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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公平?”“什么都不公平!”夏澤漆傲嬌地別過頭。辛南一嘴角抽抽,這……這是怎么了?那個冷漠沉穩的夏影帝去哪了?辛南一早就被夏澤漆養成了隨時哄人的習慣,他走過去攬過夏澤漆的肩,把他的身子扭過來。“怎么不公平了?你說說,我掂量掂量?!?/br>“你摸著你的良心說說看,我們之間到底公平嗎?”辛南一又愣住了,他在這方面一向不開竅,他喃喃道:“公平??!哪里不公平了?!?/br>夏澤漆看向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清澈平靜中只有一些迷惑,沒有情動,沒有緊張,他們都相處了那么久,可辛南一對他還是什么都沒有。百轉千回間,像是被一桶冰水從頭淋到腳,也像是突然斷了心里最重要的那根弦,夏澤漆收回眼神,慢慢感受著胸腔里的空蕩。他又恢復了往常在外那種面無表情的模樣,站起來,努力地、用力地把自己凍到發麻發痛的雙腳邁出去,走進浴室里,鎖上門。夏澤漆這樣一言不發的樣子最可怕了,辛南一也連忙站起來,走過去敲浴室門:“澤漆,你怎么了?不是剛剛才洗完澡嗎?”夏澤漆將著衣服坐進浴缸里,然后慢慢地放冷水,對外面那人的聞詢置若罔聞。帝都現在還未褪去冬意,水很涼,浸透皮膚的那一刻很冷,但是再冷也沒有他的心冷。外面受苦總比內里受罪好得多。他的嘴唇凍得發紫,臉色是不正常的白。“澤漆,你說句話呀!到底是怎么了?你這樣出謎給我,我可猜不到?!毙聊弦话欀?,心尖不安地顫著,繼續拍門。夏澤漆嘴角扯出一抹慘淡的自嘲,是了,他猜不到,他從來不會把時間和心思放在他的身上,又怎么能猜到他的心思呢!明明他已經無數次清清楚楚地表達了自己的心意,可他從不給回應,也不知道自己在他的心里到底是個什么位置,是可以將就的同居伙伴,還是自己送上來的暖爐。越想心上越酸,滿腔的五臟六腑像是被攪成爛泥一樣,難受得緊。門外的辛南一完全不知道里面的人已經鉆進了一個出不來的牛角尖,繼續擔憂地拍著門。這時,李航打來電話催促,他們是今晚九點的飛機,再不出發就來不及了。“澤漆,我這邊飛機趕不及了,你如果是身體不舒服的話記得去醫院看看,我先走了?!?/br>辛南一急急地說著,跑過去把衣服隨意地塞進小行李箱中。他看了看緊閉的浴室門,轉念一想,反正夏澤漆經常是這一出那一出的,這次應該也沒什么事。安撫好自己凌亂的心思,辛南一就提著行李箱,跑下樓。夏澤漆聽著外面的動靜消失,一切又恢復了寂靜,死一般的寂靜,連他自己的呼吸都顯得微不可聞。真的太不重要了對嗎?自己在辛南一的心里真的沒有半點分量,是嗎?說走就走,走得毫不留戀,仿佛只要他回來,他就會在這幢空蕩蕩的別墅里等著他,候著他,死皮白賴地黏著他一樣。是了,自己一直都是這樣,單方面地,不顧他感受地。辛南一從前有過很多女朋友,他喜歡的是女人,就算他夏澤漆再好,也終究不是他喜歡的那類人,他沒有反感自己是男人已經是上帝保佑,他竟然還奢望著改變他,讓他愛上自己。這樣不切實際的想法還真是如螻蟻吞天一樣的,既卑微又可笑吧!他扶著墻站起身,帶著裹滿冷水的睡衣往外走。他換上自己的衣服后,就從雜物室里找出自己的那幾個大行李箱,把自己的衣物全部裝進去,然后走遍整個別墅把自己用過的生活用品丟進垃圾桶。夏澤漆走了一圈,發現自己在辛南一的這棟別墅里留下的痕跡還真的不多,既然這樣,那就把最后一抹氣息也抹去吧!他打電話讓助理于斐,讓他開車來。六大箱衣服裝進七座的保姆車,他此刻的大腦混亂到了極致。辛南一對他沒有留戀,但是不代表他就能狠下心,他想留在這里,想留在這個他們日夜相處的地方??墒?,他這樣真的有用嗎?這樣固執地捂著那塊不開竅的石頭真的能把他的心焐熱嗎?他真的還能給自己一丁點的回應,安撫自己唱的不是獨角戲嗎?不……不能!他不能!也,不會。夏澤漆頹喪地低著頭,笑了笑。駕駛座上的于斐有些緊張地通過后視鏡看有些失常的老板,他跟在夏澤漆身邊也有好幾個年頭了,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他滿臉失意的樣子。是小兩口吵架了嗎?他不敢問。“開車吧!”夏澤漆萬分冷靜地開口道。他這句話只有三個字,拆開來加上標點符號都沒有問題,但于斐就是感覺到不對勁,特別不對勁,他全身的細胞都緊繃起來,一邊發動車輛一邊注意著老板的一舉一動。就在于斐考慮著是否要給辛先生發條信息時,又聽到后座的那個人道:“以后,你不要再聯系他了?!?/br>于斐一個激靈,他們都知道那個“他”指的是誰。他按捺下剛才萌生的心思,專心地開汽車來。他連男女間的感情都搞不明白,更被說是男男間的感情糾葛了。作者有話要說:驀然回首,呵蕪突然間發現自己的感情線實在是少得可憐,就把昨晚敲得那一章給刪了,今天趁著沒課的時候跑去圖書館又重新打了一章。第55章第五十五章夏澤漆當晚回到自己的某個住處時就發燒了,整整燒了一晚上。于斐把他送到地方后就離開了,完全不知道自己老大經歷了一晚的煎熬。連夜趕到魔都的辛南一忙得沒有一瞬的停歇。他先是帶著喬丞去G家在魔都的總部去挑裙子、鞋子和配飾,然后開始找地方試妝。從深夜折騰到清晨,才得以休息一下。他躺在柔軟的酒店大床上,努力地閉著眼睛,卻感受不到丁點的睡意。他的腦海中還在不斷盤旋著昨晚他離開前夏澤漆異樣的舉動,那么奇怪,那么冷漠,甚至有些……辛酸與失望?辛南一坐起身子,辛酸?失望?他辛酸什么?失望什么?辛南一又反反復復地把那幾天他們相處的細節想了好幾遍,沒有什么不一樣的???他們一直都是這樣相處的,不是嗎?辛南一用力地抓了抓頭,心里的不安慢慢涌上來,他伸手夠到床頭柜上的手機,找到夏澤漆的電話撥了過去。夏澤漆燒了一晚上,身體發冷額頭發熱地煎熬了一晚上。蓋上被子熱得像火爐,掀開被子又冷得發抖,翻來覆去出了一身汗反而降了些溫度,不過這溫度再降也不過是從高燒降為中燒。當他被電話鈴聲吵醒的時候,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