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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七靜靜地看著他,用寧遠讀不懂的表情,而后他眨了眨眼,突然笑出聲來。“小遠。狗養久了,也是會有感情的?!?/br>寧遠一愣,隨即漲紅了臉,氣得不肯再張嘴說話。顧七把勺子往前送了送,停在他的嘴邊,耐心等他。寧遠想發作,卻又覺得矯情,干脆氣呼呼地張了口,狠狠把飯吞下肚。下一口又緊接著送了上來,他不肯示弱地繼續吃,帶著點賭氣的意味。一碟炒飯最后吃得干干凈凈,顧七似乎覺得很滿意,走前竟然拍了拍他的頭。他是真的把他當狗了!寧遠郁郁不語,顧七把碟子放下,卻沒有走開。過了片刻,他眼中的興味愈濃,竟然去客廳里拿回來一把剪刀,對著寧遠笑,“小遠,我們來玩個游戲吧?!?/br>寧遠太過遲鈍,還問,“嗯?”“成人游戲?!?/br>顧七的語氣十分溫柔,動作卻毫無含糊,剪刀順著腰線向上,把好好一件衣服剪得四分五裂。接著,他開始動手撕。寧遠很快就變得光溜溜,顧七拿出從廚房撈來的草莓醬,點在他的鼻子上。然后緩緩往下,停在胸口兩點。“好玩嗎?”寧遠氣呼呼地問。“很好?!鳖櫰邏荷蟻?,在他頭頂俯視他。接著吻落下來,情色地舔舐他的鼻尖。舌卷起的草莓醬,隨即跟著他的吻落進了寧遠嘴里。顧七的動作溫柔卻不容反抗,當乳尖也接連被那溫柔的口腔侵占時,寧遠終于微微一顫。“把你洗干凈,就輪到我來享用啰?!?/br>顧七松開床頭的桎梏,重又把他的兩手拷在一起,抱著他進了浴室。寧遠又被從里到外洗了個干干凈凈,在水中,顧七緩慢地進入他,用身體最炙熱的部分把他填滿。他心里的空虛被一寸寸填補,卻又同時無止盡的擴大。他不知是痛苦還是歡愉,想要大叫,卻變成壓抑的呻吟。顧七巧妙又無止盡的挑逗令寧遠幾乎求饒,耳垂一次次被侵襲,順著耳廓留下的低語就像是一句情話。“寧遠,安心做我的狗吧?!?/br>我不是你的東西--寧遠的眼中有一瞬間傳遞著這樣的信息。然而他很快閉上了眼,仰起頭,和顧七纏斗在一起。帶著胡渣的下巴摩擦中令他有些刺痛。--別管它了,那種事又有什么要緊?顧七不屬于他,他也不屬于顧七。連接著他們的,不知是寂寞、欲望,還是其他。但那一定不是愛情吧,他想,他從顧七身上感覺得到,那從來不曾消失的另一人的味道?;蛟S在他身上,顧七也能聞到他無意識中對夏林殘留的渴求。然而,在這間熱得叫人干渴的浴室里,愛與不愛又有何緊要呢,畢竟在這陰雨綿綿的日子里,沒有什么能比緊密相貼的軀體更讓人沉醉了。番外大約是在夏季的時候,顧老院長批準了顧七的申請,把他調到顧家在南方開了十幾年的醫院,繼續坐鎮院長之職。人人都說,新來的顧院長很引人注目。是的,他年輕--相對于那一排排頭發花白的主任和主治來說、多金、英俊、迷人,最重要的是,他還很幽默。顧院長時常微服私訪,穿著老舊的白大褂偷偷查房。但這一招很快就行不通了,各個科室的護士們都好像練就了孫猴子的火眼金睛,只要他出現一秒,就能感到四周視線大熾。有些年輕不懂事的小護士,還會像見到明星一樣奔走相告,聚在一起,遠遠地盯著他看。如果不是被這些視線逼著,他一定不會不小心走進一直以來被他刻意忽視的腦外科病房吧。那時正是午休時間,病房里只有一個靠在窗邊的年輕人,和一個正在打盹的老護士。顧七小心推門進去,老護士抬起頭,立刻就認出他來,“顧……”顧七抬起手,輕輕對她比了個“噓”的手勢。“吃過飯了嗎?”他輕聲問。“還沒有,等人來接班?!?/br>“還有多久?”老護士看了看表,“大概……二十分鐘的樣子。下午來的是實習護士,時間也不定?!?/br>顧七輕聲說,“那你先去吧,好好休息。這里我來看著,有什么要注意的交待我?!?/br>老護士有些驚訝,又有些不確定的欣喜,大約沒料到新來的全民偶像竟是個平民院長。顧七笑笑地看著她,她趕緊道了聲謝,由著顧七幫她推開了門。年輕人依舊靜靜地看著窗外,似乎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動靜。顧七把手插進大口袋里,笑嘻嘻地過去和他打招呼,“嗨?!?/br>年輕的病人這才回過頭來,禮貌地笑了笑。如果忽視掉頭頂的繃帶和隱隱露出的傷疤,這是一張很好看的臉。眉目清秀,溫和,卻有著一雙微微挑起的丹鳳眼,看過來,有一絲凌厲和媚人,奇異地揉雜在一起。陽光灑在他的周邊,他又笑起來,凌厲不見了,眉眼彎彎的。“你是新來的醫生嗎?”“是啊,”顧七走到他身邊,低頭對他自我介紹,“我叫顧七。你呢,介意告訴我嗎?”年輕人搖了搖頭,拿過手邊的一張白紙,“我叫葉梵。葉,是葉子的葉,梵,是清凈的梵?!?/br>他認真又仔細的解釋著,邊一筆一劃寫下自己的名字。字寫出來像他的人一樣清新,可顧七總覺得有哪兒不對,寫“葉”字的時候,他先寫了一豎,才猶豫地添上去一橫;寫“梵”字的時候,最后又不小心少了一點。顧七靜靜帶笑看著,把這些不動聲色地放在心里,沒有點穿。等葉梵寫完了,他才笑著湊近去看,“好漂亮的名字。前些天去福林寺拜佛,那里的老和尚就教我,要有一顆‘梵心‘。我本來還不懂,可今天看到你,就馬上懂了?!?/br>葉梵笑了,“只要心里少想些事,自然就靜了?!?/br>“如果每個病人都像你一樣,醫生可要清閑不少啰?!?/br>顧七嘿嘿笑著打趣,搬過來一把椅子,和他一起坐在窗邊曬太陽。午休時間的工作很清閑,坐了很久,兜里的手機也還是安安靜靜的,沒像上午一樣響個不停。葉梵也安靜地低著頭,無聲無息地,在白紙上認真地比劃。顧七歪頭看過去,“……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他特意念得很慢,一個字一個字地像咬嚼似的說出來。果然如他所料,聽到每個字的讀音時,葉梵的表情都在微微變動,有時明亮清晰,有時又有些迷惑。顧七笑道:“這真是高深的東西,像我這樣的粗人,怎么念都念不懂?!?/br>葉梵把白紙拿起來,又細細看了一遍,才轉過頭來看他,坦然地笑了起來,“其實我也看不懂?!?/br>“嗯?”發出這個音節的顧七覺得自己有些殘忍。因為,他早已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