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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接你?!?/br> 南煙回過神來, 問道:“你接我去哪?” “自然是去我的住處?!?/br> 他的住處?是乾西五所呢?還是如同周承毅般置在長安城的外宅。 俞宗衍雖喜歡南煙, 但他心思坦蕩,未存其它心思。 周時生卻不然! 南煙臉上顯出冷意, 道:“我有地方可去, 不用去你那?!?/br> 她重新躺回床上, 側身背對著周時生,開始逐客,“我要睡了, 你走吧?!?/br> 周時生立在床前,面色沉默。 南煙對周時生印象并不深刻,兩人統共也未接觸多少次,在她死時,周時生方才十四歲。在此事上,周時生吃了年紀小的虧。 在南煙眼中,周時生一直在成長,每次見都是不同的模樣,但在周時生眼中,南煙實則并沒有太大變化。 他不知道自己是何時起了這種心思,兩人雖陰差陽錯間有了那層關系,但顯然并未交心。 南煙不喜周時生,周時生也未必就非她不可?特別是在遭受了這般冷待之后,他的眼神逐漸變得陰郁起來,再不磋磨,轉身離去。 南煙躺在床上,一顆心有些亂。 年少的時候,喜歡南煙的人很多,其中最熱情的不過馬樹喬、施嵐風兩人。 在她蝸居南府的那三年,這兩人時常來尋她,向她表明愛意,但都十分溫和,不若周時生如今強勢相逼。 白日的時候聽俞宗衍說這兩人早已成婚,沒準現在孩子都有了。即便再是喜歡,該過的日子還是要過的,方才她那般待周時生,這人想必已經對她失了興趣。 她可真不敢招惹這人! 周時生從南煙廂房出來后,在廊檐下站了片刻。他武藝乃是上乘,耳目輕靈,用了心能清楚的聽見屋內的動靜。 他知道屋內那個女人在床上輾轉片刻后便心安理得的睡了過去。很快,呼吸變得均勻和緩。 南煙相貌身材皆為上乘,脾性也好,善良孝順,這些特質對于普通人家來說是極好的,但于周時生而言,要尋到這類特質的女人并不難。 周時生年輕、相貌好且貴為皇子,但這些于南煙而言并不具備吸引力,甚至儲君人選是她避之不及的理由。 這般看來,他們都不是對方良配。 周時生曾懷疑過,他或許是因為南煙在五年前離世,因此一直記著她?時間久了,產生了朦朧的情緒。 他其實很討厭心中那種似是而非的情緒,甚至開始討厭對他冷眼相待的南煙。 但他更討厭的…是不時出現在南煙身邊的各種男人。 周時生這般獨自在夜色中思忖一番后,心中漸漸變得平靜下來。他未離開俞家,而是徑直去了俞沉的房間。 …… 翌日,南煙將一清醒便對上了頭頂俞宛清探尋的目光。 這段時日,南煙待在僻靜的小院中并未在府邸走動。 俞宗衍說她是舊友,暫時住在府上。但這話,其它人信,俞宛清可不信!畢竟當日在望樓她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兄長對這女人十分在意,這引起了俞宛清強烈的好奇心。她早就想來看一看這女人了,只兄長不讓她貿然前來打擾,她便一直等著合適時機。 可等啊等,卻等來一臉頹喪的兄長。 她這個哥哥似乎在為這女人而傷懷。 南煙與俞宛清對視許久,方才嘆了一口氣轉開眼去。她從床上坐起身來,低道:“俞小姐貿然前來嚇了我一跳?!?/br> 俞宛清這作風倒與昨夜的周時生不相上下。 “你知道我?” 南煙點點頭,不顯熱絡,越過她下床自行洗漱。 如今席秀雖以丫鬟的名義候在她身旁,但平日里好吃懶做,同南煙比起來她才像是小姐。 俞宛清見著,雙手抱胸跟在南煙身后,低道:“既是來相府做客,這院中卻無仆役伺候,是兄長疏忽了?!?/br> “是我喜歡清靜罷了?!?/br> 南煙坐在梳妝臺上,簡單的綰好發髻。 俞宛清看著銅鏡中南煙的相貌,心里有些發酸。長的這般漂亮,難怪兄長要一直藏在這僻靜小院。聽她口音是長安人士,年歲看著與自己相差無幾,怎的一直沒聽過這人? 俞宛清細細想著,最后只道這人應當是出身不好,因此雖相貌絕佳,卻未曾聽人提及。 “你叫什么名字?” 因篤定南煙出身不行,只是單純為兄長喜愛,俞宛清待南煙便少了那份恭敬之意。 “南煙,我叫炳南煙?!?/br> 南煙戴上一對淡青色蓮藕耳墜,透過銅鏡,她緩緩對上俞宛清打量的目光。 當日在白馬寺聽見俞宛清借用孟養打趣馮希白時,南煙便不喜這女子。 “這耳墜很好看?!?/br> 俞宛清緩緩走近,雙手按在南煙肩上,看著銅鏡中二人的模樣,略顯傲慢道:“你喜歡綠色,我也很喜歡。我們年歲相當,又有相同的喜好,日后應當可以玩到一起?!?/br> 這女子出生不好,應當入不了母親的眼,但兄長喜歡,或會納為側室。 南煙不知俞宛清所思所想,只應付著道:“嗯,日后若是有緣再遇,應當……” “什么意思?” 俞宛清皺眉道:“日后有緣再遇,你要走?” “嗯,我已在此處叨擾多時,是時候離開了?!?/br> 南煙起身準備去喚隔壁屋的席秀起床,俞宛清卻雙手用力壓著她雙肩,不悅道:“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兄長喜歡你,這你是知道的。且當日在望樓,我兄長可沒迫你向他投懷送抱吧?!” 俞宛清是護著俞宗衍的,昨日便發覺兄長不對勁,今早才會來此處打量這女子。 這人當日是主動攬住俞宗衍的腰身,又在那群士兵前主動說是俞宗衍的人,之后更是不避嫌的入住俞家。 南煙微微嘆氣,她為何如此行事俞宗衍是知曉的。但俞宛清不知,在外人看來,這是做的有些不太得理。 但這又有什么好解釋的呢? 南煙不想同俞宛清廢話,稍稍用了力道,挪開俞宛清的手腕,起身道:“其中有誤會,俞小姐去問你兄長便知曉的?!?/br> “知曉什么,當日你說是兄長的女人,我可是聽得清清楚楚?!?/br> 她警惕的看著南煙,面色難看,“你怕不是在玩我兄長吧!” 俞宛清以己度人,南煙心中暗自嘆氣。 當日在白馬寺,俞宛清如何逗弄馮希白南煙是看在眼中的,她知道俞宛清的心思,但這不代表她也會這么做。 且她到底大了俞宛清六歲,是她兄長的舊友,這樣的關系讓她雖是不喜,卻也無法出言苛責。 “其中有誤會,你盡可去問你兄長,他會對你解釋?!?/br> 南煙說完,越過俞宛清離去。 “炳南煙!” 俞宛清快步朝南煙追去