇親了下去。無論是比力氣,還是調情手段,林霧白從來不是宋元卿的對手。宋元卿太了解林霧白的身體,他手指在林霧白的腰窩上轉了兩圈,林霧白僵著的身子立刻軟了下來,原本緊緊咬著的牙關也微開,宋元卿抓住機會把自己的舌頭頂了進去。已經多久沒有好好親過林霧白了?宋元卿忍得夠久了!他恨不得把林霧白吞進肚子里去,重重地掃過甘甜的口腔,然后一寸一寸地攻城略地!開始,林霧白還能用力地推他掐他揍他,到后來,林霧白被那濕滑有力的舌頭蹂躪得全身酥麻,只能抓著宋元卿的上衣,勉強不讓自己癱軟下去。狹窄的浴室中滿是唇齒交纏的聲音,濡濕又yin蕩,在這個寂靜的夜晚顯得尤其明顯。林霧白張嘴承受著,直到宋元卿都覺得有些缺氧,才放開他。宋元卿深呼吸,擦去林霧白嘴邊的水漬,又像舍不得離開,手指輕輕撫摸著林霧白被他吸吮得有些紅腫的唇瓣。林霧白剛回過神來,抬起手就要給宋元卿一巴掌,宋元卿接住他的手腕,身子前傾,將人壓在墻上,欲望沾染上的眼眸深不見底,他的身體緊貼著林霧白的,剛才收到驚嚇而軟下去的分身這會兒又硬得出奇,橫在林霧白的小腹上,而他也明顯感到林霧白的性器處于半勃狀態。宋元卿舔唇笑了笑,用膝蓋蹭了蹭林霧白的下身,他沒敢過分刺激這只伸出利爪的小貓,只輕輕在林霧白耳邊吹了口氣,“一會兒再打?!?/br>話音剛落,林霧白的耳垂便被他叼進嘴里,輕輕地撥弄。林霧白動彈不了,對自己不爭氣的身體一陣鄙視,只能罵宋元卿,“你個混蛋!放開我??!”林霧白的皮膚嫩白絲滑,觸感好得不得了,宋元卿仿佛聽不見,像只小狗舔rou骨頭似的,伸著舌尖從林霧白的耳朵一直舔吻到脖子,再到鎖骨,在衣領邊兒上嘬了一口,留下一個深深的吻痕。宋元卿不滿足,腦海里有個暴烈的小人在拉扯他,甚至想要把林霧白就地正法!再不剎車就要出事了……他不能讓林霧白再一次被他嚇跑,于是他及時懸崖勒馬,靠在林霧白身上喘了一會兒,喃喃地說道,“我愛你?!?/br>林霧白一愣,他這輩子,第一次聽到這三個字,方樺沒說過,宋元卿以前也沒說過,他更沒對別人說過——他臉皮兒薄,說不出口。他覺得,愛情,是用行動證明的,在他的感情生活中,“我愛你”,是個形式,沒那么重要。他從沒想過,這三個字入耳,竟然有種酸酸甜甜的味道,其中還夾雜著宋元卿帶來的不能剔除的苦澀。林霧白只一晃神,下手的力道緩了三分,可還是在宋元卿臉上落下分明的幾個指印。宋元卿被打得臉一歪,卻是呵呵一笑,“值了!”林霧白心里發慌,推開身上的人,氣沖沖地回房收拾行李,中秋馬上就要到了,他準備連夜開車回家,過節去!39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窗,林母便早早起來烙蔥花餅做蛋花湯。電視開著聽個聲兒,C市電視臺早間是一檔走訪鄰里鄉間的節目,播的都是一些家長里短的新聞,老人們都喜歡看。“李大爺家的金魚為什么會仰著肚皮?據本臺記者從生物研究所了解到……”林母津津有味地聽著新鮮事,隨手將餅翻了個面兒。“媽,好香啊……”“哎天吶你嚇死我了??!”林母撫撫胸口,看自己兒子站在門邊兒上,正頂著一頭亂發盯著鍋里的蔥花餅,“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不言語一聲?”果然還是在家舒坦,起碼在廚房看見的不是礙眼的人,林霧白笑了笑,“昨兒晚上,太晚了沒敢打擾您倆休息?!?/br>“這悄沒生息的,也不提前打個招呼。趕緊刷牙洗臉去,準備吃早飯,你爸遛彎兒也快回來了?!?/br>林霧白把碗筷擺好,林父剛進家門,見了他也是吃了一驚,倒什么都沒問。林霧白恭敬地叫了聲爸,林父只點頭算是應了。林父寡言,飯桌上通常只有林霧白和母親說話。林母覺得兒子又瘦了,“你看你,一年到頭老在外邊兒待著,又不會照顧自己,肯定不按時吃飯,身上本就沒有二兩rou,這回看著更是皮包骨?!?/br>“哪有那么夸張。我這是剛從國外回來,那邊兒飯菜吃不慣,所以瘦了點兒,過不了幾個月就長回來了?!?/br>“哦,對。非洲是不是特別熱???”“也沒有,我去的時候屬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