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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此行是在開解俞宗衍,這也意味著南煙要開始出手了。雖然他不知曉南煙在如今父族落敗、未婚夫困于宮中的情況下要如何行動? 南煙離去后主動進宮拜見太后,身邊陪伴的人則是李常洛。 太后知曉王鈺秀所行之事,卻對周時生被牽扯其中知曉不多,只大抵知曉皇帝如今不喜周時生,曾在朝堂公然責難于他,其余的太后在后宮之中便不知了。 南煙陪同太后說了會話,主動提及去見一見王鈺秀,理由則是上回見面時兩人相聊甚歡,哪知半月過去,她卻瘋癲。 太后搖頭拒絕,嘆氣道:“如今皇上下令,除去身邊侍奉的宮女與看治的太醫,誰也不準見她?!?/br> 老人心善,拍了拍南煙的手背,安撫道:“如今宮中局勢你或許不知,皇上近來心情不好,且為避嫌,你近來還是莫要提及貴妃或小世子,著心禍從口出?!?/br> 直到這時候,南煙才發覺太后此人雖然難伺候,但實則人還不錯。她乖巧的頷首應是,待從慈寧宮出來,南煙令李常洛想辦法讓她去見王鈺秀。 李常洛衡量此事,覺得甚是危險,搖頭拒絕。 李常洛此舉南煙早已猜到,于是湊在他耳邊說了句話,李常洛聽完,皺眉看著南煙。他皮膚本便黑,此時加之心情郁悶,看著更黑了,一副倒霉模樣。他吶吶開口,道:“南煙姑娘莫要為難在下了?!?/br> “這算不上為難吧?!?/br> 南煙道:“李公公手藝一絕,想必只要你想,沒有你做不出的□□?!?/br> 李常洛覺得南煙此舉過于危險,手腕動了動,想粗暴的將南煙劈暈了事。南煙豈會不知他心中所想,瞪眼看著他,幽幽道:“這附近宮人走動頻繁,你可是要在此處將我打暈?” 李常洛愣住,他跟著南煙去了一僻靜地帶,正準備動手,南煙又幽幽道:“你一時又打不贏我,動靜鬧的過大恐是不太好吧?!?/br> 李常洛又愣住了,他面無表情,南煙卻猜出他心中必定萬分糾結,他定是在想要如何在不驚動他人的情況下將不聽話的南煙打暈帶出宮去。 兩人僵持片刻,李常洛最終答應了南煙的要求。 這時,南煙在心中贊了一聲周時生,這人看人挺準,也會用人,李常洛這人是有真本事的。 南煙在李常洛的協助下去見了王鈺秀。 她面上帶著□□,端著飯食入屋。屋內一名宮女正看守著王鈺秀,見南煙進屋,走近接過南煙手中飯食恭敬的放在她身前。 王鈺秀縮在墻角,雙手抱膝,神色懵懂。 南煙看了她一眼順勢離去。 宮女勸慰了王鈺秀好一會,像哄小孩似的誘哄王鈺秀吃飯,見她不為所動,取出一顆酸梅,道:“娘娘,這有酸梅,你吃了就不會孕吐了?!?/br> 王鈺秀愣愣的看著那宮女,隨即傻傻的笑了,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接過宮女遞過來的木筷。她先甜滋滋的將那顆酸不溜秋的梅子吃下,而后開始大口大口的吃著飯菜。 宮女見此,站起身來默默的退后,立在不遠處看著王鈺秀,忽然,她后頸一痛,隨即暈了過去。 宮女倒地的聲音似乎將王鈺秀給嚇著了,她呆滯的看著將宮女打暈的南煙,嘴巴半張著,里面有未咽下的飯菜。 南煙見此立即靠近王鈺秀,蹲在她身旁,急道:“娘娘,我是馮大人派來的,有毒,不要吃!” 王鈺秀神色不變,仍舊一副癡傻模樣,她驚慌的叫了一聲,縮著身子朝后退去,手腳不經意間將飯菜打翻,弄的一地狼藉。 南煙眸色一變,湊近道:“快吐出來,快!” 說著,她急急的伸手去掏王鈺秀嘴里的飯菜,王鈺秀呆呆的任由南煙將她口中未食盡的飯菜掏出,臉色仍舊呆滯。 南煙掏了半響,又去拍王鈺秀的背脊,末了,卻是驚慌道:“著了,娘娘是那梅子有毒,你怎的還沒吐出來!” 這句話落下,王鈺秀面色一變,終是裝不下去了。 南煙看她不再裝了,收回手,冷靜的看著她。 王鈺秀抬頭,譏笑的看著南煙,問道:“你是七殿下的人罷!” 南煙想了想,乖巧的點頭。 “呵!” 王鈺秀冷笑一聲,她爽快承認道:“你卻也是有些本事的,竟是將我炸了出來,只是我裝傻只是不想死罷了,其它的我可都是照實說的,確實是你主子令人將那泄密的短箋交——” “外面沒人?!?/br> 南煙打斷她的話,“里面鬧出這動靜,也沒人進來,你說這些話給誰聽?當然,我時間也不多,外面守著你的人或許快回來了?!?/br> 王鈺秀眸色一沉,警惕道:“你這是想做什么,殺我?” 南煙搖頭,“你我二人也曾相交,互為好友,我不會殺你?!?/br> 此話一出,王鈺秀神色劇變,她遲疑的看向身前容貌普通的宮女,問道:“你是南煙?” 南煙頷首,“前些日子才與你聊過,不想如今就聽不出我的聲音來了?!?/br> 得到肯定的答案,王鈺秀面色變得冷然一片,她緩緩從地上站起身來,拍掉身上沾染的飯粒,道:“來這做什么,看我笑話還是想替你未婚夫求情?” 她譏笑道:“我說的可都是實情?!?/br> “你所說是真是假我不關心?!?/br> 南煙聳了聳肩,“我此次來見你卻是要告之你一件事的,想必你很感興趣,只是你知曉后會做什么,我可就不敢保證了?!?/br> 南煙故作神秘,王鈺秀卻不以為然,她此次拉周時生下水,一為因周時生的身份能令此事盡快結束,阻止案件深查。二則是惡心下南煙,畢竟那年輕有為的七殿下是南煙的未婚夫。 時隔五年,南煙才看清王鈺秀的嫉妒之心,也正因著看清她的嫉恨,才篤定她仍舊深愛馮希臣,且不知曉馮希臣的真實身份。 “阿鈺,當年你說你曾求馮希臣帶你私奔,只是兜兜轉轉你不僅沒走成,還位列貴妃之位……” 王鈺秀不屑冷笑,顯然未將南煙這敘舊之話聽進去,可接下來她整個人突然僵住了,她定定的看著南煙,一字一句的發問,“你說什么?” “我說什么你不都聽見了?!?/br> 南煙神色平淡,重復道:“我說馮希臣是天子私生?!?/br> 周時生并不了解王鈺秀與馮希臣的過往,他想的破局之法是從外出發,南煙卻清楚知道要干凈利落的從困局中走出,必須從內部擊破。 南安是真傻,無法用她破局,王鈺秀卻在南煙的試探下露了餡。 “阿鈺,他沒告訴你這件事罷?!?/br> 南煙問道,見王鈺秀氣的臉頰肌rou抽動,神色瘋狂,不動聲色的離遠了些。 只即便如此,南煙依舊不緊不慢的繼續說著,她在一步步擊潰王鈺秀的心防,“你可曾注意當年石鼓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