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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宋元卿跟他下了象棋,林母做好飯,宋元卿又陪笑著跟林父喝了好幾杯。他算是知道了,林霧白肯定沒回家,一顆心又懸了起來。酒足飯飽,天已擦黑,林母數落林父,“都說了別讓孩子喝酒,你看,這樣要怎么開車?”“這不是高興嘛!”林父說道。林母拉著宋元卿的手,“小宋,要不你別走了,喝酒開車危險!住霧白的房間吧,反正他也不在家,床單兒被罩兒我都給你換干凈的?!?/br>“霧白……林霧白,去哪兒了?”宋元卿可算有機會問出這句話。“你不知道呀?”林母說道,“嗨!不是去那個哪兒,非洲哪兒來著?旅游去了?!?/br>沒見到人不要緊,不是真跑了就好??!宋元卿嘴快咧到耳朵后頭去了,他裝作有些暈,“那我就不客氣了?!?/br>晚上,宋元卿躺在林霧白床上,抱著林霧白曾經用過的被子,枕著林霧白枕過的枕頭,聞著那似有似無的林霧白的味道,把兩個月沒睡好的覺,安安穩穩地睡了回來。29宋元卿回到A市第一件事,就是找了人把林霧白那門給撬開,鑰匙,早在他跟自己過不去的某天中扔城外那條河里了,連個水花都沒濺起來。宋元卿進屋就感覺到別扭,曾經放這兒的拖鞋,衣物全不見了。林霧白這個溫馨的小窩,又成了他一個人的天地,好像他從沒來過似的。翻翻找找,終于看見了藏得極深的那幾個大紙箱子。他把里頭的東西全部倒騰出來放回原位,又整理了一下,熱得他汗流浹背。他有點沮喪,不過沒關系,林霧白不是想把他剝離開自己的生活嗎?那他再黏上去就好了嘛。然后,宋元卿堂而皇之地住了進去,守株待兔。難為小吳,每天大老遠地到城郊接送他上下班,就這樣也毫無怨言,總比伺候之前陰晴不定動不動便大發脾氣的宋總強。回程前一天,林霧白收拾行李才想起來孫吟留下的電話號碼,這趟旅程讓他樂不思蜀,差點兒忘了孫吟說過要來與他匯合。他一個下午撥了好幾次電話,荒郊野嶺信號不好,又借用了酒店的座機,仍然沒有打通,林霧白只好發了個短信給孫吟,告訴他自己馬上回國,一切都好,也不知道他收沒收到。田齊得知林霧白要走,當下訂了和他一天的同班機票一道兒回去,“玩兒夠了,我也該回家了?!?/br>林霧白吃著一面煎的糖心雞蛋,“總算不用再啃沙拉和雞蛋了,回去我一定要先來一頓大魚大rou?!?/br>酒店提供的自助餐都是西式的,林霧白并不喜歡,偶爾才會有炒飯或者炒菜,味道堪稱奇特,只可惜這附近都是原生態大野地,想找個像樣的餐館打牙祭都沒辦法。風景雖美,他的胃卻很委屈。田齊看林霧白嘴角溢出一點兒蛋黃,抽了餐巾紙便要給他擦,林霧白下意識地一躲,倆人動作都停頓了一下。林霧白接過紙巾,“謝謝,我自己來?!?/br>田齊只是笑道,“中國人的嘴是最刁的,走到哪里肯定都不習慣?!?/br>林霧白笑笑沒說話,他心下悵然,這些日子他刻意把煩心事都拋開不去想,他覺得經過這次旅行的洗禮,該忘了都忘得差不多了??赡硞€人在他身上留下的根深蒂固的影子總揮之不去,如果是以前,剛才田齊不過是普通朋友間正常的動作,現在他卻總覺得有些什么不一樣。還真當自己是個香餑餑誰都喜歡么?偷偷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田齊,林霧白暗罵自己。算上轉機,從塞倫蓋蒂回到A市要花整整一天,林霧白大部分時間都蓋著毛毯窩著睡覺,有兩趟飛機不滿員,田齊換了位置坐在了林霧白旁邊,倆人聊著天,時間比來的時候好打發多了。林霧白笑著說道,“其實你不用顧慮我,給你升艙都不去,何必在經濟艙擠著?”田齊搖搖頭,“那多無聊?!?/br>田齊一身輕裝,跟頭一回出國的林霧白形成鮮明對比,就一個十四寸的隨身行李箱,外加一個腰包。而林霧白,看什么都新鮮,在好幾個市場逛了幾趟,從國內帶過來的箱子都不夠他裝,又在當地買了個三十寸的巨大行李箱,買了一堆木質、繩編的工藝品回去,有些陶制品他擔心托運會摔碎成渣,只能包好了手提著,田齊自告奮勇當了他一路的勞動力。林霧白為表謝意,說道,“回去我給你做一個腰包吧,出門背著方便?!?/br>田齊笑呵呵地說道,“那先謝謝你了?!?/br>飛機在A市機場落地,林霧白看著外頭灰蒙蒙的天,歸鄉的喜悅帶了一絲別樣情緒,唉,又回來了。倆人都有些累,加上時差關系,總覺得這一天過得無比漫長。盡管如此,當田齊看林霧白把一件又一件的行李放進出租車后備箱,他還是決定把林霧白送回家。林霧白忙擺手,“麻煩你夠多了,真不用!大晚上的趕緊回家好好休息吧!”“你說你住四樓還沒電梯,這點東西至少得來回搬三趟,俗話說得好,送佛送到西?!闭f話間,田齊直接上了車,坐在后座含笑望著他,林霧白也無法再推拒他的熱心腸。看田齊所穿所用,林霧白就知道他家境很好或者年輕有為,并且十分有涵養,對人對事熱情又不失風度,雖然相貌平平,但氣質卻讓他十分出眾,又勝在身高體長,顯出另一分帥氣來。不像宋元卿,面上對誰都尊重,骨子里卻多少有一份驕傲和囂張,只可惜原先自己是當局者迷。“我臉上有臟東西?”林霧白驚醒,怎么又想到那人身上去了,又為自己盯著別人看被抓個現行這么不禮貌的舉動而臉紅,“沒有?!?/br>田齊狀似失望地嘆口氣,“我還以為你會夸我帥,由于沉迷我的美色而無法自拔?!?/br>倆人一對眼,忍不住哈哈笑起來。田齊說得沒錯,如果不是他過來幫忙,林霧白一定要上下樓來回跑。就是兩個人,一次性搬完這些行李都十分勉強。田齊兩只手臂分別掛了一個大袋子,里頭是林霧白寶貝了一路的陶器,一手拎一只巨大的行李箱。林霧白拎著田齊的小箱子和一些雜七雜八的零碎,爬樓爬得氣喘吁吁。“服了你了,我去那么多趟加起來都沒你買的東西多!”好不容易到了門前,田齊坐在行李箱上直喘氣。林霧白從包里左翻右找,好不容易拿出鑰匙來,“呼!我這不是土包子進城嘛,下一次不定什么時候能再去,所以能買就買了……”“那還不容易,我下回叫上你,咱倆一塊兒去南非,看一望無垠的花海!反正咱們都是自由工作者?!碧稞R眨眨眼,他對林霧白說自己是做小生意的,時間寬泛的很。林霧白向往了一小下,手上的鑰匙轉了一圈,門應聲而開的同時他笑著搖頭,“這才剛到家呢,就想下回了?!?/br>一進門,林霧白就愣了。客廳燈亮著,難道這燈開了一個月?!這得走多少電??!片刻之后,他又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