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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固執地為我穿好,然后將慌張茫然的我擁在懷里。“我怎么會生氣?!?/br>“孟廷……”“嗯?”將微微掙動的我重新擁緊。“……謝謝你帶我看醫生,還有……這些藥……”“嗯?!?/br>“午夜有到馬場的未班大巴,可不可以……麻煩你送我到車站,這么晚……不想再打擾你,可是……可是,我不知怎樣走?!?/br>孟廷良久無語,只緊緊擁著我細瘦的身體。“因因,我知你恨我?!?/br>“可是我不會讓你再離開我?!?/br>“顧醫生在移民之前告訴一切……我去找過你的朋友,我四處找你,我幫他買回旅館,期望你或許有天會經過那里……我已經厭倦了發瘋一樣四處找你的日子?!?/br>“因因,別再那樣任性?!?/br>“乖乖的,讓我愛你。31.“…….還是…….請讓我一個人吧……”“很感激你會來找我,可是,現在的我……會很麻煩……”輕輕退出他的擁抱,“而且我已經,已經老了……”“……所以,真是對不起……”抬起灰白色的眼瞳,空茫的望著無際黑暗,原以為再也見不到他,命運卻仍肯眷顧我,至少可以,讓我觸摸到他的溫度。我如何還能奢望。一切恩怨糾纏,殘暴與疼惜,此時已若隔世煙云,也許我恨的,我愛的,并非面前這人。“因因……”他呼喚我的名字,亦如在嘆息,“就算你恨我,這次我也不會讓你逃走?!?/br>固執的將我拉進懷里。然后讓剛剛買回熱飲的司機開車。手里放進暖熱的杯子,是甜奶的濃香,可是這么熱,喝下去胃會痛。只默默捧在手里。他一路擁抱著我,車子在黑夜里疾行。“孟廷,你的腿怎么?”“其實已經沒事,只是駕照還未解禁?!?/br>“這里是哪里?”孟廷握著我的手牽我下車,有陌生的迷迭香的淡淡香氣,落腳的地方,亦是從未有過的鋪著鵝卵石的路面。“我新買的房子?!?/br>原來不是那所舊樓。孟廷領著我沿路而行,很大的庭院,孟廷輕貼在耳邊說:“沿著鵝卵石路,就可以走進房里?!?/br>我習慣性的邊走邊探手在空氣中摸索,孟廷忽然攬過我肩膀,彎腰將我橫抱起來。被他突然的動作驚到,我慌亂的摟住他頸子,“對…對不起,我可以走快些…….放我下來吧…”難為那樣的急性子,來忍受我的遲緩。孟廷卻在耳邊落下輕吻,“以后到哪里都要這樣抱著因因?!?/br>他的聲音如此溫柔輕醉,令我無法掙扎。被他抱著,穿過飄浮著香草香氛的的石徑,我如在黑暗里緩緩的起伏的飄蕩,似夢那樣短,又似夢那樣長。他單手取出門匙,打開房門。室內的空氣有些陰冷,令我不禁微微蜷縮。“…….找到因因了?”冷冷的聲音,似乎早就等待著這意料的一幕。如夢醒的時刻便到來,孟廷將我放低,我摸索到門邊,舉足無措。“希望你可以聽我解釋,舒?!?/br>舒揚反而一笑,“解釋什么?其實我也認出馬場的那個小丑,即是因因?!?/br>他繞步過來,我不禁下意識低頭退縮。“謝謝你孟廷。謝謝你沒有當著肖公子的面,演一出舊愛重聚的煽情戲,謝謝你至少還為我留下一點臉面?!?/br>孟廷沉默片刻,“你怎樣找到這里?”舒揚仍然笑笑,并不理會孟廷的疑問,“沒想到孟大少也有這樣體貼的一面……花園里的導盲道,以及房間里的圓角家具……連浴室都裝好了導盲扶欄,呵呵,袁因,恭喜你的苦rou計大功告成?!?/br>“舒……我并沒有隱瞞你,你知我一直在尋找因因?!?/br>“是,你從沒隱瞞過…….呵呵,是我自甘下賤死纏爛打,是我自以為是以為最終可以贏到你的珍惜…….我連愛也不敢奢望……”舒揚只是笑,只是笑,“金屋藏嬌……原來我等到這個?!?/br>“……不要這么說,舒?!?/br>“你要我怎樣做?孟廷?找回了正品,是不是替代品要一踢了之?還是……我應該自動自覺消失?”“舒,我并不想令你難過……你冷靜一下,我和因因還沒吃晚飯,不介意的話一起去餐廳吧,這些事慢慢再說?!?/br>舒揚似在盡力咽下委屈,好半天才冷笑道,“三個人的晚餐,呵呵,好啊?!?/br>快要打烊的餐室,空寂只有三人的無言。似有似無的背景音樂,有莫名的憂傷。孟廷替我將餐盤中的牛扒切成小塊,灑好醬汁和胡椒粉,然后將叉子放進我手里。我默默咽著,伸手去摸索餐巾,孟廷便又遞過來。我低聲說謝謝。對面酒杯輕響,舒揚忽然放下手中杯,默聲啜泣。不開口,也不肯離座,只有淚無聲墜入酒中。孟廷亦放下刀叉,默默飲酒。我面對著舒的眼淚,不知所措,孟廷自桌子底下,輕輕握住我的手。32.餐廳門口,孟廷為我拉開車門,手掌輕輕按在我頭頂,以免我撞到,保險帶也替我系好。又轉身為舒揚開門。舒揚默默地順從孟廷的安排坐在前座。車行半路,舒揚忽然對司機說:“停車?!甭曇舻偷?,平靜得令人心疼。司機遲疑的將車停在路旁。“這里又沒有計程車,你下車去哪里?”孟廷卻是夾雜著責備的語氣。“前面有地鐵站,我搭地鐵回去了?!毕袷侨魺o其事的告別,舒揚輕輕推上車門。“舒……”孟廷默了一下,還是下車追出去。車門也未關,忽然腳步聲轉回來,之后衣袖悉簌。那是很緊很緊的擁抱吧。我的心有絲絲絮絮的痛,不知是為我,為孟廷,還是為舒揚。似乎這夜這么長,時間已停止,而我從未能走出。靜了好久,才有人放了手。舒的聲音,黯然而平靜,“晚安,孟廷?!?/br>我和孟廷回到那幢房子,薄薄的鞋底踩著導盲道的碎石,觸感如此強烈,微微疼痛。忽然浠浠瀝瀝落下雨滴。“孟廷,下雨了……小別墅離地鐵站好遠,舒……”孟廷脫下夾克包住我,手臂環在我頭頂,拉起夾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