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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仙術護體,也沒了仙界的那些丹藥,而且還有謝木關虎視眈眈的在一旁盯著,她這個情況,他真沒有辦法。 賀存剛把謝鴛鴦背到院子里,謝木關就從主屋沖了出來:“賀存,你要帶著鴛鴦去哪里?” “去洲中醫院,再晚,她就沒救了?!辟R存也不管他,徑直就往前面的藥鋪走。 謝木關動作迅速,攔在他面前,“你們要想出去,就別回來了?!?/br> 賀存停住腳步。 謝木關滿意的點點頭,他就知道,賀存離了謝家,便什么也不是,怎么會走? “你認真的?”賀存看著他。 既然原主離了謝家還能瞞了身份再開藥店,他又何嘗找不到門路。 謝木關沒有料到他真想走,當即惱羞成怒:“賀存,我謝家養你十幾年,你今兒要走了,就是忘恩負義?!?/br> 不忠不孝的罪名,能夠讓他一輩子抬不起頭來。 “我不在乎什么忘恩負義的名聲,你講的這些,對我來說并不重要?!辟R存把謝鴛鴦放在臺階上斜靠著門廊的柱子坐好,他一手撐在上面滿不在乎的回答,既然謝木關拿這個要挾,他就要顯得更不在乎。 見謝木關不語,他伸手拉開一些謝鴛鴦的衣服,露出肚子上的傷口,“我不在乎你所謂的名聲,但我并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所以我想救她?!?/br> 謝木關看了眼謝鴛鴦的肚子,他一時間也有些愣住了,沒想到就兩天的功夫,就潰爛成這個樣子,傷口已經血rou模糊。 “現在把鴛鴦姐送洲中醫院,肯定還有救,如果她死在家里,謝家的聲譽你可有想過?”賀存滿眼蕭肅,既然他那么在乎謝家的聲譽,這是個不錯的理由。 謝木關果然猶豫了。 上輩子,原主哪怕至死都覺得他師父是個好人,喪女之痛不過是要了他一雙腳,可現在賀存以局外人的角度想,無非不是謝家死了人,怕壞了謝家醫學世家的名聲,讓原主成了那個背鍋俠。 至于沒把原主扭送到派出所,也是為了在鄰里間樹立一個寬容大度的好名聲。 真狠! 看來,他得想辦法趕緊擺脫謝家,而且要光明正大的離開。 “洲中醫院是聞名全國的大醫院,有人問起來,一說她剖宮產子傷勢嚴重,二說我自作主張,壞不了你的聲譽?!碑攧罩?,先救了謝鴛鴦再說。 聽賀存這么說,謝木關緩緩的站到了一邊,給他讓開了去路。 其實,賀存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洲中醫院確實有名,而且費用也高,手續比較復雜,若不是有點文化的人,還去不了,這么說來,確實也不影響謝家什么。 賀存把謝鴛鴦抱到自行車后座上,勉強讓她支撐著,然后自己跨上自行車,這個時候也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鴛鴦姐,你抱緊我,不要掉下去了?!?/br> 現在的謝鴛鴦頭昏腦熱,全憑一股信念在支撐自己的行為,她緊緊的靠在賀存的背上,淚水悄悄的滑落下來。 她比賀存大一歲,那時,他個子小小的,白白凈凈的樣子跟謝長風完全不一樣,他不會尖叫著跑來跑去,不會和她搶東西,甚至,在學堂里拿了新鮮玩意回來,也總是第一個給她看,那個時候的他們,是真好??! 后來,謝長風去跟那些壞男生說賀存的不是,為此,賀存沒少挨欺負,那一次打架,他就像一匹餓狼,勇敢的去打那些男生,打不過的時候,他便死死的咬住對方,為的是盡量把她護在身后。 如果她不比賀存大一歲,不是jiejie的身份,或者當初,她喜歡的人是他,就好了。也許,她不至于像現在這樣悲慘! “鴛鴦姐,不要睡,睡著了你會掉下去的!”賀存一邊蹬著車,偶爾用手搖一搖身后的人,就怕她跌下去。 終于,來到洲中醫院門口。 他早上起得早,又一路蹬得飛快,此時,醫院的大門還沒有開,門口已經站了好些人在等著。 謝鴛鴦站不穩,賀存便讓她靠著門,周圍的熱心群眾便圍了上來。 一個中年婦人看著謝鴛鴦,擔憂的問:“這媳婦是怎么了?臉色這么蒼白?” “她肚子被劃傷,鄉下郎中治不好,rou都潰爛了,現在有些高燒?!辟R存也不介意把情況說給大家聽。 在這種環境下,大家都是來看病的,都是可憐人,如果有一個人更嚴重一些,他們又能激發出一種同病相憐的同情心來。 “也是可憐,等會你就去左邊的掛號員那里掛號向友民醫生的號,我前年割了囊腫,傷口也是爛了,就是他治好的?!绷硪粋€穿著灰色外套的中年女人給賀存指路。 馬上有人附和: “確實,這些傷口之類的問題,找他最好了?!?/br> 這時,醫院的大門打開了,賀存一一道了謝,把謝鴛鴦放在靠墻的木凳子上,便去大堂左邊掛號。 掛號費三毛錢,等拿了憑條,賀存便扶著謝鴛鴦去找向友民醫生的診室。 原主這些年,也經常單獨出診,如果不是太嚴重的病,他基本能治,在鄰里街坊逐漸有了點點威望,雖不及謝木關的十分之一,但好歹是有了些事做。 這么多年,他也沒有存下什么多的錢,不過八十多塊,也就大概工人兩個月的工資,謝鴛鴦也不是正式職工,看起病來,都要掏錢,也不知道夠不夠。 等賀存找到診室,里面已經站了好幾個病人,他給謝鴛鴦尋了個坐的地,便站在一婦人后面排隊。 來看病的人有些是刀傷,有些是意外摔開皮rou,反正看上去一個個血rou模糊,賀存看了一圈,最終把目光落在了向友民的身上。 對方不過四十來歲的年級,頭發都梳在腦后,下巴處留了幾寸長的胡子,加上白大褂里面的青色長衫,這一身,頗有些道家仙風道骨的感覺,但對方卻是個學西醫的。 只見他手腳麻利,一邊看病,一邊問詢,手里拿著各項醫用器具,查看著病人的傷口,然后開藥。 終于輪到謝鴛鴦,賀存剛扶著她在凳子上坐下,向友民便看著賀存,先打了一句招呼: “這位,是你妻子?” ☆、庸醫不庸[七零]06 謝鴛鴦一聽妻子這個詞匯, 本就發燒的臉頰,更加通紅了, 她借著發燒,迷迷蒙蒙的看向賀存,她也許是病得糊涂了,倒真的生出幾分期待來。 賀存看著醫生, 擺擺手, “這是我jiejie,雖不是親姐,跟親姐沒有區別,您有什么問題,就直接跟我說?!?/br> 謝鴛鴦是個善良的人,他雖然不介意她離過婚還有孩子,但在這個世界, 系統給他的任務是攻略向雪, 他不能一邊在那邊刷好感,這邊又給人以虛無的期待,那跟渣男又又有什么區別。 謝鴛鴦聽了他的回答, 垂下了頭, 是啊,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