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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兒子賀有才是長子長孫,今年十三歲,在家里素來受寵,又霸道慣了,一聽五叔逮著了兔子,馬上纏住他爹:“爹爹,我要兔子,我要吃兔子,你去把五叔的兔子拿過來,晚上我要吃秋辣椒炒兔rou?!?/br> “讓你饞,那是你五叔的兔子,又不是你爹的兔子?!辟R軍的老婆王冬從旁邊過,陰陽怪氣的瞅了兒子一眼。 賀軍瞪了一眼王冬,當初分家時,他本來覺得不分也可以,就她們這些不省心的娘們,非說要占了賀存的那兩間房,有什么用? 幸好,賀存的性子好拿捏。 說來也是奇怪,一個娘胎里出來的,他這弟弟就是能撿到這些野味,他和四弟就從沒撿到過。 還記得饑|荒的第二年,賀存春天撿了一只生病的大鳥,冬天撿了一只餓暈死過去的黃鼠狼。想想那些野味,他都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兩夫妻的眼神一個來回,氛圍頓時凝固,屋子里沒了聲,賀有才也不鬧了,他知道,反正五叔會送過來的和大家一起吃的,他不急。 原主家。 賀多多站在臺階上,有些郁郁地看著她爹拿著刀子開始剝兔子皮。 兔子經過這一路顛簸,已經沒了氣,賀存刀子一劃,然后快速的把皮扯了下來。 “多多,到時爹爹給你做一對兔毛鞋墊?!笨粗畠壕o皺著眉頭的小臉,賀存也不知道她哪里不開心,只好甩了甩手里的兔子皮,沖著她笑。 賀多多看著她爹,心情好了不少,剛剛一路的委屈都好像也輕了,她已經不記得爹爹多久沒有沖她笑了,她忍不住抿著嘴,回了一個微笑。 成功逗樂了賀多多,賀存也起了身,把兔子皮往廚房后面的鐵鉤上一掛,就開始處理兔子。 說實話,他是第一次處理這種玩意,血糊糊的他都忍了,就是那些亂七八糟的內臟,要伸手摳出來,本來是倒足了胃口的事,可能是這具身體的原因,想到這玩意搞熟后的香氣,他竟然還咽了咽口水。 太不爭氣了! 終于,一切拾掇干凈,一只拎著兩三斤的兔子處理完了,rou并不多,賀存把兔子都剁碎了,分成兩堆。 他又去墻角拔了一根山藥,切成滾刀塊,又弄了點姜切片,找出家里的飯鍋,清水一倒,將就著就把兔子燉了。 賀存看了看天色,已經到了晚飯時節,他回來這么久,沒有把兔子rou送到李金花那里去,估計用不了多久,她就該來了。 想到這里,賀存走到院子里,把院子門插上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拿了個梯子,將門堵住,等會,他就和賀多多在里面悠閑的吃兔子,不把門拍爛,他們絕對進不來。 ☆、重男輕女的渣爹[六零]03 李金花這會也開始準備晚飯了, 她不緊不慢的將米放到鍋里,又蓋上一碗紅薯渣。 她今年春剛滿六十歲, 精神頭還不錯得很,從院子里拿了兩節樹根, 掄起斧頭啪啪就劈了丟進灶里。 這本來是個大院子, 前些年鬧分家,賀存出去砌了房子,賀軍住了院子東邊, 賀國住在院子西頭,她和小兒子賀家住在正屋, 倒也寬敞。 這會,賀家下地還沒有回來, 李金花煮了飯就開始不緊不慢的摘菜。 賀存是她生的第三個男孩, 就屬他子嗣單薄, 只有那么個丫頭片子, 想想她就不高興。 這個兒子的性格她知道,所以她從不擔心他會吃獨食, 畢竟,哪次有了好東西, 他不是巴巴的弄好了端過來大家一起吃。 “奶奶, 你說, 五叔會把兔子做成什么口味呢?”賀有才和幾個弟弟meimei瘋完,躥進正屋廚房。 在孫輩里,李金花最疼這個孫子, 當即笑瞇瞇的看著他:“我的乖乖孫,慢點跑,小心摔著。我說啊,你五叔會做麻辣兔頭?!?/br> 賀有才很滿意,雖然他沒吃過麻辣兔頭,但他吃過麻辣萵筍頭,再怎么樣,兔頭肯定要比萵筍頭好吃。 他跑過去,往李金花背上一靠:“奶奶,兔頭做好了,那兔子rou呢?” 十三歲的孩子體重不輕,她小心的扶住他的身子:“哎吆,兔子rou啊,我覺得用油炸一炸,放點辣子好吃?!?/br> “奶奶,我想吃……”賀有才哈喇子都要流下來了。 李金花伸手將他扶正,又刮了刮他的鼻子:“小饞貓,你五叔不會忘了你的?!?/br> 賀有才有些不放心:“可是五叔分了家出去了,他還有賀多多?!?/br> “賀多多是個丫頭片子,你五叔不會拎不清輕重的?!崩罱鸹ㄏ騺砭褪沁@么教育這不孝子的,家里只有男丁才能傳遞香火,自己婆娘生不出兒子,那就不能虧待了賀家其他的香火。 看著賀有才臉上有了笑,她又摸了摸他的臉:“你就洗了手,準備等著吃兔子?!?/br> 祖孫倆的聊天一字不差的傳進了東邊廚房,王冬忍不住不停地咽口水。 不同于李金花祖孫的幻想,賀存這里實打實的開始準備第二道菜,爆炒兔子rou。 他以前有一段時間練劍成癡,不管長劍短劍,在他手里都能玩出花來……不過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功夫有一天會用到切菜上。 賀存麻溜的切好了新鮮的蒜葉蒜頭、姜絲,又拿了點干辣椒剁碎,處理好配料,他將鐵鍋燒得通紅,茶油一倒,倒入兔子rou快速的翻炒起來。 賀多多看得一愣一愣的,爹爹的廚藝啥時候進步了這么多,而且兩份兔子rou都炒了,不去送給奶奶和伯伯家了?奶奶會不會生氣? 還是說,爹爹打算炒好了端過去?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可能連骨頭都啃不到了。 去年過年時,家里買了兩根排骨,爹爹用蘿卜燉了,一鍋就端到了奶奶家,幾個叔叔伯伯和堂哥都吃了rou,啃了骨頭,只有她,就吃了一塊蘿卜,還被奶奶丟了一個白眼。 兔子rou比較嫩,不過一會的功夫,賀存便炒好了,看著旁邊默默不語的女兒,他拿筷子夾了一塊好rou,吹了吹,遞到她的嘴邊:“多多嘗一嘗?” 賀多多受寵若驚,兔子rou焦黃焦黃的,上面裹著油和配料,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她都仿佛能感覺到口腔里唾液在不斷的分泌增多,但這只兔子誰都還沒有吃,她居然先吃? 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她不知道爹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不敢張嘴。 小孩子的眼睛里寫著渴望,嘴巴卻抿得緊緊的,賀存只好逗她:“看來你不喜歡爹爹炒的菜,爹爹好難過?!?/br> 聽他這么說,賀多多慌了神,連忙搖頭,“沒有,我沒有嫌棄爹爹?!毙∧樤俅慰戳丝促R存之后,她慢吞吞的張開了嘴巴。 一口咬下去,嫩嫩的兔子rou,伴隨著香辣味,太好吃了!這是她這輩子吃到過的最好吃的東西! 賀存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