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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多少礙于身后那大煞風景的三十萬將士不好表現得那般淋漓盡致,只偷偷在心里暗爽了一把,也趕忙再豎起三根手指起誓道:“阿翛,我十八歲前不堪回首著實不足掛齒,再說那些姑娘都是陪客賣笑,哪個是真心實意要跟我這死鬼一生一世的?不當真的。十八歲那年遇見你后,這輩子的心思就在你身上了?!?/br>說完,他微微向后傾了傾身體,去觀察楚翛青黑莫辨的臉色,小心翼翼道:“這你總該信我的?!?/br>楚翛一把拍掉那又意圖不軌的爪子,聲音雖說有些緩和,到底還是生硬冷清:“別拿這件事開玩笑,我往死里介意這破事,簡直恨不得...”惡狠狠地要挾示威說到一半,卻突然熄火一般消滅下去,楚翛避開秋笙始終鎖在自己臉上的目光,輕喘了一下,道:“我...”秋笙看出他的心思,先一步握緊了他的手,抬起眉眼沖人笑笑:“你想說什么?為我吃醋還想怪罪到你那脫離本舍的那一魄么?”“我...我沒...”“別騙我,你什么心思我還看不出么?”秋笙輕輕捏了把他的手指尖,“難不成以后這一輩子你我都不吵不鬧了么?太正常了阿翛,你用不著年年歲歲一天不落地對我這樣好?!?/br>見他低眉順眼地不說話了,秋笙心知猜得準,一笑而后回了回頭,只見豐青帶著大部隊盡職盡責地跟他們隔開了不少距離,這便放心地轉頭問道:“雪千里的元神要如何請?可要老韓與我到時候配合一二?”楚翛看他一眼,抬手運行氣息半晌。秋笙默然無語地看著他,突然間張大了眼睛,只見不知過了多久后,自他心口窩處影影綽綽冒出一簇燒的正旺的小火苗。那火苗漸漸順著筋脈向他平攤開的手掌中心移去,不多時,他整整一條經絡都被這火團似的一小簇染成了殷紅顏色,而那火苗,原竟是個發出金燦燦光芒的小圓球,已靜靜躺在了他的手心。“就憑這個小東西?!背涊p輕一笑,“這是番茄蛋的精魂所結,能引天下間踏雪千里神駒之魂,能安魂魄不全者之心力,全其神魂而不為殘存力道左右。耗我事到臨頭大半心神將此血珠逼碎,便是與楚筌決一死戰魚死網破之時?!?/br>秋笙點頭認真聽完,伸手撫上他那段被燒得通紅的經絡:“疼么?”“疼?”楚翛將被秋笙拉得被卷起的袖子向下扯了扯,搖頭道,“番茄蛋認我為主,不會給我太多苦頭吃的。我倒是擔心戰場上能否憑我剩余精力心神堅持至終?!?/br>“你有這要事cao心,還要來管我的火軍將士做什么?”秋笙笑道,“你專心跟那楚筌斗出個高低,這邊交給我和老韓就是,放心,我這又不是大事,又有許留山未雨綢繆給我備好了藥,大不了改領個不打頭的戰艦?!?/br>楚翛被問得一懵,想到這事前因后果,不由低頭道:“我當時倒把這事忘了...”秋笙被他這模樣逗得不行,兩個小笑渦壓不住地又滾了出來,打趣道:“你還忘沒忘什么事呀,楚大閣主?”“倒不是什么大事...”聽出來秋笙言中調笑之意,楚翛卻當真順著這思路往下想了想,從懷中取出個小盒子來遞給秋笙,“此物名為錮魂釘,用來禁錮已死之人的魂靈而使之隨主來去。凈然那禿驢神通廣大,我本是說著玩玩沒當真,誰料他還真把這東西給我找出來了?!?/br>小盒子看上去平平無奇,唯一與尋常小木盒的差別便是在其底部,有個不知用什么顏料畫在上面的長釘圖紋,這顏色黑中帶紅甚是可怖,活像是用了某種生靈的血跡勾畫出來的,隱隱間透出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錮魂釘?”秋笙把玩了陣這盒子,卻并沒去作勢要打開它,“這其中有誰的魂魄?”“宮何,”楚翛微微一頓,輕聲道,“亦或說,呂輕煙?!?/br>秋笙微微一愣:“呂輕煙?”楚翛道:“便是此人,當年假扮西北軍模樣侵犯九黎,令大越與昆侖山崔嵬閣結下千古仇怨。只是楚筌也該算的清楚,這樁樁件件的悲劇皆是因此人而起,卻在死后對呂輕煙的背后錯綜事半點不關心,甚至從沒想過去血債血償報了仇。我原本也是莫名其妙的很,幾年前卻已留得四百年前的依稀記憶,這才明白他為何網開一面...若換個說法,該是落荒而逃?!?/br>“落荒而逃?”“不錯...”楚翛輕輕晃了晃錮魂釘,道,“愛恨交織...無可奈何罷了?!?/br>第103章流離秋笙楚翛兩人將蘇萬越收拾利索,已點好水師部隊兵馬準備前往江南決一死戰的消息,在傳給最該得知此事的韓建華之前數日,就已經被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秋維知道了個一五一十,那頭楚筌天天沒些正事,便只知繞著楚翛不急不慢地瞎轉悠,西洋兵也算是捷足先登知道了內部情況,雅爾夫卻迫于楚筌yin威,連半夜里吃個宵夜都要偷偷摸摸的,生怕那怪物看著了說他擅自貪圖軍糧。以至于當韓建華拿到這封軍報時,還以為水師部隊即將到達是個不能泄露的秘密,恨不得找一床大被把死士軍幾萬將士大頭一蒙,悄咪咪地說。路充算到雅爾夫憑借非常手段定然早已知道這消息,卻懶得再跟韓建華這不到正經時候不瞪眼的二愣子說道理,只翹著腿斜躺在個房梁上頭喝酒,底下正對著一臉無辜的于子忠,他揚揚眉,問道:“喜訊可傳得人盡皆知了?”“可不是,”于子忠腳下點地,身子不知怎么一轉,便已穩穩當當落在路充旁邊,二話不說搶過酒壺喝了一口,“等著秋爺楚公子回來便注定要開戰,韓頭兒正大張旗鼓地慶祝這無事可做被動挨打的日子就要告終,這慫蛋打法大家沒一個還受得住的,都挺高興。過一會兒該搖旗吶喊完了,你就跟著我回去,他得安排安排怎么打仗?!?/br>路充嫌棄地看著這人將半壺酒盡數灌進了肚子,直身而起就要溜之大吉:“成成成,我先去解個手?!?/br>“站??!”眼疾手快地撈住路充綁在腰間的長帶,將已經作勢要飛出去的人一把扯了回來,于子忠單手三兩下將長帶系在手腕上,看看吃癟的路充,滿面“老子早就料到”的表情,小人得勢一樣笑呵呵道,“頭兒囑咐過了,一旦福大命大逮住你,就是動用武力拴在褲腰帶上也不能讓你跑了。你小子干過這樣臨陣脫逃讓老子自己背鍋的損事還少么?”“什么叫損事?叫這一幫閑人七嘴八舌亂七八糟一頓吵吵,毫無實際意義啊大兄弟,我這是有效利用短暫的生命去做最有效用的事情。一寸光陰一寸金,寸金難買寸光陰啊,你私塾課本讀到褲襠子里去了么!”猝不及防被狠狠擰了一下腰,路充仍皺著眉沒緩過來,回頭又眼睜睜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