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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脾氣了:“你丫到底是來10年前干什么的!都第幾天了還在這里不緊不慢的趕路,你不是要找你的戰友么?干嘛搞得跟旅游一樣悠閑!”阿歷克賽被這發到自己身上的火也無語了,想著陶季是個孩子,他也不愿與阿季多計較,轉頭去看那個被撞得關卡和一地的士兵。自己乘坐的卡車早就被撞翻,滾進溝里,煤塊撒了一地,也不知道車上還有幾個人活著。炎炎烈日下,蘇聯兵們忙作一團,十幾個人從駐扎的小屋里跑出來,一面抬著受傷的士兵,一面有緊急聯系最近的駐地,報告情況。他遠遠地看著一個蘇聯兵走過去,踢了一腳那個被陶季從車上打下來的圣戰者?!皠e踢了,肯定死了。如果我沒認錯,戴墨鏡的那個應該就是奧馬爾沒錯了,不過他在加茲尼附近活動,怎么會到這里來?”另一個蘇聯兵說道。他拽掉了尸體臉上的防沙巾,臉色突然變了。“是……媽的!我們被耍了,根本不是奧馬爾的人!”遠遠聽著的阿歷克賽抬頭看過去,臉色也變了,因為那個尸體衣領里明顯露出了美國軍人的短袖領口!作者有話要說:唔……奧馬爾,這個名字給大家的提示已經夠大了吧。☆、【血殺】剛才囂張的沖過去的根本不是加茲尼的圣戰分子,而是美國兵,這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剛才那輛車上裝的一定是軍火了!奧馬爾其人阿歷克賽不但聽說過,也算是交手過。他是邁哈邁德的得力手下,在加德茲的確也算是混得風生水起,邁哈邁德從不出面領導游擊軍,全都是奧馬爾領兵打仗,邁哈邁德在背后運籌帷幄。加德茲算是他當初所處的部隊和邁哈邁德的伊斯蘭革命黨多次交鋒的地區,在局勢最膠著的1982年左右,雙方相互不退讓的在加德茲附近的城鎮中游擊,他的戰友大半都死在那幾年里。奧馬爾和自己差不多大,年輕又囂張的帶著游擊兵,多次襲擊他們的駐地,那時候同樣年輕氣盛的阿歷克賽還和他真刀真槍的交手過。他出名的裝扮就是黑白花紋的褲子,墨鏡和手腕上各種各樣的銀飾。那些美國兵們為了運輸軍火,竟然想出了扮作奧馬爾的點子,不過這樣,軍火的接受方也就明顯的是奧馬爾和他背后的邁哈邁德了。沒有得到授意,美國兵也不會輕舉妄動,更何況,他們還要找到人接應軍火。幾個蘇聯兵打通了總部駐地的電話后,似乎被命令開車追上去,阿歷克賽看著一輛破卡車從關卡旁的車庫里開出來,連忙走過去攔車:“我們也要去朱姆朱馬,能不能帶我們一程!”“去去去,我們執行軍務!”“可是沒有別的車了,我們去朱姆朱馬有急事!”阿歷克賽臉正對著太陽,瞇著眼睛說道。“滾開!再不走我們就開槍了!”蘇聯兵被他攔住不勝其煩。“送我一程吧!”阿歷克賽突然冒出了非去不可的想法,他不顧別的,扯下了自己的面紗,用俄語說道:“我是第40集團軍十九師七營九連的!前兩天高地上有戰斗,我和戰友走散了?!彼麖纳弦碌目诖锾统鲆粋€銀色吊牌,遞給了其中一個蘇聯兵?!拔业艿茉诩拥缕澋氖艓熅艩I,我想去找他?!?/br>那個蘇聯兵眼睛亮了亮,念著吊牌上的名字笑道:“雅庫西·伊凡諾夫,很高興認識你啊。我聽說七營九連死了很多人,撤到南邊去了,你為什么不去找自己的隊伍?!?/br>“我已經兩年沒見到我的弟弟了,我想趁著這次去見見他。不知道是不是……”阿歷克賽也演起了戲,果然人越老越能演。“不要擔心,雖然那里也很混亂,不過聽說駐守的很嚴密?!蹦切┤肆⒖叹蜔崆槠饋?,拽著阿歷克賽把他扶上卡車:“你是哪里人?”“普斯科夫州,我jiejie現在應該還在那里?!卑v克賽順便把陶季也拉上車:“這是我在路上撿到的一個男孩兒,腦袋不小心被掉下來的石塊砸傻了?!?/br>陶季跳上車,他不動聲色的狠狠踩了阿歷克賽一腳,然后窩在角落里,盡職盡責的扮演著傻子。阿歷克賽想著不但是為了去朱姆朱馬,更是想要趁著這次機會狙擊掉真正來接應的奧馬爾。如果少了這個人,加德茲的確的戰況就大大扭轉了。沒過多久,疾馳的軍綠色的軍用卡車就停下來了,阿歷克賽探出頭去,看到了停在朱姆朱馬城不遠處的那幾輛卡車,從車上跳下來的近百游擊兵并沒摘掉面紗,另外有一輛汽車停在了這些卡車附近,一幫人圍著那輛汽車說些什么。“到了!”蘇聯兵們跳下了車,對方人多勢眾,這是幾個小兵并不敢上前,只是跳下車遠遠的說道:“是伊斯蘭革命黨的人么?”“喲,來了?!?/br>“索賠的人來了?!逼囘呎局膸讉€人說道。阿歷克賽拉著陶季,并未下車,而是在車廂后觀望著。他注意到開口說話的人,沒有一個是剛才橫沖直撞穿過去的游擊兵。“你們撞毀了關卡,而且從你們車上掉下來一個人?!碧K聯兵中小隊長說道,他從車上拖下美國兵的尸體,扔在了大路中央:“這個人并不是阿富汗人,我懷疑你們的車上窩藏有別的國家的士兵。想要來檢查一下?!?/br>“你說要檢查就檢查啊?!逼渲幸粋€會俄語的阿富汗本地人說道:“這是隸屬伊斯蘭革命黨的車,你們蘇聯佬并沒有檢查的權利?!?/br>“那也請奧馬爾先生摘下墨鏡,讓我們確認一下是不是真正的奧馬爾本人,亦或是其他人假扮的?!碧K聯隊長強挺著脊背說道,上級下來的命令是拖延時間,等待總部支援部隊。“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币粋€聲音從汽車中傳來,竟是字正腔圓的俄語。阿歷克賽看著車門被打開,游擊兵們讓出一條過道來,之前坐在車里的男人走到人前。“是我的手下因為——淘氣,所以沖撞了關卡,不過并沒有造成什么故意傷害。我在此為他們的行為道歉?!碧占韭犞@有些低沉卻又有點漫不經心的聲音,和阿歷克賽擠在一起,朝說話人的方向看過去。那是一個個子并不高的男人,沒有帶纏頭巾,一身羊毛呢料西裝打扮,左手拿著黑色的拐杖。他上了些年紀,約莫近40,下巴上留著短而卷的絡腮胡子,眼窩極深,瞳孔是和本地人截然不同的藍色。說話的時候看似謙和的笑著,卻在說道“淘氣”兩個字的時候,更像是在嘲諷。往那里一站,似乎就有一種卡車撞過去,也能輕輕松松被他拐杖頂住的氣質。微卷的黑色短發以及兩鬢,還有阿拉伯男子慣有的長睫毛與濃密眉毛,似乎讓他顯得既成熟沉穩又天真茫然。這感覺真不該出現在一個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