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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那你說說,書里的青崖俠客找到瀾天劍,之后怎樣了?」無念小和尚想了想道:「之后他循著采花賊的指引,到了一個小鎮子,得知了晏清池的身世?!?/br>「晏清池?那個大混蛋?找他干什么!那之后呢?」李霽憤憤道。「之后青崖俠客找到了晏清池,把他殺了?!?/br>第23章鳳里仙鎮,十年舊塵終露土(重要劇情)姬亂天指著地圖上的一個小土坡:「這曉松岡就在西北處的一個名為鳳仙鎮的小鎮子里?!?/br>司徒譽點著下巴,竟是連這等小地方也識得,道:「鳳仙鎮,百年前因鳳仙賢者而得名。古卷記載,鳳仙賢者于明月夜自盡于瓏雀閣前,被埋于曉松岡。如今倒是沒什么引人注意的名頭出現了?!?/br>他說著又歪歪腦袋:「曉松岡我已派人去探查,只是一個亂葬崗,空無人煙。他給你一個令牌,必是要你去找一人。那只余下……瓏雀閣。只是西北是臨近悲喜教的地盤,那采花賊讓我們此時去那邊不知有何意圖?!?/br>站在一邊沉默的賀準頓了頓,又垂眼看起了地圖。季清白道:「先去看看?!菇袢账壛艘粭l黃色發帶,是白靈飛的。季清白滿打滿算只有一青一藍兩條綁頭發的帶子。正如他之前只有一把瀾天劍,劍丟了之后只從山門里隨意拿了一柄通身無記號的劍用著。除去平時幾身白衣,一個錢袋,也就沒什么身外之物了。只有身上腰間一塊玉佩,還是司徒譽半夜偷偷系上的,本來司徒譽是想系在季清白脖子上,最后沒能得逞。只能綁在季清白那物上過了把癮。近來舟車勞頓的奔波,當仙人時從未系過發的季清白終于把唯二的發帶搞丟了。當時司徒譽一指將趴在季清白腿間打盹的小老虎彈到一邊,從一個藍緞面包裹里勾出一把各式的帶子,道:「先拿白靈飛的湊合著,這小子什么不多,就衣服和飾物多?!?/br>說著他站在鏡子前,從后面將季清白的頭發束了起來。至于白靈飛,自然是受此時身形和智商的限制,被留在客棧了。幾人此時站在掛著「鳳仙鎮」牌子的碑口前,鎮名在一陣涼風的吹拂下,蕭索地掉下些朽木屑。兩旁的柱子也破破爛爛的,與其說是木頭柱子,倒不如說是木棍。紅漆就別提了,連木頭的紋路都沒了。一路上的石塊也壘得歪歪落落,小石塊滾得到處都有。只有進了鎮門的大路上才平坦寬敞了些。——也寬敞得太過了。連片落葉也沒有的大路上,被日光的余暉照著,只零星一兩個人影,彎著腰慢慢地走著。鎮上的商鋪也幾乎稱不上為市,左手旁一個凋敝的茶攤,里面一人也無,只門口擺著兩張桌子,其中一張還缺了個腿兒,用石頭墊上了。右前方一個賣布匹的小店,緊緊關著門。季清白站在這鳳仙鎮里,沉默了。剛懂得些常識的季仙人,許是未料到還有比南山派內門更破的地方。姬亂天也微微迷茫,道:「這就是名震一時的鳳仙鎮?」司徒譽倒是見怪不怪,輕車熟路地四處尋望著,邊道:「名門落魄,寶地衰頹,這都是常有之事。你們是沒見過比這更破的地方?!?/br>此時站在路邊樹蔭下的一個老者突然對著司徒譽怒目而視。司徒譽語氣吊兒郎當,卻鄭重地稍彎腰對老者抱抱拳:「抱歉抱歉,口不擇言?!?/br>那老者略微佝僂,穿著身打了補丁的灰麻衣,瞪了司徒譽一眼,彎著腰便走。司徒譽摸摸鼻子,卻是一溜煙趕了上去,追著那老者問道:「大爺,您稍留步?!?/br>那老頭氣得胡子都飄了一下,氣微短卻聲音洪亮地說道:「誰是你大爺!」司徒譽又呵呵賠笑了兩下,「老先生,您可知道這瓏雀閣在哪兒???」老頭滿眼懷疑地上下打量了司徒譽一番,戒備地問道:「你找瓏雀閣干什么?」司徒譽邪邪一笑,道:「十年前,瓏雀閣周轉困難籌金時借了家父家母一筆銀子,尚且有二十兩銀子未還。小輩如今遇到些事,一貧如洗,走投無路,來討這欠銀?!?/br>老者看了看司徒譽一身落拓不羈的打扮,倒是信了兩分?!腑嚾搁w就在這鎮中,你若是能找到便去吧?!拐f完顫微微走了。季清白問回來的司徒譽:「你父母借給瓏雀閣過銀子?」「非也?!顾就阶u飽含深意地看著季清白,壞壞道:「只是這世上沒有我不知道的事?!?/br>季清白咽了一下,翻了個白眼。「我只知道瓏雀閣十年前曾向很多人借過錢,剛才無非是想印證一下這瓏雀閣還在不在鳳仙鎮?!顾就阶u補充道。姬亂天看著一覽無余卻彎彎繞繞的大路,道:「那便找找吧?!?/br>半個時辰后,四人看著一間番布都斷了半截,歪七八鈕掛在門口的店鋪。這屋子上的玻璃被貼了又貼,補了又補。門也壞了半扇,似乎一陣風都能把它掛垮。賀準緩緩道:「你剛才說瓏雀閣是個什么地方?」司徒譽遲疑道:「……當鋪?!?/br>季清白問道:「當鋪就是能易寶的地方?」「……」姬亂天理了理衣擺,要往里走,邊道:「走吧。一個連酒肆也沒有的地方,卻還有著當鋪?!?/br>門「吱呀」一聲開了,被割破的光線順著門縫傾斜進來。掌柜的一手支著臉,一邊半瞇著眼睛在桌子上打盹。這間當鋪雖破落得緊,卻留著陳舊但像模像樣的一個當鋪特有的柜臺。這柜臺依稀留著當年不可一世的模樣,上面雕著龍頭鳳身的東西,叱咤在云層間。——如果忽略柜臺左邊一張破破爛爛的矮桌,這唯一和柜臺比鄰的物什的話。確實是正經的當鋪。季清白可不管破落不破落,他敲了敲柜臺,將在睡夢中的掌柜喚醒,冰冷冷道:「有客?!?/br>掌柜的擦了擦嘴邊的口水,迷迷糊糊地揉著臉,道:「死當還是活當???」桌面發出一個清脆的響聲,季清白將一枚令牌放到柜臺上。掌柜的揉著眼睛的手僵了僵,慢慢地擦著眼睛。終于他放下了胳膊,顫顫巍巍地用手小心翼翼地觸碰了那令牌一下。那令牌飽經風霜,刻滿了刀痕箭影。鐵鑄的令牌已被人摸得四周圓滑,形狀威嚴精心琢磨的細紋中間刻著一個字:「赤」。掌柜的慢慢地用手指在令牌上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